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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也深深傷了他的心?這糾纏不清的情緣,究竟是誰傷了誰,又是誰負了誰?
樂聲輕揚,我和燕銘九皆是喝酒多吃菜少。我酒量本就不好,此刻心情愁鬱,幾杯酒下肚,人早已醉了,卻是兀自強撐。
醉意朦朧中我聽得耳邊的樂聲甚為熟悉,恍惚竟是裴湛藍曾為我吹過的曲調,雖然我不知道名字,那旋律卻不會記錯。我痴痴地聽著,彷彿重回到了他拉著我的手爬山、放風箏的日子,我嘴角不禁揚起了笑。畫面卻忽然碎成千萬片,我心中大慟,曲調依舊,人已不同。
我拿起酒盅,一飲而盡,樂聲未停,猶如利芒直刺入心。我忽地把手中酒盅摔在地上,吼道:“不要奏了!”
樂聲頓止,燕銘九揮了下手,讓驚惶的樂姬退下,皺眉看著我。
我伸手拿起酒壺往口中倒去,燕銘九一把奪了過來,我又氣又急,叫道:“還給我!”伸手欲搶。燕銘九眼中怒意陡生:“玉兒,你鬧夠了沒有?”
我扯住他的胳膊:“不要你管,還給我!”
燕銘九臉上怒意難當,驀地將我攫入懷裡,抬手箍住我的下巴,覆上我的雙唇,激烈地吻著。
我只覺唇上一股熱浪傳來,大驚之下張口欲呼卻被他順利闖入,毫不客氣地糾纏香舌,輾轉反側。我全身脫力,語帶嗚咽,卻掙不開他堅實的懷抱。良久,他方才抬頭,結束了長吻,我臉頰滾燙,神志散亂,燕銘九修長的手指輕撫我紅腫的唇,低喃道:“玉兒…”聲音低柔醇厚,訴著深藏的情愫。
我只覺身子被打橫抱起,進了內艙放倒在床上,健碩的身軀隨即覆上來,不容我喘息,已然挑起另一波熱浪。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催人的□,我只覺周身火熱,意識逐漸迷失在他霸道而不失溫柔的動作中。
身上忽地一涼,肌膚與空氣□裸的接觸讓我驀地醒轉,我勉力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要。。。”腦中卻閃過那一對相偎而站的身姿,最後一絲強撐的意志立時瓦解,欲拒的話從唇邊溢位卻變成了一絲破碎的低呻。
雙腿被分開,身下瞬間被灼熱填滿,我閉上了眼,任由淚水滑落眼角滴在枕畔。一波又一波的熱流夾著痛楚襲來,男人的強悍主宰了一切,淚汗交融,分不清是苦是痛。
那一夜,他連要了我兩次。酒精的作用加上極度的疲倦,我近乎昏厥地陷入了沉睡。
次日醒來時我只覺頭痛欲裂,簡直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暈過去算了。勉強睜開眼,只覺渾身痠軟無力,略微一動□的腫痛似乎在提醒著什麼,我逐漸想起了昨晚的事,不敢置信地揭開被子,果然未著寸縷。我登時哀叫一聲,拿被子矇住了頭:“寧玉瓷呀寧玉瓷,你學什麼不好,學人家酒後亂性!這下要如何收場?”
幾個丫鬟在外面聽到聲響,端著水盆毛巾等物走進來,為首一個恭聲道:“姑娘,已過晌午了,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我躲在被中,實在不願見人,但想想總不能這樣躲一輩子,只得慢吞吞地坐起身,拿被子遮住身體。聰明的丫鬟恍如什麼都沒看見一般,只是麻利地伺候我洗漱。梳洗停當後我對她道:“把衣服放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丫鬟放下衣服退了出去。我伸手拿起,一件件穿上,心中萬般滋味交雜,舊愁未去又添新憂,我長嘆一聲,捂著臉坐在床榻。
有人伸手拉下我的手,我抬頭見是燕銘九,心中一緊。燕銘九並沒有提昨晚的事,只道:“天不早了,該回去了。”拉我起身。我站起時只覺頭暈乏力,腳步虛浮,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燕銘九伸手攬住我的腰,半扶半抱帶我出了船艙,策馬回到靳莊。
一進莊便碰到靳宇,他的目光在我和燕銘九身上轉了一圈,臉上帶出一抹了然的笑容。我窘困不已,低聲道:“我先回房了。”甩下他倆匆匆跑回屋去。
我刻意迴避了那晚的事,燕銘九幾次想說些什麼,都被我有意岔開話題,他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對我加倍的呵護,膩寵至極,直讓靳宇大呼“受不了”。而我開始努力多吃飯,臉上也慢慢有了血色,我想,至少這是我能為他做的。
有時晚上燕銘九在房中陪我到睡覺時分,便獨自離去。我知他是真性情的磊落男子,定不會勉強我,他只是在等我,等我可以忘記過去。可是,遺忘到底需要多少時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日,我獨自在山亭中小坐,陽光暖暖地灑在身上,我以手作蓬,微眯著眼沉浸在心事中。身後腳步輕響,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良辰美景,焉何佳人獨賞?”我回頭見是靳宇,他微笑道:“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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