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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氏公子轉頭舉步,心中卻閃電般慮過思緒。
斯影出身庶子,舉科數次皆不得志,本也非浩大家族,偏子嗣又多。庶子受主母驅趕出門度日維艱,只與老母清寒貧苦,屢屢不得出頭,何言伸張抱負!他一氣之下罷考三年,後不知為何起心再考,如有神助,殿試語驚四座拔得頭籌,繼而便扶搖而上,脫身寒族最後為左相收攏。
‘國士遇之,國士報之。’莫非當年助他的竟是那位?那時她恐怕不過十二三歲!如何能得識人之才!
‘青天在上’?豈不正是寓意斯影所事的那位?新妃入宮,竟也有她的局!她究竟想幹什麼?還有這斯影委實不簡單,一口一個‘我家大人’聲樣俱作丁點兒不露,有誰聽得出這話裡深意?他勸他‘不可安閒家中’,又說‘尋明主懷才得志’,分明是說近來那人布棋已畢,需他效力的時機正到!這識時務,識得是誰的時務!
明明人遠在千里之外,何以竟能如此洞悉若明!
秋氏之人私下與左相之人私交,必也是所布迷障。表面上來說,左相同意此步,當是令皇帝一派心生嫌隙,秋氏若陷於被動不得已歸於明氏甚好,若不歸,至少成帝已然心生猜疑。然而暗地裡這何嘗不是青王下的一手好棋!她與皇帝,縱有小隙,畢竟血脈至親,況目的一致,只需暗裡互通虛實,這一搭一唱,正可謂虛假難分,防不勝防!左相如何能想到這內裡外裡層層結網?
只是,不知,對於明相女婿,手握百萬大軍帥印的沈峰,這位殿下又當如何應對?
秋稟生不知的是,斯影那年窮困潦倒家徒四壁可謂生不如死,而那尚是少時的帝氏公主兩袖飄飄從他荒蕪的小院經過,聞聽庶子書生樹下力竭聲嘶握著病母雙手泣淚如血,便靜立在草垛泥牆外一刻,聽他不遇憤懣。
“縱使再粉墨華彩的紙鳶,無有東風借力,終是隻能落入塵埃被踐踏成一張廢紙,再有骨氣再有才學不過一窮酸而已,也只能躺著去死。你自詡才高學深,卻不知人心變幻世道情故,若你的那紙熱言連曝光於人前的機會都沒有,縱使那大殿裡的人如何明辨惜才,他看不到你,你便永遠只能失敗。”
“迂腐的書生,你未輸在本事,卻是輸在世俗。”
那個孩子甩手給了他錢財信物,一臉趣味,“我倒是想看看你自負傲氣天地不公,將來能站到哪個位置。”
“憑著這個信物去京城梅落軒,不過,僅有一次!”
棄罷三年而歸,如有神助。又言,有官私換兩生文卷,東窗事發,言乃斯家重金所託。罪,斬。
明珠蒙塵,終見天光。緣也,命也。
後來那位人上人笑睨著眼看這一介位高謀臣,戲謔,“信手拾珠。”
☆、震顫
“我真不懂你。”那從樓梯走上來的青年容顏陰鬱,微微冷嘲著向人挑釁,“只是為了一個男寵,竟然肯這樣犧牲自己?”
江風從開著的窗吹進來,蕭然冷瑟。
兩個時辰前,陸敏青提議上悅來樓觀景。
棋盤上的黑白子因為突發的變故而飛散於地,上一刻還坐在桌邊的女子冷漠而立,聽聞來人一番言語,只是稍稍側目,漆黑的眼瞳不泛波瀾,左手一揚,眼也未看那一眼地任那被擰斷了脖子的少年沉悶倒地。
儘管那少年平日乖巧的不言不語已算深得她意,但一旦背叛,帝少姜絕不手軟。
走出來的青年正是長時間不見的閶闔世子,孤離。
陸敏青以袖掩唇咳了起來,臉色迅速衰敗,眼神複雜地斜睨了了一眼制住他的人,道,“原來這才是你請的幫手。文月錦,你算是愚蠢到家了。你難道不知道她……”
“閉嘴!”那少爺臉色立馬一青,比著他脖子的劍猛地往裡一送,頓時血流如注,公子敏青臉色更白。“死到臨頭還在自以為是!”文月錦咒罵。陸敏青卻哭笑不得,到底是誰闖了大禍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孤離與文府公子不知什麼時候竟混到了一起。情況對於陸敏青來說實是不利。孤離清楚他的底細,如今他體內毒素正在急速擴散,瞳術已被別人防備,出於忌憚,文月錦根本不曾直視他。
反觀對面那冷淡的人,倒是格外鎮定。
指尖微拂,青王垂下的手嘀嗒滑落了幾滴血紅。帝少姜先是慢條斯理地擦拭完手,丟了髒汙的巾帕,這才分了眼神給握劍而來的孤離。
世子看起來有些躍躍欲試。
“棋子上塗的東西,是專門為百毒不侵的王爺你所制。”至於陸敏青,更好應付。孤離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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