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生日蛋糕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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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苑別墅草坪上的黃山茶花全部都死了。
在蘇星九離開後,園藝公司的人就再也沒來過,唐牧深也沒有讓幫傭清理。那些移栽的黃山茶就這樣被故意遺忘,日漸乾枯。隨著天氣漸暖,花葉開始露出腐爛的苗頭。
安雲彤站在低矮的圍牆外,透過鐵花門看著那片枯朽的花叢。
從前她只覺得自己命運不濟,在離開他之後,她慢慢感到命運的公平。
原以為他心中還有幾分慈悲,看在那個孩子的份上,總不至於把她趕走。但當他半個多月沒出現,再出現卻是自己的父親來接人時,她的恨意迸發,甚至帶著毀天滅地的殺意。如果不是被軟禁在家裡動彈不得,保不準,她會帶著刀來找他。
不愛的痛苦能夠深刻到這種地步,是安雲彤從來不曾料到過的。
她被安董囚禁在家近兩個月,瘋狂的毀滅的念頭隨著時間平息,轉而攀上心頭的,卻是難以理解的往昔的歡愉。
她和唐牧深之間有過歡愉嗎?
單方面,是有過的。
她曾經痛恨這種單方面的留戀,但就像吸毒,痛恨又戒不掉。
今天是他的生日。
鑑於前兩個月她在家裡的良好表現,安董現在看她不緊,偶爾出個門,他不會攔她。安雲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提著一個蛋糕走來這裡,這個蛋糕是她在一家手工體驗店裡親手做的。
在他身邊的兩年時間,她為他做過不少蛋糕,他每次都禮貌性地吃一塊。現在想來是“禮貌”,但當時她著實感到欣喜——不喜甜食的唐牧深願意看在她親手做蛋糕的份上,吃一塊。
有一次,他吃了兩塊。
那個蛋糕是藍色的,她用和深藍色的糖果做裝飾,還用果醬寫了一個“深”字。
她一直為那個蛋糕驕傲,因為他吃了兩塊。那時她覺得一定是那蛋糕做得特別好,這是對她手藝和心意的雙重肯定。現在想來,唐牧深吃兩塊的原因和她沒有一點關係,只是因為她用來做裝飾的糖果都是星形。
他把對蘇星九的情意像綿裡藏針那樣,散佈在過去的兩年多時間裡,使她每每回憶,都要小心謹慎地避開那幾根針,以免扎心。
但若是真的避開了那些針,她與他之間的回憶好像又都什麼不剩下了。
徹徹底底的悲哀。
安雲彤像石像般站在門口很久,她看那些枯朽的花,就好似看自己。但值得欣慰的是,那些花也像唐牧深。
他將她碾作塵,又報應般地在蘇星九那裡碰了一身傷,誰說命運不公呢?
安雲彤未必沒有想過招數去報復他心中的白月光,只是當她看到蘇星九看另外個男人時的目光,她就知道自己的那些招數都沒有必要。
那個女人用最狠絕的招數幫她報復了唐牧深,不愛的痛苦在她心上烙下多深的印,在唐牧深的心上就也有那麼深的印。
想到這裡,她自嘲地笑了笑,把蛋糕放在門口,轉身離開。
沒想到,迎面遇上一輛堪堪停下的黑色賓利。
唐牧深從車後座走出來,一身筆挺的西裝,高大修長的身材讓人心頭猛地一跳,思維不受控制地想起他在床上的樣子。但他那雙冰冷的眼睛又把她的心跳拉回現實,撲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墨黑的瞳仁掃過她身後的蛋糕,依然無情無緒。
理當如此。
安雲彤把目光收回,眼睛盯著地面,“生日快樂。”她的語氣像在說阿彌陀佛。
唐牧深不知在想什麼,沉默有一會,說:“進去坐坐麼?”
安雲彤愕然抬起頭,“你……在邀請我?”
他沒有回答,徑自往門口走。已經把車停好的許承跟上來,撿起地上的蛋糕,小聲提醒愣住沒動的女人,“安小姐。”
安雲彤這才反應過來,跟著進門。
幾個月沒來這裡,這個她住過兩年多的地方以絕對陌生的姿態迎接她,似乎每一塊地磚都在說“這裡跟你沒有關係了”。
她住過的痕跡被清理得乾乾淨淨,一眼看去,幾乎是換了一套新的軟裝。
無可奈何的撕心之痛。
許承給她泡了一杯茶。
安雲彤略顯侷促地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她摸著溫熱的茶杯,斟酌開口:“我爸爸的事,謝謝你。”
家裡的事,她後來才知道。唐牧深算是徹底放過了安禾集團,她父親拼了大半輩子的基業又完完整整回來了,甚至比以前更好一些。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給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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