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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不復存在，“結婚前新娘新郎不能見面，秦先生這點常識都沒有麼？”

“我怕我再不過來，你都成別人的新娘了。”秦晉漫不經心地回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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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進行得很順利。沈晟也算是已經遞了辭職申請，結束典禮的時候，他一個人回了家。沈昀和榮湛則是一塊兒出去玩了。沈晟對他們兩個人這種行為實在很無語，不過仔細想想，哪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不是這樣的呢？

榮湛雖然經常來北京，但是對北京的路還有交通什麼的都不是很熟悉，倒是沈昀，在這裡呆了將近四年，早已經對這些爛熟於心，所以直接打車到了朝陽區。平日裡沈昀很少出來閒逛，再加上她在這邊也找不到像席檸那樣的朋友，工作又很忙，沒人陪她又沒時間出來。今天可以算是她來北京之後少有的幾次逛街經歷。

走到一家古董拍賣行門口的時候，榮湛便的拉著她走了進去，兩個人正在裡邊看著，沈昀就聽到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她本能地回過頭去看，看到紀江淮正在和老闆交談的時候，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紀江淮這麼抗拒，要說榮湛對她做過的事情要比紀江淮過分多了，但是她對榮湛就不會有這種感覺，相反的，即使他每次都對她做那種事情，沈昀都覺得沒有什麼。大概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她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對紀江淮沒有愛，因為在她看來，不愛對方還和對方在一起的那種人，是沒有責任感可言的。

所以和紀江淮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要對自己說一遍“我愛紀江淮”，心理學上一直都在強調心理暗示的重要性，沈昀也一直深信不疑，但是這麼堅持了那麼久，她仍然對紀江淮連一點點的悸動都沒有。

觀察到沈昀表情的變化，榮湛有些不解，拍了拍她的胳膊，沉聲問她：“看見什麼了？”

沈昀想得入神，並沒有聽見榮湛在問自己問題，依舊是呆呆地望著紀江淮所處的方向。榮湛見她不說話，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當他看到紀江淮的身影時，身體明顯就僵硬了，甚至他還能聽到自己牙齒磨得咯咯作響的聲音。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紀江淮很快就轉過頭來，目光正好和他們兩個人的對上，雖然隔著很長的一段距離，但是紀江淮還是看清楚了沈昀眼裡的驚懼和牴觸，他覺得自己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疼得連呼吸的時候都翻滾著痛感。

他就讓她這麼厭惡麼？不過是對她說了那麼幾句過分的話，她竟然就已經將他徹底地列入了黑名單。但是不管榮湛怎麼對她，她都不會不理他。有時候，紀江淮覺得自己挺悲哀的，活了三十年，還沒有一個女人像沈昀一樣忽視他的真心。面前的老闆還在說什麼，他已經聽不進去了，對他擺了擺手，紀江淮打斷了他的話，直接說：“價錢你定吧，到時候我讓人來搬東西。”

“好好好，您什麼時候來提前說一聲就好了。”拍賣行的老闆顯然沒想到他會痛快到價錢隨便定的地步，所以說這話的時候，語中帶著一絲興奮。

紀江淮沒有再理會他，而是轉過身，緩緩地朝著榮湛和沈昀的方向走去，一直到離他們一米不到的時候，他才停下來。

紀江淮的身高和榮湛差不多，兩個人面對面地站著，再加上劍拔弩張的氣氛，沈昀覺得自己都快呼吸不上來了，尤其是紀江淮剛站過來，就擋住了陽光，他的影子幾乎要將她籠罩在黑暗之中。

沈昀終究還是有些忍不住了，支支吾吾地開口叫了他一聲，“江淮”這樣的情景之下，她早已經忘記了之前和榮湛做過的約定——再也不和他有什麼聯絡。

可是，她不記得，不代表榮湛不記得，再一次聽到沈昀這麼喊紀江淮時，榮湛的臉還是不可避免地陰沉下來，他抓住沈昀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紀江淮看到他這個舉動的時候，眸色一深，不過沒有理會他，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沈昀，聲音溫柔又殘忍，“還記得我的名字嗎？我以為你都忘了我了。”

他越這麼說，沈昀心裡頭就越覺得愧疚。女人就是有這麼一個不好的地方，太容易心軟。

沈昀連忙對他解釋：“我沒忘記的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江淮，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都不能活在過去不是嗎？”她真的很害怕，從她認識到紀江淮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開始，心裡對他的恐懼就沒有減弱過。

榮湛自然是不肯看著她當著自己的面和紀江淮這麼說話的，所以在沈昀準備繼續開口解釋的時候，冷冷地打斷了她，“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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