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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沒完,王嗣宗回到開封奏了种放一本,揭發了終南隱士發跡後的種種劣跡。
种放的事,宋真宗趙恆也有所耳聞,漸漸地也不再搭理種隱士。就這樣,終南隱士的光環開始慢慢散去。
种放一世名聲,最終身敗名裂,只換來一頂官帽和幾畝良田、幾把碎銀子,也沒人替他算過這筆賬目值不值。
二
种放為官期間,不僅自己的名聲大壞,搞得他的家族的名聲也大大受損,人們都說以前的種道士得官後,其子侄仗著叔父的權勢在當地欺行霸市、作惡多端,洛陽種家一時間臭名昭著。
種世衡即在這種背景下登上歷史舞臺,他揹負著為洛陽種家正名的使命。
作為种放的子侄,種世衡以蔭職作為他政治生涯的起點,最初在帝國建設廳當一名副處級幹部(將作監主簿),後來到地方任涇陽縣縣長(知涇陽縣),政績很突出,很快升遷做了鳳州市副市長(鳳州通判)。
眼看前途一片光明的時候,種世衡遇到了他人生最大的一次挫折。在鳳州他得罪了曾經差點成為皇帝老丈人的王蒙正,此時的王蒙正雖然沒當成國丈,但是憑藉和皇太后前老公劉美的親家關係,在鳳州這種巴掌大的地方儼然是土皇帝。
種副市長沒有屈服於王皇戚的淫威,雙方頻頻發生衝突。
種世衡當涇陽縣長的時候,在當地辦過一件大快人心的案子。當地的一名叫王知謙的鄉鎮幹部(里胥)橫行鄉里作惡多端,種縣長上任接到諸多舉報後決定為鄉里除卻這一害,王知謙找人通了很多關係還是沒買通種縣長,知道這回遇到真神了,於是跑了。
後來皇帝大赦天下,王知謙大搖大擺地回到涇陽縣,張狂地說皇帝都下特赦了你小小縣長還能怎麼著,沒想等待他的卻是種縣長的一百殺威杖——皇帝放過你,種縣太爺卻不放過你,不把你丫屁股開啟花你不長記性。
在鳳州王蒙正與種世衡交惡,王知謙找到了靠山王蒙正,在王蒙正的指使下,王知謙進京告種世衡的惡狀。王蒙正朝中有劉娥撐腰,年輕又沒有什麼背景(种放此時已死)的種世衡當然敵不過,於是被下課罷官並流放竇州、汝州等地。
當然,王蒙正的好日子也沒過上幾天,我們都知道劉娥死後沒多久,他就因為亂搞父親身邊的婢女而被貶官流放。
趙禎親政後,朝中知道種世衡冤屈之士如龍圖閣直學士李紘、宋綬、狄棐紛紛為種世衡伸冤鳴不平,很快種世衡平反,隨後相繼出任監隨州酒,籤書同州、鄜州判官事等職。
此時西北,山雨欲來風滿樓,北宋帝國聽到了西北野狼的嚎叫。
佔據河西之地的党項人李元昊羽翼已豐,終於向北宋帝國露出他的狼牙。從寶元元年(公元1038年)開始,西夏人發飆,在其後幾年相繼在三川口、好水川、麟府豐、定川寨給了北宋人四耳光。不但讓北宋人很痛,更重要的是很沒面子。
北宋帝國將最優秀的文臣(為什麼不是最優秀的武將,Sorry!帝國暫時沒有這個)夏竦、范仲淹、韓琦派往西北,以圖挽回頹勢,但效果甚微。
當時西北軍裡唱“軍中有一韓(琦),西賊聞之心膽寒;軍中有一範(仲俺),西賊聞之驚破膽”,這太往老範、老韓臉上貼金了,在公元1040年的西北,真正被驚破膽的是北宋人自己。
党項人的坐大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早幹什麼去了?
在和帝國宰相呂夷簡的政治鬥爭中失利的范仲淹被流放到潤州、越州等地沒多久,就接到了朝廷號召他保衛大西北的命令(舉薦他的竟是他的死敵呂夷簡,老呂此舉用意頗令人難以猜測,到底是出於不因公廢私的大義,還是抱著你能就讓你去西北和党項人玩的落井下石的心態已無從得知,但結果卻是註定的——成就了範夫子宋帝國三百年第一人、千古一相的聲名)。
范仲淹到西北,很務實很低調,他到西北,和西夏人比防守,不比進攻。
西北的戰場,党項人業已成精,游擊戰那是打得出神入化。
北宋人沒有戰馬,更沒有戰將,范仲淹是文人,他知道筆不能當槍使,他能做的就是防守。
築城固邊!和党項人打持久戰,在防守中尋找反擊的機會,在防守中訓練出一流的邊將。
英雄所見略同,當時任鄜州判官事的種世衡向他提交了修築青澗城的建議時,老範眼前一亮。
老種的眼光太毒辣了,此地離延州(今陝西延安)東北二百里,右可固守延州,左可護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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