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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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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發生的?

他沒有回答,但他臉上那不由自主的抽動表明他多麼不自在。他心裡慌張,但終於答道:“我從來沒有看見海蒂傷害西碧爾。”

他記不記得女兒手上的燒傷,還有發紫的眼睛?“是的,”他慢吞吞地回答,“我好象想起來了。”他心裡更加慌張了。“反正我沒有在場,沒有看見是怎樣發生的。當時我一定不在家。”

他記不記得西碧爾鼻子裡的玻璃珠?他仍用衛護的心情回答:“西碧爾把珠子放進鼻子。你知道孩子們常把什麼東西放進鼻子或耳朵。多塞特夫人只好帶她去找奎諾奈斯大夫。他把珠子拿了出來。”

醫生現在有的放矢地問他:“這是你妻子對你講的嗎?”

威拉德·多塞特雙手一拍,說:“是啊,海蒂講的。我沒有理由再追問她呀。”

威爾伯醫生寸步不讓:“那麼你妻子對喉頭和肩膀損傷又是怎樣講的呢?難道她說西碧爾自己弄碎了喉頭,自己把肩膀弄脫臼啦?”

他知道對方期待他回答什麼。他慢慢地思索醫生的問題。“嗯,”他終於開腔,“海蒂當時怎麼講的,我記不清了。但她總是說西碧爾摔過許多次。我恐怕從來沒有好好想一想這些損傷是怎麼發生的。我的一個缺點就是對一些事情全然不知。”

那麼,他木器行頂層上的小麥圍欄呢?他閉上雙眼,似乎這樣就能躲避這件舊事所帶來的恐懼。他張開眼睛,鼓起勇氣來聽醫生的問話。是的,他記得這件事。“難道你以為西碧爾進去以後還能把樓梯收起來嗎?”他知道這樣是不可能的,但海蒂當時告訴他的話現在來幫忙了。他告訴醫生,“是那個無賴乾的。”

“是他嗎?”醫生問道。

“呃,”威拉德回答,“那男孩說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到底誰有罪過呢?”醫生追問。

威拉德,多塞特矜持和自滿的架子倒塌了。他往後一倒,靠在椅背上。他原先溫柔而低沉的嗓音,如今變成了難以聽清的囁嚅:“不會是海蒂吧?”

這是一個重要的時刻,威拉德,多塞特就象一個軟體動物,總是呆在他的硬殼裡,生活在他自己事業的海洋中,與外界隔絕。他堅決地走自己的道路,絕不旁騖。如今,這個軟體動物離開了海洋,在熱水中煮著,硬殼正在碎裂。多年的視而不見和置若罔聞,彙集到此刻,憑藉直覺和追憶,突然理解了一切。威拉德·多塞特這才相信,正是海蒂把西碧爾放進小麥圍欄;正是海蒂要為他女兒喉頭裂傷、肩膀脫臼、鼻內異物和各種燒傷負責。“不會是海蒂吧?”威拉德以害怕的口氣又說了句。但這一次已是深信不疑。“喔,仁慈的上帝啊,不會是海蒂!”他低下頭去禱告。

“是海蒂,”威爾伯醫生回答,“如果西碧爾對我講的是事實。”

威拉德不知說什麼是好了。他呆呆地看著綠色的窗簾,然後又看醫生。他又一次閉上眼睛,但很快就睜開,因為醫生又對他說話。“多塞特先生,西碧爾說還有些事發生在清晨”在威洛·科納斯、奧馬哈和堪薩斯市的往事淡隱以後,他同弗裡達一起獲得了寧靜的生活。但這寧靜現在煙消雲散了。“在清晨,”醫生詳細敘述清晨的拆磨,他感到內心痛苦得翻滾。當她提到紐扣鉤時,他又低下了頭。這又是一個新的揭露。

“怪不得西碧爾在我們給她扣上白色童鞋時那樣尖叫,”他喃喃低語。他說他根本不能理解剛才醫生所說的事。他白天去工作,不在家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發生這些事。

他一再推託:“我不知道啊。誰也不告訴我,我怎麼能知道呢?我那時相信海蒂。”然後他說了一句:“海蒂處處都作主,所以我什麼也沒有去想。”這話一半是承認,一半是自我辯解。

“什麼想不想,多塞特先生,”醫生乘機追擊。“你能不能告訴我西碧爾所講的事確實發生過?她下身的瘢痕和損傷可以作證。”

這一刻多麼難捱,威拉德想道。他從灰法蘭絨上衣的胸袋裡掏出手帕來擦他額頭的大粒汗珠。在他一連串的回憶中,小麥圍欄和紐扣鉤是無法否認的證據,他女兒見到普通的紐扣鉤時沒命地尖叫聲似乎還在耳邊。瘢痕和損傷更可以作證。他利落地疊好手帕,放回胸袋,然後瞧著醫生,目光不再躲閃。

“醫生,”他終於低聲說,“我肯定西碧爾所回憶的事情在各方面都是相當準確的。當時我並不知情,但現在回顧既往,我想起了大部分受傷的事實。有幾次,想必在受傷以後吧,西碧爾會起不了床,她祖母會照看她。她跟祖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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