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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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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習慣了長途旅行的韋氏像一株早春的樹,昨日還是枯枝敗容,一夜春風吹忽然新芽嫩綠齊放,驟然變得鮮活起來,她本就是個美麗的女人,只是在薛家莊封閉的太久而致枯萎,現在她迎來了新生,周身上下活力四射,從內向外透著誘人的魅力。

妻子的變化很快引起了薛戎的注意,旅途的疲累和對前途的迷茫常讓他感到苦悶,芸娘不在身邊,長夜漫漫,他常感寂寞。面對韋氏的溫柔攻勢,正當盛年的他無法抵擋。有了愛的滋潤,韋氏愈發鮮嫩,薛戎也就徹底沉浸在了溫柔鄉里,暫時忘記了旅途的疲勞。

行過一段最難走的山路,眼前是條波濤奔湧的大河——黃河,黃河的水和李茂想象中的一樣渾濁,但水勢要大的多,河面寬廣,濁浪排空,河面上白帆點點,往來舟楫如梭。

由此放舟東下三日可到滑州,上岸向南過濮州就是曹州地界。坐船旅行顯然比步行要輕鬆的多,眾人都鬆了口氣。一行人在一處名叫莫可渡的小鎮上落了腳,李茂趕去渡口僱船,薛戎夫婦留在客棧。

莫可渡是河陽節度使府外派軍鎮,駐紮有三百鎮兵,扼守著黃河渡口,以鎮遏使統之。鎮扼使與所在縣令平級,互不統屬,除了守禦防賊,還有稽查稅務之責。

安史之亂後各藩鎮軍費由地方自籌,各鎮藩帥不論是節度使、觀察使還是都防禦例兼本道支度使,掌理財政。因為戰亂,各地農戶大量逃亡,土地大量兼併在豪強手中,豪強各有憑持,隱匿田畝並不照章納賦,地方為了籌措供軍費對商業稅十分重視。

莫可渡鎮是河中通向洛陽的一處重要渡口,商旅往來頻密,稅收十分可觀,河陽節度使唯恐走私漏稅而專設軍鎮守備。

渡口建在鎮南一座孤立的小島上,有木橋與河岸連線,稅吏在橋頭設定稅卡,對過往行旅商販盤查課稅,行旅按人頭繳納“補橋稅”,商販按所攜貨物價值納稅,軍鎮派兵在橋頭執勤,既震懾商旅鬧事,對稅吏也有監督的權力,防止其營私舞弊。

第011章 人家的事你不要亂打聽

已是深秋季節,願意跑遠途的船不多,一連尋了幾天都沒能找到合適的船。這天李茂又去碰運氣,恰有一艘從滑州來的貨船卸了貨卻沒能攬到回程的生意,船主正著急,聽說李茂找船,便主動過來搭訕。李茂見那船雖然破舊,船艙也髒兮兮的,好在地方還軒敞,便讓船主將船清洗一遍,按客船折半給價,船主一口答應下來。

找船行下了定錢,正要回旅店,船行的管頭叫住他,笑勸道:“看兄弟是個實誠人,有兩句掏心窩子的話不吐不快,僱這麼大的船,行李人口不少吧,聽我一句勸,去鎮裡找一個叫王押衙的人通融一下,免得隨身行李被橋頭稅吏當貨物徵了稅,那可就划不來啦。”

李茂笑道:“家兄有朝廷告身,是去曹州上任的朝廷正員官,官員赴任所攜的行李還要課稅麼?”管頭曬笑道:“自古文武不同班,曹州的官管不了河陽的將,若要省心就去打點,言盡於此,聽不聽隨你。”見李茂猶疑,那管頭又笑咪咪地說道:“去時可報我的姓名,多少能行你幾分方便。”

李茂歸來與薛戎說起此事,薛戎道:“罷了,任他課稅去,又能花幾個錢?我之所以沒走驛站就是不耐煩官場上的迎來送往。”話雖如此,李茂卻想:“無非是過去知會一聲,出門在外多交個人也不見得是壞事。”打定主意,他託店主買了兩樣禮品,天一擦黑便帶上小廝青墨去找那個王押衙。

莫可渡是座軍鎮,除了駐軍,居民並不多,城池很小,只東西一條長街,城內百姓多是軍人家屬。入夜後城內實行宵禁,不過駐軍都認為兵窩子裡防賊實屬多此一舉,執行起來也就流於形式。雖已入夜,街上閒逛的人仍然不少。

那位叫王儉的押衙家住在城北的一口池塘畔,門前有三株白楊樹,池塘邊有柳,柳樹葉子早已落光,只餘一樹柳絲垂落在水面上,樹下臨水處有塊石磨,表面被磨的異常光滑,橫放著一根捶衣棒。

這是一座極其普通的莊宅,三楹正房鋪著瓦頂,兩側的偏房都是草頂,院牆用土壘成,約五尺高,牆上爬滿了枯萎的蔓藤,柴門破敗,右下角被狗鑽了個洞。李茂看了周圍地勢,判斷這裡就是那位王押衙的家,回頭招呼了青墨一聲,邁步走到門前,正要叩門,一條土狗忽從狗洞裡竄了出來,嚇了青墨一大跳,那狗也嚇了一大跳,夾著尾巴“嗖”地折身從狗洞裡鑽了回去,頓時站在院子裡狂吠起來。

就聽得一個粗豪的聲音笑罵道:“軟蛋,指著你看門倒好,人沒到你先跑了。”說時,門開了,一個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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