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死鬥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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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啊，遇見你說明我的運勢不錯，走之前還能和別人聊聊，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想殺死我了吧，不要懊悔，人之常情，你遲早要經歷的。” 他並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有沒有懊悔，但他還是順著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哪怕這些話語都是無意義的。 年輕人頓了頓後，彷彿看淡了人生，活躍著氛圍笑談道:“而且我只不過是個路過的小小年輕人罷了，甚至連過客……都算不上啊，我沒有親朋好友，死不死的無所謂咯，你們該有光明的未來，只是可惜了我這件衣服咯，都染紅了，不過還挺好看的。” 看上去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在最後的時光吐露一些平常想說的卻沒說出來的話。 但話頭一轉，連帶著整個人都變得陰沉了起來。 “能夠殺死我嗎？你看啊，我都已經這樣了，已經……不可能了。” 凌恆終知道他所說的不可能是什麼意思，不可能活下來還是不可能找到出路，但無論結果是什麼，於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結局從他踏入此地就已經是命中註定的了，他是一個弱者，本就想好了這個結果，尤其是剛才一個照面的試探，他更是確信無法改變了，他鬆開了手，任由武器掉落。 雖然在黑霧中什麼都看不見，但這清脆的響聲卻是格外的清晰，凌恆終知道了，他已經放棄了。 他不再選擇尋找出路，轉而運轉起了火焰，甚至於黑霧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了一層光亮。 “真漂亮啊，不對，真是的，我在說些什麼啊。” 年輕人不再多說，他感受到了這份決心，即便這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這份熾熱，他還是感受到了。 無論是火焰還是他的心。 至少眼前的這個小兄弟不是優柔寡斷的，否則他甚至都能想象到未來的場景了，無非就是落得和他差不多的地步。 ‘哎呀，我在想些什麼啊。’ 明明對面的人是正好殺死自己的人，自己卻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為他感嘆，但……他笑了，開懷大笑。 他的夢想就是能夠教導一次別人，擁有一個弟子或是學生，雖然後者是已經無法實現的了，但至少能滿足一下他的願望，讓他教導一下對方。 雖說這個教導於他是無意義的，他已經見證到了這份決心，就算什麼也不說，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死自己。 覆蓋著火焰的拳頭轟然浮現在他的面前，隨著火焰的逼近，灼熱感也隨之愈發猛烈。 他沒有躲避，任由這拳頭攀上自己的身體，朝著胸口猛猛一擊。 不過3秒，拳頭已然砸向他的胸口，他也只是皺著眉頭而沒有退縮，順著這份勢狠狠將年輕人的身體推向地面，發出了清脆的砸落聲。 凌恆終的這一擊很用力，年輕人的腦袋開始有暈眩感襲來，嘴角開始溢位鮮血，火焰並沒有消退。 望著仍在自己胸口盤旋的拳頭，劇烈的痛苦一同襲來，比他想象中的痛苦還要大上幾分。 “來吧！來殺死我！” 年輕人猛然起身，而他的意願他也明白了，他希望自己能夠全力以赴，只是他不知道，他已經是全力了。 在他起身的下一刻再次被壓制了下來，與此同時，如星光般的拳頭不斷砸落，赤紅之色充斥了他的視線。 他的舉動導致了他距離死亡的加快，而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他知道已經開始無力了，一切塵埃落定，最後整理了思緒，說出了他人生中的最後一句話。 “我好想……找個女朋友啊……我好想……回家啊。” 年輕人心裡明白，他敗了，很痛，很難受，雖然還能夠忍受，但是現在不需要知道使得什麼手段，這不重要，因為他已經不抱希望了，那麼至少讓這位小兄弟活下去，即便自己只是多餘的。 鮮血噴湧而出，很快便染紅了衣裳，不過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刺穿的是他的心，痛的卻是凌恆終的心。 這是凌恆終第二次親手殺死一位無辜之人，雖然他知道繼續僵持下去的結果也只不過是自己出手殺死他罷了，這也許是不可改變的結局吧。 年輕人自殺，是想其不要愧疚，是想讓凌恆終明白，殺死他的並不是凌恆終，而是那高高在上的絕涯塔。 他也從未愧疚過，因為這是必須要做出的抉擇，至死，年輕人還是將他當成一個小孩子看待啊。 但是啊，像他一樣能夠毫不猶豫殺死一個人，他也能被當成一個小孩子嗎？ 末了，迷霧散去，現在的位置像是個圓盤，似是要把人緊緊包圍住，圍困其中，工作人員看著凌恆終似笑非笑:“恭喜，然後現在的話，該醒了。” 他的眼皮忍不住下垂，漸漸地合攏，等到醒來時，卻發現自己還停留在原地，還是那個競技場。 站起來搖晃著腦袋，欲找到那位年輕人，尋找一番後，便將目光鎖定在了一位身穿白色衣裳，刻有獅子大開口的圖案，臉色蒼白但身上沒有任何一處傷痕的年輕人。 凌恆終將手緩緩伸向對方的鼻子處，兩分鐘後，仍然沒有任何呼吸，或許至死他都不明白，他是於夢中喪生的。 他只是愣了片刻，如果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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