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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有沒有頭髮呢?高杉在心底揣測著。青空的頭是圓圓的,不過細說起來還得把赤道略鼓、兩極稍扁的地球擺正再倒個個。
放下旋轉式的門把,高杉晉助兩袖沒帶起一縷風地大步邁進這間病房。
“晉助。請就在那裡停下好麼?”
從隱約聽見落鎖聲開始,青空聽見那串腳步聲一直沉穩有力地響起。忍著嘴角撕裂的痛楚試探性地說了一句後,她又數了三聲,明顯男人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您最好立刻停下!高杉君,我是說您應該停下來,這裡並不適合您來。”
不同於一開始發語的無力,逐漸找回了唇舌間的默契的青空語氣強硬,吐字清晰且擲地有聲。
腳步聲沒停,眼前黑暗一片的青空強定心神又數了五聲病房才又歸於沉寂,但她心跳的突突聲卻在胸中毫無徵兆地肆虐起來。
“你真難看,青空沉空,這句話我早就想說給你聽了。”
高杉晉助是居高臨下地對她吐出這句話的,青空可以想象到,剛剛她聽見醫院走廊上電子鐘九點的報時聲,現在的高杉一定是探出半身的,他的陰影籠罩在她的頭頂,而銀白色的月光落在他探出的上半身上。這種銀白色和月宮中孤獨低泣的天女的裙襬顏色一致,高貴到令觀者窒息,難以言說的殘忍與銀白色的高貴伴生,自古以來就不可分割。
高杉凝眉直視青空,他很久沒有像此時一樣正大光明地看著她了,他看見青空顫抖的雙唇,那曾經是嬌豔至極的,它令那麼多上流社會的衣冠楚楚者趨之若鶩過。
高杉晉助幸災樂禍地想著,這雙美麗的唇曾無私地包容過多少人呢?將軍、大腹便便的幕府高官、長著禽獸腦袋的愚蠢天人、精明卻好色的米糧商人,除此之外還有更多他不知道的男人,也許還有喜好特別的女人。不過現在這雙唇只有他還在觀賞,它是櫻色的,因為缺水有點萎縮,它看上去怯怯的,像突然暴露在空氣中的粉紅蚌肉。
對於青空的沉默他渾不在意,高杉近乎貪婪地俯視著畫家可憐的嘴唇,他慢慢靠近她纏著紗布的臉頰。
“你看不見了是不是?其實我早就想這麼做了,我想挖掉那雙眼睛。”他一邊說著一邊低笑起來。青空擁有高杉平生見過的最黑的眼睛,那種黑色純粹極了,偏偏在黑色的最深處還有不可忽視的強烈亮光。
畫家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高杉無從知曉她的想法,也許是憤怒、恐懼、悲哀又或是其他。在他的眼前模糊浮現了很久以前的一個雨夜,她狼狽地衝出江戶的某間堂皇的酒店,冒雨亂突亂撞鑽進回收垃圾的巷子。他拿了一把傘才猶豫著靠近了那裡,優雅的青空跪在合著蓋子的垃圾桶邊一動不動,淅瀝的雨裡他聽不見她有沒有發出聲音,她梳著華麗繁複的髮髻,一重一重層疊著的黑髮間流淌著雨水更顯沉重。
她不慟哭也從不放聲大笑,青空是個畫家、畫師的女兒、大他十歲的前輩,也許還是個有點喜歡他的女人,但比起上述這些更令高杉在意的是,青空是江戶上流社會男人們競相追逐的交際花。當年雨巷裡的青空雖然什麼也沒做,但卻彷彿有力地推翻了在他心裡建立好的一切關於她的形象,那時高杉才意識到青空作為一個人的存在,她是一個人,一個具有重要意義的事物。
她會顫抖,就和現在一樣。
“本來以為我的開場白會讓你氣到跳起來,不過死狗一樣倒下的你應該已經跳不動了吧。好了,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三樣東西,月光、死期還有高杉晉助,你可以從這三樣中任選一個來開始我們的話題,我只希望你別告訴我‘高杉晉助不是東西’這種笑話。”
“不是說在岔路上倒下的無論是誰都沒有關係麼?高杉君,您為什麼還要來?”畫家的臉朝著正前方,隔著紗布根本看不見她有分毫表情,她眼眶處的凹陷正對著高杉額前垂下來的深紫色碎髮。
高杉伸出手觸碰畫家的眼眶,在指腹下他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他把手指又放在自己纏著繃帶的左眼上,可那裡只有空洞。“的確,這句話我說過,但是,沉空姐姐啊,你與我而言既不是‘同伴’也不是隨隨便便的那個‘誰’,你只是個讀作‘人’也寫作‘人’的傢伙。”
畫家櫻花一樣的唇瓣一開一合,她的聲音還是帶著刻意的輕柔:“我該為與您不屬同類而感到榮幸麼?”
野獸與畫家。一個印象派一點都不浪漫,他的世界中光和色彩來得都那麼真實,永恆和瞬間對他而言只在一念,但這樣的高杉晉助不是畫家。一個野獸派是那麼狂熱,她移寫著、追求著由自然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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