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識時務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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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趕走了那個不識時務、一心與他作對的“雪人”孫承宗,外人看崇禎,原以為他應該治癒了自己的精神障礙症,可是一連幾天,發現他都躲在乾清宮中一個人發悶,王德化是多麼精明的人物,要不然咋會混到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見皇帝的精神再次反覆,估算三刻鐘一個週期的抑鬱症又開始發作了,見到情況不明立即自我放逐自己趕緊閃人,隨便搗鼓了個差事,趕緊自我流放出了紫禁城。
被王承恩坑來伺候崇禎的秉筆太監王承恩,此時輕手輕腳地走進大殿,送上來了一疊需要皇帝御批的文書。
崇禎漫無目的的先看了幾封奏疏,大部分都是攻擊薊遼總督吳阿衡的,奏疏裡評點一番吳阿衡的短處,還有人認為他貪生怕死畏敵不前,督師禦寇是很難成功的。
其中有詹事府少詹事黃道周的一封奏疏,言辭之間格外的激烈,他還抨擊吳阿衡合謀陳新甲、薛國觀等人加徵練餉,還引薦陳新甲做兵部尚書是為暗中同滿洲議和準備,又攻擊吳阿衡繼母死後沒有回原籍奔喪守孝,而是奪情視事不合孝道。
趕走了成天衝著自己嗡嗡叫的孫承宗,崇禎感覺自己的精神上好多了,這幾天只是沒了對手百無聊賴,一個人琢磨是不是應該找個對手玩玩啦,一旦沒了對手他感覺沒有了追求,沒有了鬥爭哪來的樂趣,眼下他心不在焉地翻看了前幾封奏疏,心裡就已經很生氣,再看了黃道周的奏疏更加憤怒,抑鬱的皇帝頓時感覺到了紅布的刺激,幾個小匹夫試圖不停地在他面前抖動紅布來替代雪人孫承宗,他在心中恨恨地說道:“這個黃道周,才回京不久,竟敢上疏胡言亂語,阻撓朕之大計,這是想效仿雪人,為了博取清直敢言之名啊,殊為可惡!”
有了敵人就有了鬥爭的物件,習慣於三才通吃的崇禎喘著粗氣,一對細細的鳳眼,瞬間變成血紅並且逐漸變圓變大。他沒有立即批語,也沒有心情再看別的奏疏,吃力地挪動有痔的臀部,然後躁動地站起身來,邁動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在金磚上來回走動,由於沒有控制好,所以腳步聲顯得特別的沉重。
忽然,他想到了就在半個月前,從伏牛山中傳出來的一首歌和一句話“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於是他做了幾個類似氣沉丹田,或者是減輕便秘的動作,強忍住狂躁、收起了血紅,好半天才嘆了口氣;又憋了半天,才高八斗的皇帝感覺自己的才學實在憋不出可以與之並肩的名言警句,這才不甘心地說了一句:“朕的為國苦心,黃道周這班人何嘗知曉!”
詹事府少詹事黃道周,其實初衷和崇禎一樣,都是一心要維護這搖搖欲倒的大明朝社稷江山,但是他堅決反對崇禎的幾項重大舉措。
黃道周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他有自己的處世哲學,憑自己一個小小的正四品詹士府少詹事,他還沒有膽量隻身犯險去捋虎鬚;在掉一個花盆都能砸死一個少師、兩個少傅、三個少保,砸壞左、右春坊學士的同時還捎帶著一個正三品詹事的京都,他不敢直接批評皇帝,只好激烈地批評陳新甲等人的誤國。
他出頭反對加徵練餉,說到底是迫不得已,選擇自己這個蘿蔔作少詹事,其實就是為著中、小地主士紳們代言,背景板帶給自己的提示音,是害怕朝廷由此而失盡民心,將絕大多數還沒有造反的苦逼百姓,逼迫到與‘一隻虎’那些流寇共同造反的路上。
崇禎為著加徵練餉的這件事,從去年開始就已經引起過朝議的譁然,但這是出於形勢所迫,好比李赤心當年非要逞能穿大漠,結果……最後明知是一泡上了火的大黃,也只好飲鴆止渴。
年輕皇帝在自己的心裡說:“你們這班傻缺的朝臣,只會學噴子放嘴炮,沒有一個人能替朕想出更好的辦法!”
關於同清朝秘密議和的事,這是崇禎最忌諱有人說出去的,而偏偏黃道周在奏疏中公然抨擊此事;崇禎一直認為,滿洲人民原就是大明子民,只是到了萬曆中葉以後,因邊臣“撫馭”失策,才有努爾哈赤之叛,逐漸釀成了近二十年來禍患。如今的寬容忍讓極可能感動滿洲,他對面的領導人明白自己不願意對抗的苦衷,開始傻缺們哪裡知道自己暗中議和實是萬不得已。
前世宋與金的歷史,對於才高八斗的崇禎帝來說,殷鑑不遠。而他又絕不願在鄙陋的臣民心目中、後代的史書中被子孫看成是懦弱無能的君主。自從前年在楊嗣昌和高起潛的共同主持下,天朝已經開始暗中同清方議和,可是礙於臉面,他認準了不許用議和一詞,只許用議撫一詞。
不更事的黃道周在疏中直然不諱地批評陳新甲同滿洲議和,深深地刺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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