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一刀兩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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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見她信誓旦旦，煞有介事地分析，“你說十四？十四莽撞，直率無城府，十三……十三倒是不錯，可他是太子的人，至於太子，盛氣凌人，做人上就輸了八哥一頭。老五老大不夠看，我與老大關係也不甚好。”

蕙蘭見他竟然在她的提醒之後都沒有看到老四，實在不懂他到底聰明在哪兒了。

“聰明若為人所知，那便是不聰明。”

胤禟側眸瞧她，駐足，“你說的是老四？”

蕙蘭察覺他聲調中的認真，觸到他月光下的眸子，帶了些許勇氣，“他在你們兄弟之中學識如何？”

“一流。”

蕙蘭心中激動，“那他平日裡辦差如何？”

胤禟思忖一二，“倒也成，很少受汗阿瑪的訓斥。”

蕙蘭更激動了，果然，四阿哥怎麼可能是平庸之輩，“那他在你們兄弟之中，性情如何？”

“性情不定，急躁，有時悶悶的。”

蕙蘭擰眉，這可與她印象中的老四不一樣，“那比你八哥如何？”

“八哥最得人心。”

“誰的心？”

“大家。”

“包括皇上嗎？”

“汗阿瑪若不看重八哥，八哥怎麼可能在十八的時候就得了貝勒一爵。”胤禟口中也不免為胤禩感到驕傲。

蕙蘭不以為意，四阿哥日後還是雍親王，還是皇帝呢，“他與太子不對付，那麼日後，皇上還會喜歡他嗎？”

“為何不喜歡？”胤禟不動聲色。

“日後我若與你有了嫡子，你的庶子來搶他的位置……”

“哪來的庶子？”胤禟不悅。

蕙蘭淡笑，“日後總會有的，我只說一句，你那位四哥瞧著不像凡人，也並非越得人心的就一定能成事，帝王心意難測……”

她要怎麼告訴他，他參與奪嫡，結局並不好呢……唉好煩。

胤禟摸著自己的肚子，感覺這些日子好像減下去了一點。蕙蘭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

都開始跟他討論這些了。

她莫名其妙叫住八哥，叫八哥放過他，還質問他是不是能贏得過歷史，這樣古怪的言行，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他心下一沉，故意露出一絲調侃道：“四哥平平無奇，哪裡就不像凡人了。”

八哥說四哥有天子相，她之前好像也提過四哥的面相，他們兩個像是知道什麼他不知道的事，這叫他心裡極不舒服。

蕙蘭道：“他貴氣。”

胤禟一笑，“貴氣，都是皇子，我們當中誰沒有貴氣？”

蕙蘭忍不住吐槽，老九差點意思，一個皇子天天搞些商賈，侍弄於阿堵物之間，少了高潔貴氣，與其他皇子比起來是不大體面的，大家明面上捧著，但終究是有點瞧不上他的行徑。

不過她並不鄙夷這些，反而覺得賺銀子也蠻好的，只要他能不捲入爭鬥之中。

“總之瞧著不一樣。”

“我知道，老四有天子相，要坐那個位置。”胤禟好整以暇地說了一句，望著她笑。

蕙蘭神色頓變，他似問，但語氣卻露出幾分篤定，此刻面上無往日的笑盈盈，像是看穿一切似的，樹影落在他面上，給他增添了一絲威嚴。

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她狐疑不定，“瞎說什麼，你不怕砍腦袋……”

胤禟在月光下看到了她神色的變化，她顯得十分侷促不安，但又想要說什麼似的。

他不由緘默，靜默地望著她。

蕙蘭心中升起不安，忍不住瑟縮，“夜深了。”

他拉住她，拉著她坐到了廊凳上，手背蹭了蹭她的面，“再說一會兒話。”

“說什麼……”

“你沒什麼想說的？”他喉間溢位嘲笑，帶著幾許指責。

蕙蘭不知他指責什麼，對他這種古怪的樣子十分不適，躲開他的手，側頭望他，見他神色饃丁，忍不住在他眸中找尋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神色認真，不似平日，深深地看著她，就像看一個不認識的人一樣，帶著無情的審視。

她心中打鼓，他為什麼平白無故地說出老四有天子相的？不是之前還對老四不以為意嗎？

難道，是八阿哥給他說了什麼？

或者……或者……

她心下一狠，直看進他眸子深處，“北京申奧成功是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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