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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四維繼任首輔不到一年,父親不幸病逝。張四維無法像張居正一樣,再來一次“奪情”,只能離職守制,在此期間,申時行代理首輔。但是張四維在居喪將要期滿之時又突然患病不起。恰在這時,比申時行資深望重的大學士馬自強和呂調陽也先後病故。命運之神自然地把這位資歷最淺的大學士推到了政治舞臺的前邊。
申時行和張四維不同,他以才幹取得張居正的信任,而不是以諂媚奉迎見用。張居正死後,他承認張居正的過錯,但並不藉此誇大他的過失,作為自己上臺的資本。他和張四維的差異為同僚所深知,也為皇帝所瞭解。
七月二十二日,萬曆皇帝諭令內閣首輔申時行、定國公徐文璧、司禮監太監張宏前去陵區核視。兩天後,申時行等人回京。
八月二十四日,定國公徐文璧、大學士申時行呈奏:臣等謹於八月二十一日恭詣天壽山,將擇過吉地逐一細加詳視,尤恐靈區奧壤伏於幽側,又將前所獻地圖自東往西遍行復閱,隨據監副張邦垣等呈稱,原擇吉地三處,除石門溝山坐離朝坎,方向不宜、堂局稍隘、似難取用外,看得形龍山吉地一處,主山高聳,疊嶂層巒,金星肥員,木星落脈,取坐乙山辛向,兼卯酉二分,形如出水蓮花,案似龍樓鳳閣,內外明堂開亮,左右輔弼森嚴,且龍虎重重包裹,水口曲曲關闌,諸山皆拱,眾水來朝,誠為至尊至貴之地。又見大峪山吉地一處,主勢尊嚴,重重起伏,水星行龍,金星結穴,左右四鋪,拱顧周旋,雲秀朝宗,明堂端正,砂水有情,取坐辛山乙向,兼戊辰一分。以上二處盡善盡美,毫無可議。
樑子琦得知此情後,惱羞成怒,認為這是首輔申時行與禮部尚書徐學謨故意與自己作對,盛怒之下,上疏皇帝攻擊徐學謨,奏稱申時行與徐學謨本是兒女親家,“附勢植黨”,故意不給皇上選擇最上“吉壤”。
萬曆見到樑子琦的奏疏後,大怒,立即將徐學謨罷職。申時行見此情景,感到形勢嚴峻,大禍欲臨,只得上疏奏辯,並聯合禮、工二部及欽天監重臣,一起揭露樑子琦在踏勘過程中好剛使氣,固執偏狹,自以為是,不顧吉凶等罪行。由於申時行的特殊地位和在朝廷的威望,他們的陳奏自然使萬曆皇帝堅信不疑。於是,當即諭旨:“子琦挾私瀆奏,奪俸三個月。”
樑子琦的陳奏,使徐學謨被罷職的同時,自己也遭到了懲罰。然而,這個懲罰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訊號,不久之後,還將有更大的災難落到他的頭上。既然他已觸犯了這個強大的官僚集團,就必須付出終生代價。
九月六日,萬曆皇帝再次以行秋祭禮為名,率後、妃進行第三次謁陵。九月九日,萬曆親登形龍山、大峪山主峰閱視,經過反覆比較之後,諭旨內閣:“壽宮吉壤,用大峪山。”這裡所指大峪山,原稱小峪山,真正的大峪山在昭陵主峰。因萬曆忌諱“小”字,便不顧與父皇昭陵的大峪山重名,將“小”改“大”,小峪山變成大峪山。
九月十九日,禮部上疏,認為陵址既已選定,就應該欽定日期營建。但萬曆仍然不允,非要待兩宮聖母看後才能確定。為此,御史朱應轂以謁陵耗費太巨,陳請兩宮太后不必再去閱視,但仍未得到萬曆皇帝的允可。
十一月十三日,在首輔申時行的暗中指使下,貴州道試御史周之翰再次上疏彈劾樑子琦說,已奉皇上諭旨,壽宮定在大峪山下,可見徐學謨當初對皇上並未欺罔。徐學謨既已被罷職,樑子琦豈宜獨留?
萬曆皇帝覽奏之後,立降樑子琦為右參議,令其閒住,永遠不許起用。
樑子琦接到聖旨,悲憤交集。落到今天這般地步,是他始料不及的。也只有在此時,他才真正知道面對這個強大的文官集團,他所要做的是什麼。
1584年9月13日,萬曆皇帝奉兩宮太后並率後、妃進行第四次謁陵。16日,萬曆與兩宮太后親登大峪山主峰閱視。兩宮太后也一致認為大峪山最“吉”。
至此,近兩年的“吉壤”紛爭,總算告一段落。
破土大峪山
萬曆十二年(1584年)十月初六卯時,大明萬曆皇帝朱翊鈞的壽宮,正式在大峪山下破土動工。
興建陵寢是本朝頭等大事,有司職責所繫,組成了一個專門機構。成員有尚書三人,司禮監太監和高階軍官數人,定國公徐文璧、內閣首輔申時行總營建造事宜。軍官之所以參加這個機構,是由於大量的土木工程需要兵士的體力。徐文璧是開國勳臣徐達之後,各種重要的禮儀都少不了由他領銜指點,而全部的籌劃經營無疑還要由申時行一人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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