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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就都曉得了。”
錢攤主在旁邊卻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客官對行當裡的門道很熟啊,莫不是這位爺也是靠銀錢兌換髮家的?看著不象啊,奇怪。
雷瑾倒是領著子女們在草市裡轉了一大圈。這種鄉野草市,細巧好玩意實在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關鍵是你能不能發現那些好玩意兒。總有些天然意趣的東西,蒙塵掩灰的好東西,或是手工匠人靈光閃現偶然做出來的東西,甚至就是農家小孩兒自己做著玩的小東西,藏在不起眼的草市角落,不管是石頭、竹根、山藤、木頭、泥娃娃、刺繡,還是古董、古書,也都有著各自不可磨滅的熠熠光彩。要是眼尖的話,也能從眾多粗陋之物中不經意地淘到一些金子般閃光的好玩意兒,也算是一種隱秘的以及不錯的愉悅自我過程。當然,還有一些鄉野農家自制的燻臘味、農家鹹乾菜、地裡新摘的新鮮菜蔬、農家自養的雞鵝貓狗豬以及下套活捉的小獸、捕拿的蛇蟲、野果子、蜜餞、皮毛、草藥材什麼的山貨,這年頭民風仍然淳樸,鄉野農家奸猾的極少,主顧又還是鄉里鄉親,誰都愛惜個臉面,攙雜使假、以劣充好的事還是特別少見的,反倒是誠意十足的粗笨東西在草市上特別的多,農家重實惠,細巧玩意在這也不受歡迎。轉了一大圈,雷瑾除了回答子女們各種好奇的問題,真沒有發現什麼好玩意兒,倒是饞嘴的孩子們買了一大堆鄉野小吃吃著,他也買了些農家山貨和鹹乾菜什麼的,讓跟前的僕人都給拿到騾車上擱著。
回頭雷瑾便帶著子女們在渡口的茶棚下歇一氣。
渡口倒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匆匆來去,趕路的旅客倒是很少會去關注那個還算熱鬧的鄉間草市。
茶棚內外等候渡船的人不少,歇一下喝點吃點的人很多,扯閒篇擺龍門陣的人有不少,拉三絃吹笛簫自娛自樂的人也有那麼一兩個。
“北方道路,官道、民路,全是夯土所築,馬車就是在大晴天都行走不便的,如果遇上雨雪,那就乾脆是路難行了,真不如轎子方便實用。轎子就是不能遠途罷了。”
這是兩個歇腳的旅客在閒聊,等候渡船的時光總是要找點事打發的。這兩位身著儒衫,看著有點廩生、監生或者老童生的樣子,不過儒生者流在西北受到官方冷落是人所周知的事情,雖然也可以科舉入仕,境況卻已經大不如以前了。儒生們在入仕之前為了生計也少不得出外奔走營謀,尤其家裡不是地主,沒有大片良田耕地作家業恆產的儒生,給人做幕客,或者行商的都有,這年頭也都算不得丟臉了。這兩位大概也是在外奔走營謀的讀書人,就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商儒’了,這會子就隨口說著一些議論。
“這倒是。我中土廣大,南方水道縱橫,舟行甚便,馬車太貴太不實用;只有北直隸、山東、河南、關陝等地平疇曠野,馬車尚可一用。就只是載貨的話,兩輪的騾車、牛車、驢車也儘夠了,馬車太貴,沒有優勢,而且我中土農耕為重,向來缺馬,即便是九邊互市,每年輸入大量口外蒙古馬、西蕃馬,馬價也不低。上馬一匹以前怎麼也值十兩八兩銀子吧,現在二十枚銀圓一匹都沒處買去,已經抵得上長工差不多一年的口糧柴草開銷了。再說一馬當五口,養馬一年五十枚銀圓以上的花銷,有多沒少。精飼的話,可能還不止此數。”
“就是這麼說啊。我中土以農立國,馬政歷來艱難,馬匹也貴,兩匹馬拉車已經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受的。要我說啊,朝中文官若是不貪墨枉法,不收受‘孝敬’,其正俸官祿怕是連轎子都坐不起,更別說乘用的長轅馬車了。養幾個轎伕總比養兩匹馬來得價廉省錢。
再說,那載客馬車要是也象貨車那樣的硬廂底,人不要說乘坐幾百裡,跑五十里就能將一個青壯男丁顛得筋酥骨軟。就說那個馬車廂底的重茵墊子,一般人家也不捨得請工匠去做吧?工價也不少了。
所以說,只要不是遠途,還是坐轎子舒服啊。”
“可不是咋的?聽說那些西洋人,就是基督教堂裡的‘泰西’教士,說他們那兒的王公貴族,乘坐的馬車都是四輪的,可以用兩到四匹馬拉車,據說還比較平穩,跟我中土達官貴人乘坐的馬車差不離,莫不是也用了古書上說的‘重茵’?”
“也許是吧?誰也沒見過的東西,誰知是真是假?”
常言道‘隔牆有耳’,這兩位等候渡船的讀書人在這閒聊,聲音也不大,自然不知道他們所說的話都被人聽了個真切。
聽著有人在議論馬車與轎子的事兒,雷瑾倒是略略有些不同的看法。
話說貴賤之勢的變遷,從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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