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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說起來是格格,但到底不是什麼正經的主子,今兒就到這吧!你也先回去歇著,連日來辛苦你了!”
收起古琴,緩步立於窗前,不經意確然一笑!
“奴婢給九阿哥請安,九阿哥吉祥!”
微微轉過身,含笑著看著胤禟,點點頭就算是行過禮了!
胤禟也不答言;揮一揮衣袖,下人們便悄聲退下了。見我半倚在窗邊就走了過來,笑說道“仙樂飄飄啊”
看著了他我也笑道“表哥戲言了!盈珊只不過學琴短短數日,何來仙樂?又豈能飄飄入耳?”
他並未說話,走近!拿過我手中之物!仔細的瞧了半天。書上的字一個也不認得,有的像“芍”字,有的像“茫”字,也有一個“大”字旁邊“九”字加上一勾,中間又添個“五”字,也有上頭“五”字“六”字又添一個“木”字,底下又是一個“五”字,看著又奇怪,又納悶,便說“表妹近日愈發進了;竟然看起天書來了”!
“天書?”我嗤的一聲笑道“好個九阿哥;竟不識得這琴譜?”
“琴譜怎麼不知道,為什麼上頭的字一個也不認得?表妹你可認得麼?”
“既不識得,那你何須仔細瞧它?”
胤禟飄然一笑“我不信,之前從未聽聞你會撫琴!雖說額娘叫人教你,但是看只怕之前你便已精通!怎麼你有這本事竟藏著掖著?”
真是隻狐狸啊,只聽一曲便知其中奧妙!
“我何嘗真會呢?只不過是師傅教的好罷了!前日在姑姑的大書架上翻書,看有一套琴譜,甚有雅趣,上頭講的琴理甚通,手法說的也明白,真是古人靜心養性的工夫!我在惠州之時也聽得講究過,也曾學過!只是不弄了,就沒有了,這果真是‘三日不彈,手生荊棘’!前日看這幾篇沒有曲文!只有操名,我又向師傅尋了一本有曲文的來看著,才有意思!究竟怎麼彈得好,實在也難!書上說的師曠鼓琴能來風雷龍鳳,孔聖人尚學琴於師襄,一操便知其為文王,高山流水,得遇知音……”
說到這裡;眼皮兒微微一動;慢慢的低下頭去。輕輕嘆了口氣,從他手中拿回了琴譜!
“表妹,你方才說的實在有趣的很,只是我見上頭的字都不認得,倒不如你教我幾個可好?”說完,又從我手中將琴譜拿了去!
唉——“不用教的,一說便是可以知道的!”
胤禟見盈珊許有推脫之詞,便笑道“我是個糊塗人!表妹你可得好好教教我”
“這是用左手大拇指按琴上的九徽,這是用右手鉤五絃。雖然並不是一個字,但乃是一聲!這些都是極容易的!還有吟、揉、綽、注、撞、走、;飛、推等法,頗是講究手法的!”
指著琴譜上幾個極難認的字,一一給胤禟講解,語畢,抬頭竟發現他的臉龐與我相距甚微!暖氣在我們只見輕盈的躁動,劃過他的烏眸,落入我的眼簾!
這樣的氣氛太怪異,這是第二次見到他眼底的漣漪,上一次是怒氣似火,那這一次呢?為何同樣如此熾熱?心底泛起陣陣悸動,身體也隨之顫抖,想要離開!但是身體的力氣在意思一絲一絲的流走,勉強站著,不敢再去看他!
“表妹,你既如此精通琴理豈有不教表哥之理?”看見我面如挑花,他竟寵溺的用指尖輕輕劃過我的眼簾,鼻子,最後竟停頓在櫻唇之上!
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他這又是在做什麼!想努力擺脫,但是身體竟然不聽使喚,半步動彈不得!這傢伙怎麼會有如此輕浮之舉?
“琴者,禁也。古人制下,原以治身,涵養性情,抑其淫蕩,去其奢侈。若要撫琴,必擇靜室高齋,或在層樓的上頭,在林石的裡面,或是山巔上,或是水涯上,再遇著那天地清和的時候!風清月朗,焚香靜坐,心不外想,氣血和平,才能與神合靈,與道合妙。所以古人說知音難遇,若無知音,寧可獨對著那清風明月,蒼松怪石,野猿老鶴,撫弄一番,以寄興趣,方為不負了這琴!”
“喔~~是嗎?原以治身,涵養性情,抑其淫蕩,去其奢侈?表妹,我倒是小看你了!若無知音,寧可獨對著那清風明月,蒼松怪石,野猿老鶴,撫弄一番?我又怎麼捨得,又怎麼忍心?”
身體被胤禟圈了起來,不敢動喚,唯恐碰到他!微微扭過頭,躲開他的眼神,拂掉他的指尖,繼續說道!
“還有一層,又要指法好,取音好。若必要撫琴,先須衣冠整齊、或鶴氅、或深衣、要如古人的像表。那才能稱聖人之器,然後盥了手、焚上香、方才將身就在榻邊。把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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