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柴房裡的女人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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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垣在侯爺喪事辦完後並沒立刻離開京城返回朔方,相反,他在侯府裡住了下來。 我沒嫁進來之前,筠園本就是他的院子,最大的起居室是當初我和他成婚的時候洞房的那間屋子。 他這次回來,隨身東西帶得極少,命人直接把東邊的璟樾居收拾出來,他住那裡,僕從只好支支吾吾的坦白:“大奶奶如今住在璟樾居。” 他只好又重新搬回他原先住的屋子裡。 自新婚之夜之後,我再未踏足過那裡,我擔心他久沒在家居住,缺些日用起居物,便安排彎月和新月過去問他,缺什麼直接告訴她倆就行。 兩丫頭回來之後,一個個你看著我看著你,都不願先說話,我問了兩遍,彎月才開口道:“大公子壓根就沒理我們,我們才剛進去,就被大公子的隨侍,那個叫保弩的給喊住了,說是大公子吩咐了,沒他的允許,府裡誰都不可以擅自進他的屋子。” 我抬眸:“保弩?府裡什麼時候有的這個人?” 兩人搖搖頭,滿月湊近了些在我耳邊低語:“是大公子從外面帶回來的人,我問過下面的人了,以前大公子在府的時候,並無這人,想必定是跟他從朔方回來的下屬,大奶奶你是沒看到,那人啊,長得可難看,這麼大塊頭,一臉的鬍子,邋遢死了。”一邊說還一邊拿手比劃。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有印象了,前幾日倒是有這麼個人時常跟在謝時垣身側,我還以為是他在軍中的故交。 我揮手打發她兩下去:“行我知道了,不讓進,咱們也別去觸黴頭了,他自己有嘴,缺什麼少什麼自己會說。” 老侯爺過世之後,府裡再沒長輩,只有一個隔著院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吃齋唸佛的嬸嬸杜氏。 而我便成了府裡內宅的實際掌權者,下人們有什麼事,都要來筠園璟樾居問我一聲。 天氣越來越熱,天亮的也越來越早。一大早我便醒了,最近閒來無事開始拾起書本看書認字。 前一世,我所認識的大多數字都是皇后娘娘教的,如今我變成了她,自然不能拉她後腿,每日一有時間就會找些書來看。 府中老侯爺倒是有不少藏書,現在他的屋子閉著沒人住,我也不好直接進去打擾,慶幸筠園裡原先有些書本,夠我看一陣子了。 我髮髻未梳,僅用一根白布髮帶束著髮尾,邊吃著湯餅邊翻著書,彎月小跑進來,急吼吼的說:“鬧開了鬧開了!那位在柴房裡罵爹喊孃的,好沒個正經,守後門的柴二進去看了看什麼情況,盡被裡面扔了好些木頭棒子!” 滿月在我身後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悄聲道:“大奶奶在看書,小點聲。” 其實我眼睛在書這邊,心思早隨著這些雞零狗碎飛到一邊去了。 我放下書:“柴房裡那位?大公子還沒把她救出去啊?” 自從那日出殯,芸蔻與謝時垣拉拉扯扯被姑母逮個現行,關到柴房之後,我便忘了這事。我以為關個兩三天,謝時垣就會藉故把她放出來,我自然就不用操心這些事了。 哪曾想謝時垣這人是真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自己的房中人都不關心。 彎月平時最愛跑腿打聽,生得一副笑臉,最擅長和人攀談兩句就能打聽個大概出來。 她接過滿月遞過來的茶水,一股腦全喝了,才說到:“哪能啊,大公子這些日子要麼就是在屋前的院子練槍,要麼就是出門,根本就沒想起來那厚臉皮的,所以那位現在急得跟什麼樣兒似的,天天在柴房裡喊大公子的名字。” 我納悶:“這麼久都沒人去稟報一聲大公子?” “大公子的屋子一般人進不去,另外就是下面人不想得罪大奶奶您!” 我感到驚訝,差點一口湯燙著舌頭:“怕得罪我?我這麼可怕的嗎?” 平日裡我在屋子裡從不端主僕的架子,三個丫頭在我面前也頗為隨便,彎月嬉皮笑臉的對我說:“這話不是說大奶奶可怕,是咱們府裡這些婢女僕從們都精著咧,她芸蔻確實是大公子的房內人,可大奶奶您可是掌握著他們銀錢生計的主母啊,大公子一年到頭在府裡待的日子一個手指頭都掰的過來,沒必要為了一個通房丫頭來得罪您啊!” 好像是這個理,我點點頭。 滿月俯下身子問我:“那這事,大奶奶要不要管呢?” 這事還真不好管,當然這也是我自己的問題,我要是有姑母的一半手腕,直接讓她去死就好了,一勞永逸沒麻煩沒後患。 但沒辦法,我做不到。 我看向杏姑,我倆眼神一交匯,她便懂了我的意思,轉頭去挑了一件荔白的滾雪細紗裙。 我把湯碗裡的湯一飲而盡,對著眾人說:“更衣,去瞧瞧~” 柴房門口並未守人,而是掛了一把大大的鎖。 不一會兒,守後門的柴二來了,腦門上還貼著個拳頭大的狗皮膏藥,逗得滿月彎月兩人捂嘴掩笑。 柴二訕訕的憨笑著:“大奶奶可得當心吶,這女人潑辣得很,你瞧我這腦袋上,就是讓她給打的。”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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