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深山寒暑(2)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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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晟堅持要習武,燕青想了想,對他說道:“賢侄,今年你十歲,等到八年之後也就是你十八歲了再來找我,到時我一定叫你武藝!”徐晟之得記住他的這一諾言,沉默無言。
蕭桑柔聽了,不悅道:“你幹嘛非要跟燕叔叔學武,我爹爹他們不是也有武藝嗎?你想學,爹爹他們還不教你呢!”蕭讓道:“桑柔,對你哥哥說話要客氣一點,休得胡鬧!”蕭桑柔道:“誰胡鬧了?他是個沒爹沒孃的孩子……”蕭讓氣道:“你……你再『亂』說,看我不……”蕭桑柔跑開叫道:“爹爹欺負我……我去告訴娘!”蕭讓對徐晟道:“賢侄莫要放在心上,她說話不知輕重。”燕青笑道:“小孩子嘛,多少有點頑劣。”
四位頭領哈哈大笑,蕭桑柔的話卻深深地刺痛了徐晟,他多麼想跟著燕青一起漂泊江湖,就是苦點也強得過在這兒的寄人籬下。
燕青在爐峰山住了幾日,就向眾人告別離開,徐晟央求道:“燕叔叔,等我長大了,你一定要教我武藝!”燕青爽快道:“一定一定!要不咱們拉鉤,好不好?”說著,真的與徐晟說起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蕭讓望著燕青遠去的背影,感嘆道:“小乙哥還是老樣子,他這樣的人要是成了家不知會不會改變『性』子。”
徐晟默默的跟著鄒閏等人回了山,蕭讓數落了一陣桑柔,好說歹說終於讓她叫了徐晟大哥,徐晟對她的『性』子知了三分,凡事都是讓著她。
而蔡梁似乎與他爹一樣,老實本分,雖然不像蕭桑柔這般對待徐晟,卻處處怕蕭桑柔,每每與徐晟說了一會兒話就被她叫了出去玩了。而每每蕭桑柔想到他時,都把他當做童僕一樣叫喚,為此蕭讓說過她好幾次,只是不聽,徐晟只是不以為意,漸漸地蕭桑柔倒也和他說說話,可仍舊少不了幾分不屑之『色』。
三位頭領對三個孩子很是重視,多數日子裡上午由蕭讓教著讀書,下午由鄒閏教他們習武。磨難的經歷使得徐晟格外懂事,無論讀書還是武藝學起來都是一絲不苟,蔡梁老實的『性』格亦使他如此,而蕭桑柔往往會耍一點小聰明。只是由於她很小時蕭讓就開始教她書法,所以寫得一手不錯的字,這點卻是徐、蔡二人不會的。
不管怎樣,徐晟終於找到一個安身之處,不用再為生計奔波勞累。三位頭領的武藝都不是很高,所以徐晟他們也學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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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深山之中,時間過得飛快,這一年三個小孩都十幾歲了。
冬日的一個上午,蕭讓正在教三個孩子讀書,一場雪早從天降下來。小孩子總改不了好玩的天『性』,蕭桑柔見窗外下起了雪,就無心讀書了。蕭讓對自己女兒豈不熟悉,早瞧在眼裡,咳嗽了一聲以提示。
蕭桑柔正了正身子,因是蕭讓教他們,所以有點肆無忌憚,依舊心不在焉。“桑柔!”蕭讓突然叫她道:“你既然這麼關注窗外的雪,那你說說,這雪像什麼?”他這一問,把蕭桑柔問住了。
蕭桑柔一時大窘,不假思索道:“未若柳絮因風起。”因為前幾天蕭讓剛講過《世說新語》中謝道韞的故事,並且說了那就是“詠絮之才”的來歷。
蕭讓道:“徐賢侄,你覺得呢?”徐晟望著窗外,這雪直直往下,一點兒也不像漫天飛舞的柳絮,便試著說道:“蕭伯伯,我認為這雪一點兒也不像‘未若柳絮因風起’,倒是如謝朗所說的‘撒鹽空中差可擬’。”
蕭讓點頭會意道:“沒錯!柳絮詠雪雖有意境,可在這粗獷的北國並不適用……”蕭桑柔忙打斷他的話搶先說道:“爹爹,我知道了!東晉時代謝道韞生活在長江一帶,那兒是南國飛舞的雪,所以像柳絮。南國的雪細眉纖腰,在天空中婀婀娜娜,半天不肯下來,是也不是?”
蕭桑柔的這一“將功補過”使蕭讓『露』出滿意地微笑,揮手道:“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你們出去玩吧。”
三個孩子一下子投入了無邊無際的雪地之中,蕭桑柔提議道:“兩位哥哥,我們不如在雪地上捕鳥吧。”“在這冰天雪地上也可以捕鳥?”徐晟愕然道。蕭桑柔一副高傲的表情,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真是孤陋寡聞!”徐晟不與她分辨。蕭桑柔道:“蔡大哥,你去屋裡拿稻穀、籮筐和短棍吧。”
三人離了山寨爬過一段山嶺,望見前面有一塊開闊之地,旁邊有個小水塘。蕭桑柔道:“兩位哥哥,就是這裡了。”
蕭桑柔叫徐晟將稻穀撒在水塘邊上的空地上,自己用短棍撐著籮筐,繫上一根長長的枯藤。一切就緒,三人遠遠地離開,蹲在一棵大樹之後,由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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