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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天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變動,每天下午兩點開門,炒咖啡豆、賣咖啡豆、煮咖啡、做飲料、聽音樂;六點半吃晚餐,他下廚做西餐或莊雪做中餐,有時叫外賣,晚上十點半關門。
店裡始終不曾門庭若市,會進門的不是常客就是熟客,偶爾有幾隻誤入的路人,不過新的客人還是緩慢增加,寫小說的、玩音樂的、寫程式的……這些人把這裡當成秘密的棲息地,輕聲細語,厚道友善,不在店裡拍照,然後到網路上用美食達人之姿自以為是的評分。
他愈來愈明白,店是斜角巷,有自己的想法,會選擇自己想要的客人,於是他默默的開店,默默的守門。
莊雪的生活也很固定,唸書、翻譯書、包裝咖啡豆、偶爾去城南上課時順便送貨給合作店家、和陳海天過補票人生。
他們大多數時間,生活在一、二樓,三樓客房則當成莊雪的書房,因為即使再親近,他們仍然需要有獨處的時間和空間。
武大郎只在月初出現過一次,滿臉幸福的來買咖啡豆,「我不知道小誠喜歡哪種豆子,可以把所有的豆子都給我一些嗎?週末我要煮咖哩雞給他吃,順便煮給他喝。」
於是陳海天做著四分之一磅的特別包裝,一邊聽武大郎報告上週去北京出差時和小諴碰面的事。
「總共十八種豆子,還有五種我調的混豆,」陳海天把所有咖啡豆裝在紙袋裡遞給武大郎,「看小誠喜歡哪種,以後可以叫莊雪帶過去,比較近。」雖然他看武大郎還算順眼,但是是屬於無話可說的順眼,如果能透過莊雪拿咖啡豆,他反而落的輕鬆。
等武大郎離開後,他去翻了月曆,再度證實他的猜測,根據武大郎說的日期,他們在北京見面的那天剛好是中元節,普渡的好日子。
武大郎恐怕拿自己當祭品了,才會在隔天得到好的回應。陳海天心想,然後再度為武大郎默哀三秒。
秋天靜靜加深,終於到了莊雪最期待的蛋黃酥節,母親在中秋節前夕帶了陳海天吩咐的醬汁回到臺灣,他很正式的在咖啡館裡把莊雪介紹給母親,而莊雪的確是長輩殺手,三個人不時沉浸在愉快的笑聲中,飯後,母親對莊雪說:「下次跟海天一起到東京來玩。」
莊雪理所當然地過了母親這關,現在唯一對莊雪有意見的就是雨天。
中秋節當天,他和母親到中壢,抱回外公做的蛋黃酥,那家他想帶莊雪來看的咖啡館,屋外藤蔓依舊,屋內卻不再有牆上的詩。他有些可惜,可是他有自己的一場雪了,所以沒有太多遺憾。
回臺北時,母親在火車上和他聊起,「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說上一個不對嗎?」
「上一個人太感性了。」陳海天手裡拎著一大包蛋黃酥,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就算他沒愛上別人,我們也撐不了多久,因為總有一天他會受不了我。」
梁美莉說過他有理性控制的問題,那是能載他亦能覆他的汪洋,在太過感性的人眼裡,他的不留餘地令人心寒,唯有和他同樣的人,才能感受到他不曾說出口的人性。
他和莊雪很像,卻又完全相反,他是理性的思考、感性的實行,莊雪則是感性的思考、理性的實行,就像雙色饅頭上的渦卷,一層疊著一層,他們的相處因此產生一種和協的韻律,有時舒緩悠長如藍調爵士,有時明快輕鬆如鄉間小調。
「所以你現在能理解為何我跟你爸離婚了吧。」母親嘆了口氣。
陳海天無奈的翻翻白眼,「那你當初幹嘛不早跟我說?」
「講了你也不會聽。」
對母親的說法,陳海天只能無奈同意,許多事總要自己走一遍才知道,走過了,理解了,就沒有再提起的必要,所以他和莊雪什麼都談,就是不曾談起各自過去的情愛經驗,因為過去沒有理性可言,記憶總會比活人的存在更大。
套句梁美莉的說法,就是「心懷前任,放眼後任」。
但他卻認為,也許等票補到某個程度時,就會自然而然談起這些事,日子還長,他不急。
十月時,五阿哥以夫妻感情失和為理由,從中國逃回來和梁美莉離婚,主管似乎是過意不去,因此派五阿哥到紙醉金迷的上海營業部待半年,這下五阿哥和阿明都高興了,阿明家裡的小事業正打算進軍上海開分店,所以每隔一兩週,就要到上海考察一番,兩人就此雙宿雙飛。
「這些異性戀太好騙了,難怪世界會被他們搞到差點未日。」這是他的三位損友共同的結論。
年底時,梁美莉的人生轉了個大彎,而且根據梁美莉的說法,過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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