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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意的嘲諷中包涵的訊息令我心驚,幸虧我剛才沒昏了頭要轉身而走,要不然被他留守在樓底下的人給當場逮住,那場面會更加難堪。
“還不進來?需要我抱你嗎?”某人用鼻子在哼氣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挺了挺胸,跨步走進了門內。剛聽到門在背後關上,就被一股外力推了把,靠在了門背,然後男性氣息圍攏而來。凌厲的視線掃過我臉上每一分,才口吻危險地問:“怎麼,學謝雅玩離家出走?”
我仰頭與是他對視,反唇相譏:“家?我有嗎?”無論是我的住處,還是他的那所房子,名字都寫得是他的,也不會是我的家。
許子揚沉鬱的面色裡蘊藏了風暴,我卻依舊梗直了脖子,眼裡是不屈。
他問:“你想說什麼?讓你不要肆意亂走,你還跑出了城,到這會都還不覺得有錯?可知道我跟新子差一點將C市給翻天了嗎?”
“呵,找我做什麼?這時候你不是該在丁嵐身旁嗎?”
他眸色一轉,沉聲問:“謝雅跟你說了什麼?”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一字一句地說,清楚看到他倏然色變。我與他的融洽,從來都只是表面,近段時日看似和風細雨,其實暴風雨早已遮天而來,只是我被囚禁在金絲籠裡,一無所知。
“丁嵐只是單方面宣佈婚事!”
“沒有你的首肯,她敢發那種宣告?”
許子揚眯起眼,這並非是我第一次與他爭鋒相對,故而黑眸裡的暗沉看得很清晰,他已經動怒。果然,換了冰冷語氣警告:“餘淺,我的事你最好別管!”
一語收官,我連和他爭吵的心思都沒了,走了一下午腳痠麻至極,不想再繼續這無意義的話題。“是現在走?還是在這裡住一晚?”
他見我轉移話題,也緩了神色,摟我在懷,唇不管不顧地堵了上來。下了狠勁,牙齒磕碰到底,立即唇內血氣瀰漫,他痛得退開,沉蟄盯我,染了血的唇鮮紅奪目,就像是吸血鬼。下一秒,他再度俯首,卻不是侵佔我唇,而是改為攻擊脖子,一路噬咬而下,耳畔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我怒吼出聲:“許子揚,你每次都要用強嗎?”
侵佔倏然停止,他的唇抽離被啃痛的脖子,“我對你每次都用強?”語聲輕幽,說不出的詭異與危險。我諷刺地飄了眼被扯破的肩膀處的衣衫,肌膚外露了一片,唇上麻痛難忍,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
許子揚轉身往內走,揚腳踢翻了一張椅子,然後沉立在窗前,這是我第一次看他暴戾的一面。凝目看那倒在一旁的椅子,暗想這酒店的桌椅就是牢固,不至於會一踢就散架。
瞥了眼左手邊的門,順手推開,果然是洗手間。
入內一攬鏡,比想象中的還要悽慘,臉色蒼白,頭上的帽子掉在了門外,板寸頭髮根根豎起,嘴唇破了皮,脖頸上長長一條紅色痕跡蜿蜒進領子,半露的肩膀,看著怎麼都像是剛遭了蹂躪的樣子。
開啟水龍頭,用涼水拍打臉,又擠了牙膏塗在唇上破皮處。然後取了毛巾搭在肩上,正好遮住了裸露的地方,磨蹭良久,這才走出洗手間。卻發現原本站在窗邊的男人,此時和衣躺倒在床,背對著這邊。
這個房間是標準間,有兩張床,看他這架勢是要在這住一晚才走了。我輕踏地毯,儘量不發出聲音,可是剛走到另一張床邊,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我和謝雅還在車上,到了這裡就隨意吃了點乾糧,跟著旅行團去玩了。而現在又過了晚飯時間,肚子餓得唱起了空城計。可某人在這裡,下樓去買吃的這念頭想想就好,定不能成行。
飄了眼那黑沉的身影,最終選擇躺上床閉眼,才八點多,哪裡會睡得著,而且空乏的胃在研磨,到得後來已經開始微疼。我用手捂住,蜷曲起身體,藉由這樣的方式來延緩疼痛。
有人統計,十個人中有八個多多少少會有胃炎症狀,而我就是那十分之八的成員。一般情況下,只要飲食正常,就不會有炎症,餓得狠了時,那疼就一絲絲地穿透而來。迷迷濛濛中,感覺有人撫上額頭,想睜開眼睛,卻覺眼皮沉重,暗想自己竟如此困。
沒過多久,鼻間聞到一股香味,身體也被人半抱了起來,有人在輕拍我臉頰,遙遠的聲音在喚:“淺淺,醒一醒,起來吃了東西再睡。”
語聲如此溫柔,是我在做夢,入了幻境吧。許是食物的香味太過誘人,趕跑了瞌睡蟲,我終於半眯開了眼,許子揚精緻的五官近在咫尺,眸子像微斂的古井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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