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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一殿的宮人,韓曄說話毫不避諱,白軒容的面子上多少過不去,他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當下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立,嚇得他站著的親信跪了一地,跪在地上的宮人,將身子伏得更低了,而韓曄卻依然孑然獨立,寵變不驚地看著白軒容。白軒容突然走近韓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了他的下頷,貼近他的耳旁,聲音低沉,“孤知道你的軟肋,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孤的極限,南彧漓的下場,絕不止鋃鐺入獄這麼簡單。”白軒容是震怒了,堂堂帝王竟以此相要挾,韓曄冷冷一笑,掙脫開他鉗制著自己的手。
白軒容退開一步,嘴角微微一牽,背轉過身,左手朝下一揮,“華瑩殿的宮人伺候不力,每人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韓曄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皺眉攔下了白軒容正欲行刑的手下,怒視著白軒容,“與他們無關。”
白軒容沒有轉身,只是不耐地揮了揮手,他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韓曄看著準備動手的人,狠狠出腿撂倒了他們,動作乾淨利落。白軒容終於轉過身看著韓曄,倒是氣定神閒,口氣涼涼的,“都敢在孤的面前動手了,韓曄,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韓曄是個護短的人,更何況華瑩殿的宮人照顧他這麼久,白軒容要罰他們,韓曄是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的,“你真要追究,便由我一人承擔,要打要罰,就衝我一人來。”
白軒容的目光注視了韓曄很久,終於他眯著眼睛點了點頭,“好。你私自出宮,違犯宮規,杖責四十,以示警示。”
未待白軒容手下的人將他帶下去,韓曄已然大步踏入院中,將上衣盡數褪去,傲然立在院中。白軒容皺眉看著他,他的肌膚在月色下泛著健康的古銅色,肩膀寬闊,他將脊背挺得很直,幾乎每一寸肌肉都清晰可見。手下的人有些為難的看著白軒容,韓曄這架勢更像是受軍棍。白軒容倒也沒有計較的意思,衝著掌刑人點了點頭。
沉重的棍杖打在身上,讓韓曄想起被南彧漓囚禁的那段日子,備受刑責,恍惚間似是已有一年了,卻更像歷歷在目,猶在昨日。跟著南彧漓行軍日久,以韓曄的性子,違犯軍規幾乎是家常便飯,南彧漓雖然光火,卻只是嘴上威脅,要以軍法處置,沒有一次狠得下心。唯有那一次,韓曄違抗軍令,私自出營,南彧漓下令要打他五十軍棍,結果卻是自己代他受了。黎昕,你為我挨軍棍的時候,也是這樣痛嗎?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杖責停了下來,韓曄的腳下踉蹌了兩步,卻是從頭到尾站著挨完了,他穿上衣服,轉過身看著白軒容,額上是薄薄的冷汗,面色也有些發白,但眼神還是淡漠到冷然。
“再敢私自出宮,就想想今日的結果。”白軒容淡淡地說,“霓裳,扶你家主子去上藥。”
一直到白軒容步出華瑩殿,韓曄才重重地撥出一口氣,任由英兒攙了自己回殿。英兒小心翼翼地將傷藥倒在韓曄的傷口上,意料之中地,引起了韓曄不可抑制的顫抖。英兒停了手,不敢繼續上藥。
韓曄輕輕撥出一口氣,“我沒事,你繼續吧。”
經過好一番折騰,英兒才為韓曄上好藥,覆了一條薄薄的毯子在他身上,跪在了他面前,比劃著問他:公子,還疼嗎?
韓曄的笑意有些虛浮,“還好。”
英兒猶豫了一會兒才問他,公子為什麼出宮呢?
韓曄的笑意真實了一些,沒有回答,在他心裡,能遠遠地看一眼南彧漓,聽到那句,愛了就是這一世,什麼都很值得。
安敏第二天來看韓曄的時候,才知道他因為私自出宮的事受罰了。韓曄蓋了一件披風在身上,側躺在榻上看書,頗有靜若處子的美感。安敏悄悄地走近他,韓曄突然回過身抬頭看她,淡淡一笑,想要起來,卻被她攔下了,“我聽霓裳說了,我沒想到,皇兄竟然捨得罰你。”
韓曄放下書,轉過頭看她,“我與你皇兄非親非故,在外人看來,我不過他豢養的一個男寵罷了,伴君如伴虎,有什麼好奇怪的。”
安敏坐在他旁邊,“你不知道,在外人看來,你是沾盡雨露,後宮之內,除了荊慕楚,你是第二個。”
韓曄冷冷一笑,遙指了下案上的古琴,被白軒容一怒之下抓斷的琴絃還未找人修復,“你可知你皇兄送我的古琴上刻了一個‘楚’字?”
安敏看著古琴,追憶著:“除他之外,我沒有聽過更妙琴音,高山流水,委婉連綿。其實,我也懷疑,皇兄喜歡你,待你好,是因為你和他很像。”
韓曄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韓曄自小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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