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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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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已經形成了他自己的世界觀與處世方式,他做好事也只是自己感情的一種無意流露,自然天成,毫不矯飾!所以,他對鄉親們的情誼記得特別深,特別真誠。周鳳喜歡的就是袁之慶的這種義氣和真誠,她不再勸他了。

在江北縣的沿江一帶,沒有大的樹林子,山上樹也不多,這裡的人造房子,都要到山裡去買木頭,家中勞力充裕的,就舉家男勞力一起進山背樹,因為,進山背樹比買木頭要便宜多了,鄉下人要錢困難,要勞力有的是。幾個男勞力一起進山,多走幾趟,背夠了造房子用的樹,就行了。雖然這裡的山上樹不多,但是松樹還是有的。松樹的枝椏可以當柴燒,除此之外,山上還長滿了野草,秋天的時候,每戶人家都上山割柴草,儲存起來,來年一年就靠這些柴草燒火,偶爾也有些人家到鎮上買一些山裡人擔來的木柴,畢竟這是要花錢的,所以,買的人自然不多的。就說溪北鄉村後的山上吧,就長滿了一種叫稂株的野草,這種草株大,長得高的有的甚至能有一人高,曬乾後燒起火來特別旺還會發出“嗶叭、嗶叭”的響聲,割柴的時候,大家都喜歡割這種柴草。村莊周圍的山,都按地界劃分開了,各個生產隊、大隊都有自己的山界,但是,難免有人看見別人界內的草長得好而去割一點來的,如若沒人看見也就算了,也有通融一點的人不去計較的。可是要碰到頂真一點的人,就有可能發生爭吵,繼而引發爭鬥的事也不在少數。所以,袁之慶說:“特別是那些柴草特別茂盛、彼此交界的山岡上,經常會有人為爭山而打起來。”

秋天是割草的季節,鄉間小路上,上山割草的人結隊成群,他們清一色打扮:一頂箬笠,一身布杉,腰間纏一條布腰帶,腰間靠屁股的腰帶上掛一個飯包或一袋番薯棗,江北一帶的農村,因是丘陵地帶,山地多,種水稻不多,所以,番薯是主糧,秋天番薯熟了,用番薯刨刨成絲,曬乾了,儲存在穀倉裡,每天煮飯時,鍋裡同時放上米和番薯幹,煮熟了就和在一起吃。番薯棗則是番薯蒸熟後,切成一片一片,鋪在竹籬上曬乾,然後裝在布袋裡放在櫃子裡,待到來年春天,日長夜短的時節,下午當點心,還有就是上山割柴草時當午飯吃。上山割柴草的人還拿一把鐮刀,多數人上山時把鐮刀別在腰間,除此外,每人肩上還扛著一根粗粗的竹槓棒,當地人稱之為“串擔”,這“串擔”是一根直徑7、8公分的竹棒,兩頭都斜著削了一刀,所以兩頭都呈尖角形。串擔上再掛兩根捆柴草用的繩子,這繩子一頭有一個木頭的鉤子,柴草割來後,順序堆在繩子上面,然後,用繩子的一頭鉤住木頭鉤子,用力一拉,把繩尾往鉤子上一纏,打個結,再用串擔往捆好的柴草裡一戳,挑起來就好上路了。除了以上“裝備”外,一般人都還有一根“檔駐”,這根檔駐就是一根頂上開叉的木棍,挑擔的人挑累了,歇腳時,把擔子擱在檔駐的丫杈上,人就可以騰出來休息一下了,等歇夠了,再挑起來上路,挑擔的時候,把檔駐擱在另一個肩上,檔駐的一頭托起串擔,這樣就可以減輕挑著擔的那個肩頭的分量,再遠的路,也不覺得累。

這天一早,周鳳起來,在後門口刷牙。

突然有人叫:“周老師,早啊。”原來是一個學生的家長到山上去割柴草,從她家後門過,跟她打招呼呢。

周鳳連忙招呼:“連昆大叔,你早,割柴啊!”

連昆大叔:“是啊。”邊說邊走了。

不一會兒,就過去了好幾個熟人。周鳳都一一打了招呼。

吃罷早飯,袁之慶就到生產隊去了,周鳳也去上課了。

大約十點鐘左右,突然,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衝進了學校,大聲地叫:“林老師,林老師!”正在上課的師生們都嚇了一跳,紛紛從教師裡往天井裡看,只見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站在天井裡,一邊用手擦臉上的血,一邊用力地喘著氣。麗珠正在教室上課,見此情形,連忙從教室跑了出來,奔到辦公室拿了一張椅子,扶著那個男人坐了下來。

麗珠:“連昆大叔,快坐,怎麼回事?”

連昆大叔:“快,快叫林老師,他家男人被人打倒了,快去救他!”張大叔邊說邊大聲喘著氣:“快……”說著;就暈了過去。麗珠忙用手掐他的人中,一邊對一個學生說:“快,到一(2)班去叫林老師,什麼都別說,就說我找她有要緊事,馬上來。”

那個學生一溜煙跑去了。一剎那間,林老師來了,見到連昆大叔就哭了起來,她使勁搖著連昆大叔:“大叔,華忠他咋啦?”

連昆大叔漸漸醒來:“華忠他被打了,快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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