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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嘍,撬開的這個墓穴正是毛蛋兒的三奶,也就是省城那個副廳長的親奶李氏的。
鐵頭把骨灰盒抱了出來。深色玉石的,很沉。看來骨灰這玩意兒很壓秤。
剛要開骨灰盒的時候,毛蛋兒出了點問題,肚子急疼,要拉。
各位,不是我愛發感慨,事實的確常常如此,最不起眼的突發事件往往會改變歷史之程序。
眼下毛蛋兒這一泡稀屎就是那改變歷史程序的突發事件。如果沒有這一疼一拉,那往後的故事將會是另外一種結局。肯定的。
那位說了,毛蛋兒這屎咋來得這麼是時候?不早不晚的。原來,毛蛋兒自小腸胃不好,吃急了或吃嗆著都會鬧肚子,不然咋能長了快三十年了還老在一百斤上晃呢,跟鬧饑荒似的。今晚的麵條吃急了,上山時又讓東北風兒給戧著了……
第八章 倒黴的骨灰盒(5)
毛蛋兒捂著肚子離開時囑咐:“把小盒子直接塞骨灰盒裡就行,要是塞不下就把骨灰往外倒點兒。”
毛蛋兒自去方便不提。單說鐵頭開啟那骨灰盒,扒拉一下,滿滿的,沒閒地方。咦?不對,裡面咋還有硬東西呢?用毛蛋兒那美式小手電仔細照,發現骨灰盒裡竟放著兩個塑膠袋!一個裝著白色粉末,肯定不是海洛因,骨灰是也,另一個裝著一堆大小均勻的硬塊,不知何物。
“又有意外收穫?”
鐵頭邊想邊把那裝著硬塊的塑膠袋拎了出來。
開啟,照照。大吃一驚,心說果真又有意外收穫。
他認得這袋子裡的東西。從小就認得。
這東西原來一直用一張破鹿皮包著,放在毛蛋兒家上屋的過樑上。他奶平時不讓人動,只有大年初一的時候才允許拿下來,那時家中老少先是把玩一番,繼而再追憶一番,然後便嘩啦一聲攤開,碼好,開玩兒。
是一副麻將。玉石的,淺綠色,比一般的麻將小很多。
那時候鐵頭三炮兒常常長在毛蛋兒家,他家地瓜窖裡有幾個蛤蟆全都一清二楚,這等金貴的東西還能不知道。
據說,這是毛蛋兒他爺在臨死的前一年從一個佛山人手裡買的,花了四塊大洋。別以為四塊大洋是個不起眼的數兒,要知道,那個時候的錢實,四塊大洋能買一頭驢呢。
那麻將埋裡埋汰的,條餅萬啥的都被油漬子給糊平了。雖然它當年能值一頭驢的價兒,但顯然老太太看重的是它的紀念意義,那是一代豪強肖傳英留給她的唯一一件紀念物。
“毛蛋兒這小子,怪不得過樑上的那包東西不見了,原來埋他奶墳裡了。有孝心!”鐵頭心裡唸叨。
邊唸叨邊扒拉了一下袋子裡的麻將。這一扒拉又扒拉出了新發現,毛蛋兒他奶生前的那支大煙袋上的兩個重要零部件也在這裡,菸袋鍋和菸袋嘴。菸袋鍋是銅的,菸袋嘴是玉的。
“這小子,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埋這兒幹啥,招賊咋整。老太太現在是能打麻將呢還是能抽菸?”
鐵頭這麼想著想著,冷不丁地想起了一個重要問題:不對呀?按排序這個坑裡面裝的應該不是他親奶的骨灰盒呀!
他停了手,納悶了好一陣兒。後來想通了,這個破公墓管理不善,肯定是公墓那幫敗家小子稀裡糊塗地給裝錯了。唉,也怪他們家的骨灰盒太多。
那邊毛蛋兒有了動靜,大概是完事了。就在這一剎那鐵頭產生了一個不太夠意思的想法——他要把那裝著麻將和煙鍋菸嘴的塑膠袋匿下。
“反正骨灰盒裡的地方也不夠,不扔這些東西也得扔骨灰……都是留念想兒的東西,扔了多可惜,留著吧。”
這麼想著便把麻將袋子塞進了大衣兜裡,再把那裝大聽的小紙盒子放進騰出來的空間,正好。
他心裡的真實想法是這樣:一頭驢現在能值五六千塊,按等量代換原理,再扣除折舊率和通貨膨脹率,這副麻將照說咋的也能值個上千塊。即使值不了那麼多,賣個幾百塊錢總應該沒啥問題,總比埋在這裡閒置強。有錢還不買半年閒呢,這要是把它們放在這兒閒置到海枯石爛,那肖老爺子當年的四塊大洋不就白花了嗎?
這樣想時他沒忘了提醒自己,賣了錢時一定得分毛蛋兒一半。不,一大半,四六開。
毛蛋兒回來了。他是孝順又講究的人,堅持走到離他爺的墓二十米以外,估計先人聞不到臭味時才肯蹲下。
“整完了嗎?”毛蛋兒問。
“完了,正好裝下。沒用倒骨灰。”
離開時鐵頭泡毛蛋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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