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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整個自然界幾乎無窮的病原微生物種類而言,都不過是滄海一粟;第二,如果病原體只存在於肺部,並沒有菌血症、敗血症等因素的存在的話,採血的化驗也會是陰性的。我可以肯定地說省疾病控制中心是實事求是的,但是這樣一來,壓力全部都在我的身上。這份報告我應該如何措辭我整整考慮了兩個禮拜。我得請求我的同事和朋友原諒,原諒那兩個禮拜我的心不在焉,答非所問。因為這次的鑑定實在是太不一樣了,第一,它關係到的是全省的疾病預防控制工作應該如何再開展的問題,第二,我的報告發出去了,考驗它正確與否的將是一條條無辜的小生命。萬一我的判斷失誤,面對無辜的父母和孩子,我人該何以自處,情又何以為堪呢?那兩個禮拜我幾乎夜夜是被噩夢驚醒的。我知道其實我可以有三種方式結束這份報告:第一,我只描述客觀顯微鏡下顯示的情況,不作任何結論,已經很不錯了,國內可以做到顯微鏡水平的法醫也就只有那麼幾家單位。但是,“不行,你這是在逃避責任,最差勁的法醫才不作任何結論!”我的心裡在激烈地鬥爭著。第二,我可以寫下孩子的死因:肺炎!夠了,這就是一個法醫應該做的,查詢死因。“不行,法醫學的目的是解決實際問題,你這還是在逃避,你會把問題永遠留在那裡的。”內心的聲音又一次地敲打著我。第三,我可以解決死因後再排除注射疫苗所致的死亡。這樣才是最棒的法醫,我有理由這麼判斷,同一批註射的孩子都沒有出現問題,而這個孩子也沒有任何的過敏徵象。“可是,你瘋了嗎,這樣你的責任是最大的,萬一出現下一個孩子的死亡,你怎麼辦?何況,你有什麼必要承擔這個風險!對你有什麼好處!”內心裡的聲音又不依不饒地說。我每一天都這樣自己和自己鬥爭著,有時連自己走到哪裡了都不知道。這次我猛一抬頭,原來自己走到了老師的辦公室。鄭老慈祥地笑著,取下了他的老花眼鏡,對我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切片我都看過了,你有把握就寫,我的名字簽在第一個,有什麼責任我來承擔。”我的眼眶又紅了,我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我能做的只是堅定地點了點頭。三天後,我們簽發了報告。截止今天為止,全省沒有孩子因為注射疫苗死亡,但是,我們知道,什麼時候我們都不可以掉以輕心。因為,我們是法醫。
雷?電?
小豬看上去狼狽極了:它身上裹著的一件衣服已經泥濘不堪,小尾巴又從衣服中間滑稽可笑地伸了出來,團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圈。它極不耐煩地被我趕著向柏油路邊的汙水坑走去,嘴裡不滿意得直哼哼,突然好像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情——它的腳剛一接觸到汙水就馬上跳了出來,嘴裡發出的聲音此刻也變成了哀鳴。問題是我現在比小豬還要狼狽一百倍,把它從所裡趕到這裡雖然只有幾百米的路程,但我已經花了大約兩個多鐘頭了。當初所裡的人向我建議給這隻小豬像狗一樣套個鏈子的時候我還不樂意呢!要是路人把它當成我的寵物讓我的臉往哪擱啊!現在我可是後悔莫及了,這隻沒見過世面的小豬一見到路上的汽車就嚇得四處亂跑,我得承認我現在身體的靈活性遠和當初讀書打籃球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了,好幾次我不得不用飛身撲救的方式才把嗬嗬亂叫的它抓了回來,可恨的是剛剛雨後天晴不久,小豬又特別喜歡往什麼垃圾堆、爛泥地裡逃。要是現在你看見我肯定認不出來,斯文掃地的我衣服褲子鞋子上全是泥濘,就連臉上也在劫難逃,夏日柏油路上的高溫很快讓泥巴變成了泥殼,然後又被毒日頭烤出的油汗一衝,我的臉就好像是剛剛唱完京劇,花一塊白一塊好不熱鬧。我的左手拿著一根趕豬用的小竹棍,右手拿著一個GPRS儀:我正在擔心剛才摔的幾跤有沒有把這個精密的傢伙弄壞,它跟我一樣的大花臉也讓我心痛不已,我正扯著袖子想把它擦乾淨呢!不公的天啊!!你為什麼讓我遭過這麼大的罪啊!事情還得從頭說起。昨天一早局裡接到報案,說是有個小夥子晚上在單位加班一夜未歸,家裡人給他打手機他也不接,提心吊膽的家人凌晨冒雨四處搜尋,居然在回家的路上找到了他,可是這時候他已經不會呼吸了,每天上下班騎坐的摩托也靜靜地放在他的身邊。據小夥子同事反映昨天廠裡有一批發往歐洲的服裝合同即將到期,當天必須全部裝船,所以廠裡所有人都一起加班到晚上一點左右才各自回家。今天一早接到噩耗,熟悉的朋友都是驚詫莫名——小夥子昨天是一個人騎摩托回家的,臨走還和大家開了幾句玩笑,誰也沒發現他有任何異樣,怎麼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呢?聽同事反映小夥子平時為人和善,身為單位車間主任的他十分體諒下情,昨天一個工人趕工的時候不小心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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