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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油畫我毫無基礎,雕塑我也一竅不通,想了想,看來我只有選最容易的藝術品種——玩泥巴來實踐一下了。我想,做罈罈罐罐我也許還行。於是,我有幸去嘗試了一下在聖安德魯上陶藝課的滋味,感到趣味濃濃。
一團軟軟的粘土上了我的陶輪,它卻根本不像在老練的美國同學的手裡那麼聽話。它不肯變成我所希望的杯子、花瓶和我記憶中兒童連環畫上的細頸阿拉伯水罐,而是像一條狡猾的軟蛇,不停地扭來扭去,然後就癱了下去,死了似的。看來不下點真工夫是休想駕馭它們的。好在我的目的只是在玩,積極性也就沒有受太大的打擊。
我發覺最聽話的是我自己的手,於是我取了一團軟泥,先用於捏成一個巴掌大的泥片,又取了一團泥搓成泥條,壓成一條薄片,再粘到泥片的邊沿上,成了一個像杯子一樣、粗糙得近乎原始的器皿。我的第一件陶藝作品就這樣有了雛形。我一點也沒有虧待它,按部就班地給它上釉,送它進了窯爐。到出爐的時候,我忐忑不安地伸長了脖子盯著看——一哈,它居然滿身披上了藍中透黃的半透明彩釉,看起來已經有點像一回事了。不幸的是,我的粘接技術不過關,杯底被高溫燒掉了。
第二次,我比較有經驗了。我放棄了搞“立體藝術”的奢望,把我的藝術想象力集中於“平面藝術”上。我又捏了一塊泥餅,把輪廓作成兩顆心重迭在一起的樣子,在大的一顆心上寫上Mum(媽媽〕,又在小的那顆心上寫上Me(我),這是我準備帶給爸爸媽媽的禮物。
回國後,爸爸媽媽很喜歡我做的幾件陶藝小“作品”,珍愛地用它們佈置了一個充滿情趣的窗臺。
在短暫的陶藝術課上,我享受到了一種完全自由發揮的樂趣,沒有任何壓力的學習過程。
記得在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曾經有一位很不錯的美術老師教過我們畫國畫。他循循善誘,一堂課的時間,就讓我們學會了畫犛牛。一筆潑墨下去,就有了犛牛毛茸茸的軀幹,再蘸一點墨,又一筆下去,就有了犛牛彎彎的角。。。。一堂課下來,我變成了狂熱的國畫迷。回家後,意猶未盡,還興致勃勃地為爸爸媽媽表演我剛剛熱炒到手的畫技,邊畫邊解釋:看,這是牛角,像不像?這是牛腿,這是。。。,爸爸媽媽邊看邊點頭:“不錯,不錯,挺像那麼回事的。”爸爸還特地請了一位重慶美術學院國畫專業的畢業生,來看過我的“作品”。
可惜的是,當我對繪畫的興趣越來越濃的時候,學習的負擔也越來越重了。每天晚上家庭作業通常都要做到10點多,將近11點。於是,我不得不忍痛割捨了我心愛的“畫家”夢。我一直堅信,如果有機會讓我跟著一位好老師學畫畫,我一定不是一個太蹩腳的學生。雖然最終我不會放棄今天所選擇的方向,但是我同時也有機會成為一個過得去的業餘“畫家”,閒暇時用畫筆繪出我對人生的感受。
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羨慕國內那些現在小學、中學的學生們,在素質教育越來越受到重視的今天,他們將會擁有比我當初更多的選擇,更少的無奈。
蘭登學校一一美國的私立男校
來到美國不久,我又參觀了同樣位於華盛頓郊區貝塞斯達鎮的另一所美國學校—一私立的蘭登學校。跟聖安德魯一樣,它也是一所為名牌大學輸送學生的“預備學校”。美國前總統布什的孫子,就在這所學校讀書。
說不上蘭登學校應該算中學還是小學,因為它是從小學3年級開始招生,課程一直開設到12年級畢業。12年級就相當於中國的高三。想來想去,對它來說,確實沒有比“學校”二字更合適的名稱了、這是一所專收男生的私立學校,全校只有640多名學生。
光聽蘭登學校的街道門牌,我差點兒沒把它想象成張藝謀的電影《一個也不能少》裡面的那所“希望小學”了。因為它的地址聽起來是那樣的偏僻,是貝塞斯達鎮的威爾森小巷。
可是實際上,蘭登學校的地盤,卻比已經夠大的聖安德魯學校還要大3到4倍。大約有20-30個標準足球場那樣大。
該校建立已經有70多年曆史,早年種植的許多樹木都長成了茂密的參天大樹,加上大片十分寬闊的草地一一由於面積大大,它們被叫做Meadow(牧場,草地),而不是Lawn(草坪),這使校園內的有些角落,看上去簡直有點像森林和荒野。在它寬闊的校園中,茂密的樹木掩映著9棟建築物。包括一座運動中心,一棟學校辦公樓,一棟低年級教學樓,一棟表演藝術中心,一棟專為繪畫,雕塑等藝術課程教學用的樓房,一棟由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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