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離開家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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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歸還老鼠籠給五嬸的時候，五嬸塞了幾個雞蛋和幾把蔬菜給許延佑。許延佑本來是拒絕的。 “五嬸，不用破費。” 不過五嬸說：“都是自家的東西，破費什麼，拿著。不拿五嬸就不高興了。” 許延佑決定下次回來的時候記得給五嬸帶點東西，再表達謝意。 “謝謝五嬸，我先回家了。” 在許延佑轉身離開的時候，五嬸背過身子，偷偷抹淚。可憐的孩子，一件又一件不幸的事。還能那麼懂事…… “你來了。”許延佑剛進院門就看到坐在門檻上的斯佩蘭扎。 手機又提示來訂單了，好傢伙多了十來個單子。算算如果都完成了，差不多能到皇冠。 “你吃飯了嗎？” “吃了。” 一大一小兩人坐下來開工。有了昨天晚上的合作經驗，今天順利多了。 許延佑主攻衣服襯裙，他把白色底裙完成以後再覆蓋上彩色的布料和紗，最後縫上配飾。現在配飾由斯佩蘭扎幫忙。 因為訂單的增多，他隨身攜帶的材料不夠，只能先看材料有什麼，做什麼。面裙倒是不敢繼續做，倒不如省下來留給斯佩蘭扎做配飾。 “你在做什麼？”斯佩蘭扎看到許延佑從針線盒下面拿出來許多下珠子。 “有幾件裙子下襬要縫珠子，一方面增加彭度，一方面顯得更加華麗漂亮。”從小生活在物資匱乏的小村寨裡面的斯佩蘭扎，沒有想過為了美麗，居然放那麼多東西去裝飾一件衣服。 並且是用有用的東西，製作只是好看而已，根本用不上，只是做個裝飾，僅僅“美”。 話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斯佩蘭扎一天就把許延佑一個星期的工作量搞定了。 “我還以為昨晚上你速度夠快了，想不到你今天更快。” 斯佩蘭扎被突如其來的表揚弄得滿臉通紅。 “哦，這個送給你，作為防身。”許延佑想起《借物小人》阿莉埃蒂裡面的劇情，他拿出一根平時常用的大頭針。 “還差一個袋子，不過我沒能力製作那麼精細的東西。所以只能把材料送給你。”許延佑從7寸大的針線盒最底層掏出以前剩下的牛皮料，以及一小卷超級韌的魚線。 許延佑用一塊正方形的白布包上：滌綸線一卷、針兩根、魚線一小卷和一塊10平方厘米的牛皮卷。 “我明天就直接離開家了，提前說再見吧！”許延佑送斯佩蘭扎出門的時候告訴她自己要離開的訊息。 第二天一早，許延佑收拾好東西，直接去了醫院。過了這幾天，他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雖然失落，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自暴自棄。 巧的是他來到重症監護室那層樓的時候，護士告訴他媽媽醒了。 隔著厚厚的防護服，十八年沒見面的母子相見了。 “媽，你好嗎？” 虛弱的聲音，有氣無力：“你是……” “我是許延佑。” 看著已經非常陌生的兒子，一時間蔡美秀感慨萬分。 她當時去打工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被迷住了雙眼。她開始厭棄那個家。 “是他們阻礙的了我追求幸福的腳步，死老太婆不是想困著我，安心給她兒子當牛做馬。哼，做她的春秋大夢吧！當年是我年紀小，家裡父母沒錢，要不然也不會……” 可是，外面和她想象中的哪裡一樣。 錢確實賺了點，家裡父母對她不錯，兄弟姐妹也受她不少恩惠。 尤其是拿了錢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的樣子，看著就解氣。蔡美秀離家也是有父母那邊攛掇。 “你自己如今也本事，離了那個家可不是更好。”媽媽的話讓蔡美秀聽著解氣，那是她早看那個不順眼很久了。 “都有孩子了，我也不想苦了孩子，算了。”蔡美秀不想人家看出她心思，尚嘴硬假意拒絕。 弟弟說：“姐，你外面混好了才是真的。” “邊去，說什麼胡話。”“乖兒啊，你弟弟說得也沒錯。孩子麼，你現在年輕還會有很多孩子。” 蔡美秀想想也是，她跑了，一開始跑得遠遠，生怕被找到。後來發現沒事，又回到家鄉附近，期間也認識幾個人。 也有誠心和她過日子的。只不過，那個時候的蔡美秀認為：“他不懂我，跟了他不是又一個許木頭？” 她後來遇到一個懂她的，又厲害的人。可惜那個花言巧語的騙子只是想玩玩而已，她卻當了真。以為找到了真愛，換來半生悽苦。 這半生悽苦也是她自己活該。如今她身患重病，卻看透了許多事。 許延佑本來以為自己會忍不住淚水，可是他卻出奇的平靜。也許那些淚水已經在過去十八年裡面流完了。 如今他擠不出一滴淚水來“逢場作戲”。 他能從媽媽的表情裡讀出，她過去也許遭遇過很多不幸。但又怎樣？ 他做不到原諒，全身心的接納。恨已經放下，卻不代表愛在繼續。他只是在盡義務，或者是還她十月懷胎，5年的養育之恩。 “那30萬的錢我已經劃到醫院帳上了。” “我還以為……是媽媽對不起你，能原諒媽媽嗎？” “理智上我知道應該去原諒，可是我情感上不能。對不起，我多年攢的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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