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針有所指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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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苟仲山”?
“當然?我們的原則就是懷疑一切,只要和這件案子能靠上邊的,都不能排除在外,他和馬諾科夫這麼熟悉,關係這麼鐵,人又失蹤了,您說不懷疑他,又能懷疑誰?再聯想到那個給我打的舉報電話,我甚至敢肯定的說,這就是他乾的”!馬克西姆斬釘截鐵,十分確定。
“我還是不太相信,苟仲山這個人,我多多少少還是瞭解的,人又能幹,又講義氣,當初不是他老婆在外面有了外遇,我想他是不會做出這樁命案的。男人麼,誰能受得了這種侮辱?說實話,在剛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公司絕大多數人的心裡,他還有些英雄氣概呢”,
“那是您吧?是您的這種思想左右了公司人的想法,柳鶯是不好,那個樊達春也不是東西,但即便兩個人成了情人關係,她也罪不至死啊”?
“怎麼不至死?你剛才說過的水滸傳,裡面的武松不就是個殺賤婦的英雄”?劉易隆又來了,而且口氣凜冽,
“哎呀,那是兩碼事”,馬克西姆看著劉易隆,”潘金蓮殺了武大郎,是先惹命案在先,貪官包庇,鄉鄰隱瞞,他是忍無可忍,更是無路可走,和苟仲山這件命案完全是兩碼事,人家又沒有殺他或者逼迫他,只是給他帶了一頂綠帽子,他卻能暗中行動,捉姦在床,連殺兩命,說明,他雖外表愚忠,實則頗有心計,能這麼多天而隱忍不發,你說他是尋常人麼”?
“你說的確實是有道理,可我真的不願意是他,雖然他洗劫的是西伯利亞公司,但那是自己公司的欠款,憑他跟公司這麼長時間的感情,他也不應該這麼幹呀”?常建銘還是想不通。
“嗨,沒有什麼應該和不應該,老常啊,這世界上的事,真的是沒有什麼不可能”,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顧新夫插嘴了,”你知道,我當兵的時候,是在宣傳科工作,按道理說,搞宣傳的人,都是白面書生,最起碼是文化人,對吧?當然我不是說我文化高啊”,
“哈哈,您不用謙虛,在當時你們那裡,您肯定應該算學歷高的”,劉易隆笑著,“最起碼可以肯定的說,搞宣傳工作的最起碼是個書生文化人,五大三粗的‘工人階級’肯定幹不了”,
“有道理,那我問你,書生的概念是什麼”?
“有禮貌,很文弱,臉色蒼白,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白面書生嗎”?劉易隆整來了一套,
“哈哈哈哈”,劉易隆的話惹的大家都笑了,“哪有那麼邪乎?你說的實在太有趣了”,
”如果我說,就是你幹才說的文弱書生這樣的人,卻幹了一件最齷齪,最骯髒,連最沒有人性的社會底層的人都幹不出來的事,可這位搞了十幾年的宣傳幹事卻做出來了,而且,是一樁你連想都不敢想的碎屍案,你信嗎”?
“堅決不信”,劉易隆仰脖幹了一大杯酒,然後把杯子重重的放到桌上,以表示此事是斷然不可能。
“可我們那裡就真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當初,誰也不會想到會是他,那是一個多老實,多懦弱,按老劉說的就是一個純粹的文弱書生,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居然就真的做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跟你們說吧,我就是受了這件事的牽累,才轉業到地方去的”?
“啊”,大家不免大吃一驚,”您身上還有這樣的故事”?
”那當然”,看著他們狐疑的表情,顧參贊進一步肯定的說,“而且,就是因為這個案子,才出了一句著名的話,在我們那裡廣為流傳”,顧新夫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樣子是要潤潤喉嚨,大說一次。
“什麼著名的話?快說說”,劉易隆十分新奇,催著他,
”不是人改造環境,而是環境改造人”,看著大家不理解,顧新夫進一步解釋,”這句話是是我的老領導,聽說了這件事情後,仿照哲學口氣,有感而發,後來卻成了我們那裡人人皆知的一句口頭禪”。
“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是說人能改造山河嗎,既然連山河都能改造,怎麼會改變不了環境”?劉易隆不解。
“這是個哲學範疇,說的是空間,並非絕對的具像”,顧新夫解釋著,”那意思就是說,人無法改變周邊影響自己的一切,而是周邊的一切在影響你!更確切一點說,只要周邊環境起了變化,人最醜惡的那一面就會暴露出來。沒聽說過嗎,‘月黑風高殺人夜’,這就是說的環境,一到了適合犯罪的那個時間、節點、氣氛、環境,人性的醜惡就全暴露出來了”,
“有點意思,我敬您一杯”,馬克西姆被顧新夫的理論折服,“這和我們的犯罪心理學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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