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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上，宋易自愧不如。她只能闡述客觀事實，只能從醫學角度考慮問題。秉著公事公辦的態度，缺少人情味。

她不知道是醫生這個職業改變了他，還是這個環境影響了他。現在的他，比起過去的光頭，確實要安分很多。

倒是她，被他帶了一堆壞毛病。抽菸熬夜黃段子，各方面狀態差很多但終於懂得接地氣了。

那時候，他給她遞過一根菸，告訴她，“我說，你也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也別把感情看多重。小時候作業有做不出來的時候吧？趕車有趕不及的時候吧？以後你就明白了，什麼事情都是不過爾爾。你越往後越明白，人生著，就是要學會漸漸適應，適應接受自己做不到，得不到，想不到。”

雖然那一刻，她覺得這個光頭的眼神很明亮，光著的腦門兒顯得閃閃發光很有智慧。

但是她還想說，她長那麼大，從來沒做不出來作業，沒有趕車趕不及。

當然她沒說。

她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或許她會慢慢適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和朋友討論了下生二胎的問題。

過去我媽那個年代，生個二胎就是犯法。不管懷了幾個月，躲到哪裡都要被揪出來躺到手術檯上打掉。

有二胎，就沒前程，工作沒了，罰款要上繳，戶口不讓報。

到處宣揚獨生子女好，獨生子女妙。

幾十年過來，多少人失獨，老不得善終。多少人嚐到滋味後果。

現在終於開放政策。但是，又有多少人已經生不動了？

有些東西，當下我們覺得是對的。並且堅定的實施著。但是多少年後，我們又開始去懷疑。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我突然想起這句話。

不說了。

休息下。

☆、世上無醫生

今天科裡發生一件大事。

都教授把醫學院的一個狀元給拒了。還是在面試的時候給拒絕的。理由有些讓人哭笑不得：嫌人家相貌不夠端正。

論起以貌取人，都主任絕對是將這一特點發揮到極致了。但凡做他的學生的，一定要是面貌端正，身材高大，眉宇間有股子正氣的。

所以腦外科的醫生，都是面容相當周正的。

曾小虎這個大嘴婆知道這個訊息以後，立馬眉飛色舞的跑到宋易這裡來得瑟宣傳了，“所以說，都主任肯定是發現我肥胖後面的美麗，讓我留在這裡了。”

宋易倒很冷靜的分析，“都主任只分管醫生，護士這塊他懶得操心。而且你沒看你做手術的時候他都不讓你協助嗎？”

曾小虎深受打擊。

對於這點，宋易有點為那學生可惜。寒窗苦讀那麼多年，就為一朝能穿上白大褂，居然就栽在樣貌上。她都有點奇怪，為什麼都教授那麼在意人的表皮。

對於這點，張長勝倒是看得很透徹，相由心生。他一口斷定長得不咋地的人一定是心術有欠缺。而且，如果一個醫生外表上給人一種安定信賴感，在治病上也會順利很多。如果一個醫生自己都長得青面獠牙的，那病患好不容易睜開眼了，一看，說不定以為看到的是鬼差，兩腳一蹬，又回鬼門關去了。那怎麼辦？

好吧。歪理邪說上，張長勝總是天分甚高。一張賤嘴正反都歸他說全了。難怪討得病患喜愛。

今天有臺手術，是張長勝動的。明明是臺相當簡單的手術，但是在處理一處的時候，出了些問題，突然大出血了。他當下立馬喊來宋易，“來，這個問題有些複雜，你來處理下。”

宋易白他一眼，這男人的破手是有多不靈活，還有功課做的是有多不認真。

她白皙的手指繞一繞，臨危不亂，指揮曾小虎在旁邊輸血，她來善後。

不一會兒，手術解決洗手的時候，張長勝腆著一張臉跑來討好她，“我就喜歡你那小手指打外科結的樣子。一看就是練家子。聽說都教授可以用頭髮盤蓮花寶座，不知道你這手指可不可以也給我盤一個？”

宋易搓著手指上的血跡回他，“我想盤個孫悟空頭上戴的緊箍咒給你。提醒你平時多動動手指，多給手指做些體操。別到關鍵時候就抽筋。”

張長勝嘿嘿一笑，“我這是太久沒做這種簡單的縫合工作了。難得失誤。你得體諒。”

後來查房的時候，宋易和張長勝一起去看那臺手術的病人。

張長勝聲情並茂的跟那病人這樣說，“你知道嗎？你那個手術相當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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