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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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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洪閔文心周納,揚聲一笑:“仙使不過一句笑言,秦兄何必當真。此次外有大敵,我們還需和衷共濟,切不可自生嫌隙,徒叫他人看了笑話。”眾人紛紛頷首,樸遊勸解最力,艙中才漸漸活泛過來。

秦簡老大不情願,冷聲道:“那駐兵各船一事又待如何?”

眾位使節包括王實之,都不願仙宗駐兵。畢竟事涉國家體面,朝中監察諸道逮到機會,往御前參上一本,可吃不了兜著走。眾人也都是老油子,事既至此,焉不知秦簡以退為進,是要推掉這一“好意”,因此順水推舟,一邊暗贊謖下子弟了得。

扶湘礙於群情,只好說道:“既然如此,駐兵之事暫且不提。只是諸位務必約束從屬,切勿在船上養勞什子鷗鳥,又或沿途扔下浮標之類玩意兒,若被察知,諸位也逃脫不了干係。每夜申時之後,閒雜人等不得出艙。”她目光一寒,顯是心中憤懣,竟暗運神通,盯住那回復散漫的謖下使節。

眾人諾諾相應,草草用畢午餐,先後告辭離去。

秦簡仍回到閩越福船,洪閔見識到他手段,更是曲意結交攀附。船隊經過短暫歇息,又升帆起航,此番仍是羽飆號打頭,另兩艘戰艦則壓後。鷗鳥但凡低空掠過,立被仙宗甲士射殺,以至遠遠飛離,不敢須臾近身。而諸船所棄雜物,也被一一撈起,一片菜葉也不放過。

秦簡靠在羅圈椅上,意態慵懶:“這群傢伙精神勁兒挺足,難道他們一晚上都守著?”

洪閔嘿然一笑:“法子雖然笨,但挺管用的。孤海之上要外通訊息,無非信鴿、浮標兩途。只是惡蛟船隊隔絕於海,真能有那麼大手腕,在諸國使節中安插眼線?”

秦簡望他一眼:“中原洶洶,多是你我這樣的志士,豈會沒人暗中支援惡蛟。不過老洪你且放心,謖下與此事決無瓜葛。”

洪閔避開目光,笑道:“我豈會信不過秦兄!不過仙宗這一改道,訊息若不傳出,惡蛟船隊能不撲空!按照航程,明日下午便要過怒鵬礁。”

秦簡無所謂道:“這就不是你我要操心的了。中原能人志士輩出,自有瞞天手段。”

洪閔眼睛一亮,迫切問道:“有什麼手段?”

“若非知你根底,定以為你就是那內應。”秦簡微微一笑。洪閔臉上一緊,忙道:“秦兄不可妄言,你我玩笑還罷,若傳將出去,兄弟怕沒命再去清河坊了。”

秦簡眯起眼睛,大堪玩味地看著他:“仙宗若真是改道還罷,就怕它另藏伏筆。今日我一踏上羽飆號,就覺得另有玄機,似乎有高手隱藏其間。所以這內應打探航線還在其次,首要的是查清仙宗實力。”

“方才秦兄屢次挑釁,便是為此?”洪閔恍然大悟,以秦簡行事風格,當不致如此鋒芒畢露才對。

秦簡操起茶盞,仔細吹開茶沫,呷了一口。洪閔突然打個冷戰,這年輕人心機何等之深,只怕羽飆號上人,都以為他是不忿仙宗,才有此等作為。

一時頂艙陷入沉寂,兩人靜靜對坐,一人意態悠遠,好整以暇;一人戰戰兢兢,念頭翻湧。正此時,樓梯上響起步履聲,一僕役上來稟道:“齊田國使節派人來請秦大人,說是有緊急要事,需立刻過去一遭。”

秦簡倏地站起,問道:“有沒有說何事?”那僕役搖頭:“沒有明說,但看那人神態急切,怕真是不容耽擱。”

秦簡向洪閔告罪失陪,匆匆往樓下行去。

三、用間

齊田座船的主艙廂房外,秦簡眼疾手快,接過一件翻轉拋擲的青花瓷器。旋即聽到燕蓀的尖罵:“你低著腦袋作甚!別以為裝泥塑木雕,就可以把這事揭過。方才羽飆號上,不是伶牙俐齒麼,盡幫著別人欺負你老婆!你這個死沒用的,還算男人麼!”

秦簡透過門縫,看見燕蓀雙手叉腰,儼然潑婦姿態,而樸遊腦袋低懸,像個犯錯的孩子,默默承受著河東獅的怒火。他登時大為尷尬,進退不是,以自己外人身份,如何也摻合不到別人家務。

樸遊眼光銳利,看到門外的秦簡,登時如遇救星:“小秦,你如何來了,有要緊事情麼?”一邊打著眼色,疾疾迎將上去。

秦簡也是玲瓏心思,低咳幾聲:“老洪船上的酒味道太淡,只適合南人性子,我來你這兒拿幾壺。”他若無其事地入屋,將青花瓷器放到桌上,“燕蓀,還要請你發發慈悲,老樸可做不了主,我已向老洪誇下海口,說你府上藏酒如何勁道醇厚。”

燕蓀怒氣未歇,冷哼道:“就知道喝!遲早有一天,要泡死在黃湯裡。”話雖如此,還是取出一串銅匙,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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