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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人開了部卡車出去不久,天便又暗了下來,又是一場暴雨來了。一干小日本便都窩進了營房,我們一群皇協軍看守也把戰俘都早早地趕去了號房,留幾個站崗的外面守著,躲在營房裡賭起錢來。
一直到晚上,還不見出去的看守和戰俘回來。坂田便帶了七八個日本兵,再讓當時咱皇協軍連的連長楊建帶了一二十個弟兄,開車出了戰俘營,說要過去看看情況。畢竟那天一整天都下著黑糊糊的大雨,遠遠地瞅不清楚鐵絲網那邊的情況。
可誰知道到了那現場,發現地上倒了幾個皇協軍士兵的屍體,血水都被雨絲衝得快沒了,戰俘都沒了蹤影。坂田站在大雨裡哇哇地亂叫,楊建低著頭跟著淋雨,還被惱羞成怒的坂田給扇了個耳光,然後坂田指著車輪駛向的遠山,要楊建當場帶著那一二十個士兵,去追捕沒了蹤影的戰俘。
據說楊建也是條漢子,衝著坂田鼓著大眼珠子,似乎要發火了。金爺當時也在場,忙擋在楊建面前沒讓坂田看見他那熊樣。然後楊建扭頭一揮手,衝著那一二十個弟兄吼了一聲:“走!兄弟們跟我進山抓人去!”
說完便一低頭,往遠山裡走了去。一干弟兄也都覺得憋屈,再說楊建一向對弟兄們都不錯,便也都沒說什麼,一聲不吭地頂著雨,跟著楊建往遠山裡去了。
那場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弟兄們都在營地裡嘀咕著楊建和那些個兄弟這趟差事夠辛苦的。到第四天大早,雨住了,坂田又拉了兩車兵往遠山方向開去,在山腳下找到了被戰俘開走的卡車,在山上又撿回了一個已經昏迷的皇協軍士兵和一具楊建帶出去計程車兵屍體。
據說那沒死計程車兵當場就被坂田帶回營地審問,最後那士兵從坂田手裡放出來,卻成了個傻子,問什麼都是咧嘴呵呵笑。小日本帶的話來說是:這小兵不願意跟著楊建叛逃,被楊建打成白痴的。實際上是什麼真相都不得而知了。
逃跑的戰俘和楊建帶的追捕隊伍,也在那天后再也沒有了蹤影。小日本也好像壓根兒沒這事一樣,對外說是戰俘暴動,楊建和一二十個看守殉職,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了。好像那些人進了遠山裡,就完全與他們無關了一般。
聽完後,覺得這只是一個缺胳膊斷腿的故事,有首無尾的那種感覺。金爺說完也累了,趴在床上呼呼地睡去。而我卻被這老鬼吊起了胃口,為那三年前的戰俘逃亡,以及緊跟著如石沉大海般消失的楊建帶的一干兄弟的故事,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我便扯著金爺問:“不是說當時有個兄弟沒死嗎?那人呢?”
金爺估摸著那一會兒還沒睡清醒過來,扭頭白了我一眼:“當時是沒死啊!就現在開水房那天天坐門口傻樂著的那位,弟兄們說也是自己的手足,咱在這兒多久,就養他多久得了。”
這無頭無尾的故事便似乎在金爺這裡告了一段落。之後那些天我忙著接手分管的戰俘營工作,就沒有多想這事。一直到有一天,去開水房那邊提開水,在門口還真遇到個坐著條板凳對著天呵呵笑的漢子。那一會兒我便來了好奇,上前問他:“你是咱這兒以前的看守嗎?”
傻子扭頭過來看我,頓住笑容,沒有任何表情地瞪著我。我尋思著這到底是個傻子,問他也不會有結果的。正準備進開水房,誰知道傻子在背後突然大聲地吼道:“九日九日”
我被嚇了一跳,轉過身又看他,只見傻子伸出手來指著我,嘴唇哆嗦著:“曹正曹正別殺我”
說完這話,傻子便扯開腿,往遠處跑了去。
我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進了鍋爐房。
誰是曹正?九日又是什麼意思?在那個下午兩個問題在我腦海裡來去地晃悠。到晚飯時間我實在忍不住了,便叼著煙跑去找正在值班的金爺打聽。
金爺聽我說了傻子中午的反應,便拍拍頭:“曹正這名字好熟啊!讓我想想”
我期待地盯著老爺子的思想放飛,半晌,金爺一拍大腿:“想起來了,三年前跑了的戰俘裡有一個叫曹正,對!就是有個叫曹正的。”
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那九日是什麼意思呢?”
“九日?”金爺吐了口渾濁的香菸,“九日我倒真不知道是什麼了?邵長官,你真想打聽這幾年前的破事,你去找找當時的檔案吧!那上面應該都還有吧!”
“啥?檔案?難不成咱戰俘營那所謂的檔案館還真有些資料在裡面不成?”我當時一聽金爺說還能找到那事件的相關資料,馬上覺得那三年前的事的背後肯定真有蹊蹺。
誰知道金爺呵呵地笑了,說:“邵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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