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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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車駕臨近清瀟院正門,曹貴人看不見皇帝,見駕車張瑁也不說話,心中雖然疑『惑』,動作卻不敢遲疑,斂服肅衣領著清瀟院宦侍宮女稽首於地,待曹貴人起身後張瑁下車還禮。他倒不是故意為難曹貴人,而是因為皇帝人雖然不在車駕上,車駕卻代表了皇帝,他可不敢阻攔曹貴人行禮。只能等曹貴人行禮完畢才下車還禮道:“貴人,二皇子今天突遭惡疾昏『迷』不醒,陛下命小臣以輿輦送二皇子回清瀟院。皇子正在輦上,還請貴人待小臣安置好二皇子,陛下處還要小臣去復旨呢?”
曹貴人聽到一半『色』變,想著梵行是不是不行了,皇帝才急著送他回來,顧不得禮儀三步並作兩步奔到車輦邊上,因著車輦太高,上不去。清瀟院的宦侍這是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急忙取了矮几墊腳,在張瑁的幫助下將拓拔慎抬下車輦,曹貴人想要上前一探究竟,幾個宮女攙著曹貴人不讓過去。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總算把拓拔慎送進了他的小寢安置在床上,放下帷幕。關緊四面鏤窗。
曹貴人坐在床邊,拉著拓拔慎的手,眼圈紅紅,只是礙於張瑁在旁不好放聲大哭。張瑁吩咐幾個小宦官搬來幾個碳爐放在離房門六七步的地方,再點燃一些檀香放在床前的香爐中。
看著曹貴人兀自哭泣,好像看不見在場的其他人,張瑁告了罪就出去了。臨走時吩咐兩個親隨宦官留下守在門外。
曹貴人見張瑁走了,踉蹌著關上小寢門,趴在床邊大哭,既為拓拔慎,又為她自己。回想自己進宮已經有五年了,七年來遠離親人,枯守宮禁,與家人連音訊也不得通。心裡便有千言萬語也只能藏著。四年前得太后召見,將已故張嬪的兒子交給他撫養。從那一天開始,她就把這個皇子當做親子看待,一來也有個慰藉,彌補了沒有子女的遺憾,二來也想著將來封了王出了宮,也能接自己出這個富貴囚籠,與家人團聚。
為了和這個寄子親近,她幾乎每天都去和他說話,說一些她的家人,聊一些宮外的趣事,用了兩個月才得以和睦親近,四年親情,已與生身母子無異,沒想到如今突遭變故,想到這裡更添悲情,痛哭不止。
拓拔慎聽著曹貴人的哭泣聲和喃喃囈語,不知道現在該不該醒,要不要實話實說,說多少。想了想,為了不讓阿姨(注1)過於擔心,還是告訴她一些心裡的想法。
拓拔慎做好決定,睜開眼,看見曹貴人趴在床邊,面上的淡妝也被眼淚衝出了幾道痕跡,烏黑的頭髮也有些散『亂』,心中升起一股歉疚感。
拓拔慎伸手輕握住曹貴人的手,小聲叫一聲:“阿母”。
一聲“阿母”驚醒了正在痛哭的曹貴人,她抬起頭,看著拓拔慎,一把抓住他的手:“梵行……”坐起身抱起拓拔慎問道:“有哪裡不適?快與阿姨說,可驚嚇煞我。”捏著他的手不放,:“陸光日日跟隨你身邊,怎麼如此無用。必要重重懲他。”說完盯著拓拔慎的眼睛,聲音輕緩道:“還有,以後莫要再叫‘阿母’了,知道嗎?若是叫人聽去傳開了怎麼得了?”
拓拔慎對視著曹貴人的眼神,體會到了她對自己的關心,點頭道:“嗯!我記著了,阿姨。”
曹貴人笑道:“記得就好。”感覺好似“阿母”已經叫了好些年似的。
拓拔慎呆呆的看著曹姨,一時間覺得曹姨從沒有像今天,此時此刻這麼溫柔美麗。
想起今天拓拔慎的急症,曹貴人又不由緊張起來,問道:“梵行,今日早間尚好,怎麼一個時辰不到就有了急症,陛下遣張內行送你回清瀟院,真真嚇煞我。你現在雖然醒了,阿姨不知究竟怎麼能安心,你在這等會兒,阿姨這就派人去延請張太醫來。”說罷就起身要出去。
拓拔慎又不是真的有病在身,請太醫不在這一時半刻。還是先把這件事向曹姨和盤托出,也好對對口風。
拓拔慎伸手拉住曹貴人的衣襟:“阿姨,兒還有下情要說,先不要去找太醫。”
拓拔慎拉著曹貴人,把思賢門的事說了一遍,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曹貴人。
“你做的對,太后剛剛駕崩,這個時候如果因為作事不謹慎讓陛下有了誤會,對你日後很不利。我們也不去希求那太子的位置,人主雖然尊貴,也要量力而為,若是貪求太多,反倒是禍非福了。”曹貴人給拓拔慎整理著髮辮,說道。
“嗯,恂兄自幼在太后身邊長大,又列序兄長,不是一般皇子可比,當初其母便是以朝例賜死,當年便追尊皇后,若無大變故,太子尊位就是他的。何苦引發他的敵意。”
“正是,你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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