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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謝母因為激烈的爭吵，眼皮微微掀起，手指顫動著一會，微微彎曲攥緊著被子。困難的睜開眼睛，瞧到周圍站著的人，有點不知所措，呆滯木然盯著他們一會。

尹陽看著謝母坐起身來，他想一想，還是覺得謝母如今瘋了，見到老爺子準得撲上來也猛啃一頓。

可沒有想到謝母表情猙獰，衝過來的時候沒有瞄準他家老爺子，反倒是針對著坐在輪椅上的謝老，粗魯胡亂打著謝老還發出嘶啞聲音，那雙空洞的眼睛死死瞪著謝老。

謝老被撕扯打一頓，眉頭蹙起，不悅的反手將謝母甩開。

手指輕輕按著床頭前的警鈴，很快護士就衝進來，把掙脫電線的謝母重新捆綁起來。

謝母目光執拗的看著尹父，讓尹父愧疚的別過臉。

“嘶……唔……”發出來的單音始終斷斷續續，完全無法匯成一句話。

謝老抓住尹父愧疚的模樣，立刻指責道：“你要是覺得你說的都是真相，為什麼你不敢看我妻子？你為什麼害怕她盯著你？”

尹父沉默著。

“老爺子……”尹陽也忍不住催促道。

謝老得意，“這就算是你預設了，這件事情已經有了結果，正如同我當初說的，都是你來我家裡害得我妻子發瘋，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你本來準備過來編造出謊言，沒想到越說越是漏洞百出，現在也沒有臉繼續編造了。”

尹陽看著周圍人正在給癲狂的謝母喂著藥，還在她身上注射著藥劑，讓謝母猙獰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

雖然謝伯母見到老爺子沒有預料中的可怕，但謝伯母如今已經瘋的這樣厲害，對待著老爺子態度溫和也不能證明什麼。或許是準備先攻擊謝老，等攻擊完謝老在攻擊老爺子，可惜還沒有等逐個擊破就被重新綁起來了。

尹父轉過頭看著謝母躺在病床，奄奄一息，找不到過去那溫柔面孔，可是那猙獰和可怕視線還是和以前相同。

“她一直都是這樣發瘋嗎？”

“我怎麼知道呢？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再過來看過她，她心裡也沒有我，每天都在想念著你，日日夜夜喊著你的名字，我就算是來了也沒有任何用處。”謝老轉動著輪椅，薄唇勾起，那張面孔上難得浮現愉悅。

尹父有點不忍心看著他們粗魯的動作，“你這樣也太過於自私了吧？你……”

謝老還想要說什麼被離開的護士和醫生打斷，門重新闔上正要說話，卻又聽到床上的人發出急促喘息。餘光瞄到她神色微微正常，還在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似乎有點從發瘋狀態中恢復正常。

“這件事情到這裡也有結果了，我不想要在這裡給你們獨處的機會，我要回去了。”

“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可沒有這樣認為，你剛才說出來的話都是狡辯。”

謝老聽著有點厭倦，“你要是有什麼話可以反駁我剛才那些，你可以隨便說出來，但是你要說這些都是因為你妻子大度，你完完全全是無辜的去到我家裡就省了吧，你說那些事情誰會相信呢？”

尹陽感覺到謝老有點想要從這裡迅速離開，轉過頭看著床上的謝母毫無血色的唇，努力開闔著，下唇微微顫抖，著急說話可又情急之下發不任何聲音。

手指掙扎的伸向他，空洞的眼睛裡也逐步恢復清明。

“不、不是的……事情不是向他說的那樣。”

謝老臉色頓然一變，死死的瞪著謝母，在這明亮的屋子裡，那即將要暴怒的模樣直白的展露出。可眼底卻有著一絲慌張，手指死死的攥緊扶手，胸口劇烈的起伏，像是要在無聲恫嚇這人不許再亂說。

“事情不是他所說的那樣，我發瘋的事情和你父親沒有一點的關係……”謝伯母困難喘息，“我、我……都是被這個人活生生逼出來的……”

☆、第76章　。5。13

話鋒一轉直逼謝老，讓謝老頓時有點慌了神。

“我……我被他囚禁起來，每日不允許我睡覺，每天逼著我重複說著機械話服從書，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能不瘋掉……”

謝景曜正要推開門，手指輕輕搭在把手上，動作停滯。

“她已經瘋了，說的話根本不能算數。”謝老眉心凝結成緊張皺褶。“她因為病情惡化，我才讓她繼續躺在屋子裡休息。”

“我有沒有發瘋你應該很清楚，景曜那孩子為什麼受傷我想你也應該清楚，那孩子和我說起來過，他關於那期間的記憶已經記不住了，因為那時候太過於可怕，年紀太小無法承受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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