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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朔望朝參(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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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說的眾人連連點頭,說的唐武宗沉默不語。寂靜的大殿,只有老文豪鏗鏘有力的聲音還在繼續。

“為安撫天下賊寇,推行招安短策。臣以為,寶雞寇首雖行大逆不道之事,但可流,可充,可囚,唯獨不可殺。若殺之,天下寇首必將死命抵抗,招安之策難行。不若留其『性』命,公告天下緣由,顯聖上之仁德,安天下寇首之人心。如此一來,天下匪寇之事盡解。”

先是把道理講明白,招安只是國家疲軟的暫時策略,為的是給風雨飄搖的大唐換來一個喘息的機會。再充分論述,想推行這個策略,就不能殺孟剛。一個搶劫過軍糧的山賊都能放過,那麼其他山賊肯定會相信朝廷的政策,望風歸附。

這些話從劉禹錫的嘴裡說出來,遠比別人的分量重。因為劉禹錫有正直君子的盛名,許多人都知道他的脾氣。君子以直,君子以正,就是他的代名詞。由這樣一個人說出來的話,顯然更有說服力。

御座上的唐武宗慢慢點頭,眼看著就要准奏,可惜事情往往就在最後一步上出岔子。

只見李玉上前一步,躬身頷首,不卑不亢的說:“臣右補闕李玉,有狀要奏。”

看見他出來,劉禹錫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老文豪知道這小子幹過多少不義之事,這個時候站出來顯然不會有好屁。

和老文豪不同,魚弘志根本沒把李玉當成玩意兒,在他看來有劉禹錫,有白居易,今天大局已定,一個右補闕翻不出什麼浪花。

在唐武宗的點頭與注視下,李玉將他的奏章慢慢說來。

李玉的奏章很簡單,只是略微提一下山賊劉三,講述魚恩通匪欺君的事,認為這種事情必須嚴懲不貸。

君臣聞言都是大驚失『色』,誰也沒想到裡面還有這種隱情。

唐武宗聞言震怒,高喝一聲:“好大的狗膽,可有證據?”

在魚弘志噴火的目光中,李玉拿出劉三那封信,交給樞密使仇士良,再由仇士良轉交給唐武宗。

拿著自己構陷的陷阱,一步步往前走,仇士良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這個陷阱有人證,有物證,再由別人提出來,簡直是天衣無縫,魚恩這次肯定在劫難逃。

唐武宗看完書信,憤怒的往地上一丟,冷聲對身旁王公長吩咐:“念!”

一封蘊含驚天秘密的家書,就這麼經過王公長的嘴,傳到百官耳朵裡。

家書的字數並不多,內容也沒有多豐富,只是魚恩告訴孟剛,父贄切莫擔心,本宮就是拼著獲罪的危險,也會幫父贄換來個清白身。

人老了有一樣好處,經歷的事情多,很多事情都會有個模糊的印象,別人給提個醒,他就能想起來。

聽見父贄的稱呼,御史大夫李宗閔忽然想起一些往事。鄭注當年保薦孟剛做寶雞縣尉,還是他回覆的批文。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當然要跟唐武宗說一下。

李宗閔的客觀陳述,無異於幫助李玉坐實魚恩通匪的事實,讓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突然出現的『插』曲,讓劉禹錫臉『色』很難看。雖然明知道李玉是恨魚恩不死,但是人家有理有據,他還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躬身後退,沉著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魚恩真通匪的話,他也不會再為魚恩說一句話,因為這已經是欺君之罪。在他心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有些事情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這一次牛李兩黨一致認為,魚恩這是欺君之罪。

先是與寇匪私通,然後勸說寇匪投降,上報的奏疏裡,卻只說寇匪主動投誠,絲毫不提與寇首是舊識的事情。分明是魚恩想在聖上面前,彰顯寇首大義,讓皇帝在抉擇的時候,能因為這一點輕一些。

這不是欺君之罪又是什麼?

爭論的焦點已經從孟剛該不該殺,魚恩該不該治罪,變成魚恩該治什麼罪,孟剛該怎麼殺。

在事情最糟糕的時候,老狐狸仍舊一言不發。倒不是他想明哲保身,只是他不知道這封書信的真假,有些事情還得弄清楚以後才能想對策。

有些人能忍住,有些人卻忍不住。身為太子少傅,白居易因為中風已經好久沒有上朝,這次上朝就是為魚恩的事情而來,他怎麼都要說兩句。

魚弘志焦急的眼神並沒有說服一代文豪,白居易步履艱難的走出來,躬身頷首道:“臣白居易有番肺腑之言,敬請聖上垂聽。”

此言一出,眾人都投來疑『惑』的目光,不明白都這個時候,白居易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說服聖上。

在皇帝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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