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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多年,我的娘病了,她整天都躺在床上。我出去打水,然後為別人打工。我是男人,儘管是男扮女裝。這麼多年了,我仍然覺得,他們一直都在我的身邊。我習慣了。那天,我和往常一樣,打著水,拎著水桶。手臂很酸,我幾乎站不穩,即將倒下。料想,我躺在了一個人的懷中。我抬頭一看,是一名男子。那是我,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眼神如水,似女子那般柔和。他是不是女扮男裝的嗎只聽有人喊道寧少爺。我才發覺,他其實是村外,大戶人家的少爺。可他長得過於女氣,我呆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自此以後,我天天想起了他。村裡的人說,寧家少爺寧卿鰇是有妻子的人,對妻子很好,並且又孝敬父母。他妻子生不出孩子,他父母便想給他找個小妾,許多村裡的女子躍躍欲試,希望自己能被看上。而我,哪裡會管這些呢天天都想著什麼時候治好孃的病。後來我聽寧家的人說,河邊的叢林瀰漫著夢魂香,可以讓人產生幻覺。我那時才明白,原來世上沒有什麼鬼,一切都是幻覺。我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從未發生過的好。過了幾天,寧卿鰇天天來這裡,每次都會經過我打水的地方。他總是對我溫柔地笑。我不敢去正視他的眼,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小輝的影子。小輝,小輝。。。。。。已經那麼多年了,我仍然忘不了他,或許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寧卿鰇經常幫著我,他還給我錢為我娘治病。他是個大好人,我對他有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更了
嫁衣(五)
那天,寧卿鰇向我求婚,他的父母卻極力反對,原因是因為我撞鬼,他們認為不吉利。我的幸福,我的母親從不過問,況且她也病了。我答應寧卿鰇去說服他的家人而我在這裡等他回來。就這樣,我一直都呆在房裡,我感到寂寞,又恐懼,我彷彿看到了小輝和他的娘。我希望寧卿鰇快點回來,因為我不想再忍受這樣的煎熬了。不知不覺,過了很久很久,孃的病原本是好多了,可是那天,她躺在床上,安詳地睡著,我幫她擦著臉。突然,她猛然睜開雙眼,緊緊抓著我的手腕。我急了,去找大夫。當我找來大夫時,娘躺在床上,沒有了呼吸。娘死了,我把她葬在了山上,白天我都會去看望她,晚上我便乖乖待在家裡,祈求娘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過了些日子,我發覺家裡好像多出了什麼人,我發覺她一直都在我身邊說話,那是我孃的聲音。多年前,我中了夢魂香,到現在都沒有解開。產生幻覺成了習慣,所以我才希望寧卿鰇會接我離開這個村子,或許,就不會有幻覺了。夜,大風颳起,我正準備關上窗門,窗外依稀有一身影。我心慌了,馬上關緊窗門,我聽見沉重的腳步聲走近,我嚇得連忙躲進了被窩裡。門被開啟了,我雖是躲在被窩裡,仍覺得涼颼颼的。一隻手在摸著被子,隔著被子,卻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了。他掀開了被子,而我絕望地閉上眼。一下子,身子變得溫暖。我睜開眼,是寧卿鰇溫柔的目光。我激動地抓著他哭。他的家人已經答應了,我即將離開村子。但現在最讓我擔心的,是寧卿鰇並不知道我是男兒身。連夜坐著馬車回到寧家,寧卿鰇的家人面無表情地接待我,臉色蒼白得如死人。寧家上下都是這樣,除了兩名孩子。是一男一女,男的叫做蕭卿,女的叫做小清。他們其實是一對兄妹,但見面時猶如陌生人。我是男兒身的秘密永遠都是秘密,至於以後生孩子,我會想辦法的。只要不被他們拆穿。但是,公公婆婆,還有寧卿鰇的妻子看我時,好像早就知道我是男兒身了。這讓我恐慌。他們很少說話,十分古怪。小清也是如此。但蕭卿卻喜歡呆在我的身邊,活蹦亂跳的。終於到了成親那天,我穿著美麗的紅嫁衣,我想,能夠與寧卿鰇成親,真的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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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下文了。
此時,蕭卿走進房間,他一臉準備好的樣子。我問:“你和小清是兄妹吧,我看你們除了名字相似,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蕭卿嘆道:“很久沒有見面了,都快忘了她長什麼樣子了。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死嗎是我當初從血洗的寧家逃了出來。前幾日我見她的時候,總覺得不對勁,我才發現她並不是小清,而上山想要看少夫人屍體的,其實就是真正的小清。”
金風在床上悠閒道:“那她為什麼要假扮小清呢她是誰,你知道嗎”
蕭卿道:“我想不起來了,但我記得小清跟寧少爺長得有點相似。。。。。。”說到這,他突然睜大雙眼,我和金風不由地緊繃。意思就是說,寧少爺假扮小清!
我道:“我們趕快去找他,看看他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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