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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他擁有傾世之貌,足可敵國的財富,權力武功無不令人既羨且怕,但儘管擁有一切,他卻無法得到一個人的心…
到如今,他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殘廢乞兒,他縱然失去一切,亦不稀罕別人的憐憫,這乞來的憐憫…他不需要…
「哈哈!哈哈哈!」左臨風突然大笑起來,髒汙的面上卻連半絲笑意也沒有,在高亢得刺耳的冷峻笑聲中,他慢慢從草堆中站起,一身伶仃瘦骨在寒風中挺得畢直。
平時的他總是或蹲或坐的瑟縮街角,就算站起行走也是拱肩縮背,雙手扶著木杖低首而行,立秋從未見過左臨風站直身子,直到此刻才發覺原來這瞎丐比他還高好些。立秋一見他站起,歡喜無已,拉著他便走,不料左臨風一下掙脫立秋的手,掉頭而去。
「喂!你往哪裡去?我家在那邊啊?」立秋忙叫。
左臨風不知寒冷似的,迎著剛飄下的雪花拍手狂笑:「天為被,地為床,要我到你那牢房去幹麼?下雪了,正好給我做被子,白茫茫的一片多好啊!甚麼也看不見,甚麼也沒有…甚麼也沒有,真好…」
「瞎小子!」立秋見他瘋瘋癲癲的,不覺有些害怕。
左臨風對立秋的呼喚聽而不聞,自顧自的在雪中且舞且行,風聲中響起他如哭似歌的吟唱:「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與其散發弄扁舟,不若冰雪成新酒,盡澆古今愁…盡澆古今愁…」
左臨風在漫天雪花中踏步狂歌,亂髮與破衣隨寒風飄飛,孤傲而落寞的悲涼歌聲響徹暗窄的陋巷,在悲鳴似的北風呼嘯襯托下,歌聲更是無邊的荒寒落拓,悽絕處令人聞之心酸。立秋完全不懂他在唱些甚麼,但不知怎地,眼淚已在不知不覺間潸然落下,直至他的身影在暗巷盡頭消失,清亮的悲歌亦漸被風聲掩蓋,立秋仍失神地呆在當地,心情久久不能平伏。
這天之後,立秋整整半個多月再沒見到左臨風的蹤影,不但他平時行乞的大街,連暗巷的草窩他也沒再回去。立秋在鎮上找了又找,到再找到他時,他已凍餓憔悴得不似人型,立秋怕他又忽然發起瘋來跑掉,不敢再叫他回家,只匆匆的跑去買了幾個饅頭給他,又將那天他丟棄在雪地裡的棉衣蓋回他身上,然後一溜煙的走了,像是生怕左臨風不肯要似的。
「牛一樣的古怪小子!」左臨風有氣沒力的低罵(他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 ,人卻不爭氣地拿起饅頭便啃了起來,饅頭是剛出籠的,熱得有些燙手,但仍不比身上棉衣熱暖得叫左臨風扎心,他連「生存」的力氣也早已失去,還那有餘力承受這棉衣上的溫暖?
他狠狠地扯下身上棉衣,卻扯不下留在心頭的點點暖意…
番外篇:狐仙 (1)
「這些鄉下人真是的,甚麼東西也拜,連狐狸蛤蟆也蓋個廟來拜!」雪凝碧手指前方的一座「五仙祠」*1不屑地笑。
雲雩笑道:「很多地方也有拜狐仙的習俗,我家鄉也不例外…」
「你家鄉也拜狐仙的麼?雩哥,你家鄉在哪裡?怎麼沒聽你提起的?」雪凝碧跟他成婚數年,但很沒聽他提起自己小時候的事,不禁動好奇。
雲雩隨口答道:「我離鄉時年紀還小,已記不清是那鄉那縣了,只記得村裡的人不時說些狐仙鬼怪的故事嚇唬孩子,可惜一場大旱,逼得舉家逃荒,結果爹孃都死了,剩下我一人到處流浪,不是遇上恩師,我也不知流落到怎樣了。」
雪凝碧雖是聰慧過人,又怎估到她的丈夫會對她撒這漫天大謊?亳不懷疑地道:「雩哥小時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幸好遇上師公他老人家…不如你帶我去拜見師公好麼?我也想見一見師公這位世外高人。」
「你不是早見過了麼?他就是你那位風哥啊!」雲雩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好道:「恩師向來行蹤無定,連我也不知他身在何方,只說有緣自可相會,說不定在某一天裡,他會突然出現在你我面前。」
雲雩這句話倒是不假,左臨風失蹤多年,身在何方他真的不知。雪凝碧不知就裡,一臉嚮往的道:「師公他真瀟灑,是了,他是個怎樣的人?」
雲雩道:「他是個像狐仙一樣的人…」
雪凝碧一雙美目張得大大地奇道:「雩哥,你怎麼把師公說成妖怪?」
「師父他來無蹤,去無影,高興時救人,不高興便捉弄人,脾性就像狐仙一樣,當初我遇上他時真的以為是遇上狐仙,要被他抓到山裡吃掉,大叫:大仙饒命,氣得被師公打我嘴巴…」
雪凝碧聽得格格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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