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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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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真希望他就這樣死在我懷裡。

我似乎聽得見他在叫我的名字:“鳳淵,鳳淵,鳳淵……”

聲聲動情,字字入心。

最後這種聲音,在我煩躁的把他掀翻在塌,與毫無前戲毫無潤滑的情況下嵌進他的身體而告終,變成一陣陣淫|靡而斷續的喘息和哭喊。

第二天醒來已是天明。

鸞沉起身去摸那散落一地的褻衣,便弄醒了我。

我自後方看他,剔透如玉的脊背,窄臀瘦腰,面板上是色澤旖旎的青紫相間的歡愛痕跡,隱隱讓這人透出一種脆弱如琉璃的感覺。

他小心翼翼,動作輕緩,只著了一件薄薄的單衣,昨晚徹夜縱慾,他有些步履蹣跚的向偏殿走。幾個宮人扶著他,不久又來了一大串子人,捧著明黃的龍袍碧玉的腰封和各式飾物,齊齊簇擁上去。

我眼睛盯著身旁凹下去的軟榻和凌亂不堪的錦帛被面發了會兒呆,不就又睡著了。

寢宮裡靜得很,宮燈點的沉穩昏暗,縮居一角。床欄上厚厚的波斯絨毯遮蔽了光亮,我睡眠時見不得光,鸞沉就命人尋了這最合適的料子掛上。

睡到渾渾噩噩,忽然覺得身旁一陷,似乎有誰的目光婉順的盯著我看。迷迷糊糊間睜了眼,果然是鸞沉。

他見我醒了,含笑道:“哥哥你醒了?鸞沉要去早朝了。”

我並不搭話,翻了身子用背對著他,那邊果然沉默了一會,像是極其的失望一般,響起一陣衣衫簌簌摩擦的聲音,腳步聲一下一下,越來越遠。

我嘆了口氣,忍不住扭頭看看他,沒想到那走了的人又折返了回來,硃紅的大門邊伸出一顆腦袋:“哥,我真的走了!”

到底只是個十七歲的孩子。

可即使是這樣,我還是不可能原諒他。

那人走後,房間裡還留有殘存的餘韻,這裡好像只是住著一個寬仁的哥哥和一個痴情的弟弟,可是宮裡恐怕無人,這哥哥原是廢太子,這弟弟也親手殺掉了哥哥的母妃。

而在那一場波濤洶湧的宮鬥之後,兄弟兩人卻夜夜糾纏不堪,濃情蜜意、親密無間——想來真是諷刺。

我利落的起身,隨手套了件玄色袍子,綰上髮帶,不多久出了宮。

奉天城內,封王府。

我沉默著坐了上座,翹著腿捧了那冰玉裂紋地茶碗,用碗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飄在上層的青綠色茶梗,並不去喝它,只作壁上觀一般,欣賞那老頭氣急敗壞的樣子。

“難道那小皇帝當真打算把宗室子弟趕盡殺絕?他難道忘了周家天下可不是先王一個人打下來的!”

姓封的老頭,是宗室長老裡輩分資歷都最為老成的一個,封家也是最大的家族。現在鸞沉剛剛登基不足兩年,便急著要削減開國功臣的勢力,封家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自然首當其衝。

世上哪有既自保,又保他人的好事,被折損的一個,就像那落水

的猴子,想著法子要揪些同樣落水的,爬得上去當然好,爬不上去,也多個陪葬的,好過一個人孤獨赴死。

比如找我,這個手無實權,每日在奉天城內漂游浪蕩、鬱郁不得志的晉安王周鳳淵。

他見我無動於衷,壓低聲音把身子傾向我:“晉安王難道忘了,侗姬娘娘是怎麼死的麼?”

我依然微微笑著,過了半晌才道:“成王敗寇,倒也不是鸞沉的錯。”

“那你有沒有想過,皇上當今年歲尚小,可能還會念著兄弟之情捨不得殺掉兄長,可是以後,萬一皇上有了別的心思……”

我忍不住“呵呵”一笑,打斷他:“這麼多日,常叫我來喝茶,鳳淵還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麼。這種話不用拐彎抹角,要直說。您不就是打算要廢了鸞沉,輔佐我登上帝位麼?”

封老頭顯然被我直截了當的話噎的險些一口氣上不來背過去,連著咳了數聲,才臉色慘白的看著我:“……晉安王在說些什麼?”

他大概也揣測不清我的意圖,取了一句中肯的話來接。我倒是沒興趣陪他玩貓和耗子的文字把戲,丟下茶托,站起身便要離去。

臨行前只丟下一句話:“封王大人,要養兵買馬還是結黨營私,那晚輩都幫不上忙,只有一條——我保證,周鸞沉一定活不到他想殺我的那一天。”

“哥哥在想什麼?”鸞沉放下筷子,抿著唇雙膝併攏正對我端坐。

我看了眼桌上未動分毫的蜜漬桂花藕,鎮定的喝了口清湯:“沒什麼,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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