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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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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禮前婚戒墜地,視為不祥。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虎子正陪同陶子傑前往港島區收帳,在經過海底隧道時,迎面行駛的貨車突然撞了上來,直接將他們乘坐的轎車鏟上了安全道,死死地頂在了隧道山壁上。緊接著,從貨車裡衝下來了好些人,手持武器開始砸車,雖然他們奮力反抗但對方人多勢眾,殺了兩個保鏢後就把陶子傑給劫走了。

渾身是血的,當然不只虎子一個人。陶子傑半張臉都是紅的,赤/裸著上身,胸前和後背有好幾道刀痕,傷口雖然深,但不致命,他正目無表情地叼著煙發呆。

裴鈺進門看到他的模樣,嚇了一跳:“喲喲,怎麼弄得那麼慘烈。”

“要騙過葉畜生就得下血本。”陶子傑揚手一彈,菸蒂從半空落到了別墅的花槽裡,他回過身去問:“你找來的人可靠嗎?這裡安全嗎?”

好一會,裴鈺冒出句完全不相干的話:“我知道葉楚生為什麼會看上你了。”

陶子傑就這樣站在陽臺上,逆著光,胸膛赫赫兩列血痕,額角的傷口血肉模糊,鮮紅從側臉延伸到脖子。傷口和鮮血的結合構成的不過是暴力,但加上了他不羈的氣息以及野性的眼神,就形成了一種不可琢磨的美,華麗的、血腥的、令人怦然心動的殘忍。

答非所問,有這種腦殘的同夥真是不幸。陶子傑冷哼了聲,不再理他。

裴鈺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說:“放心,劫持你的人是從雲南找來的,現在已經偷渡離開香港,這房子是我親戚的,丟空了很多年。”

陶子傑的腿開始疼了,他走入客廳,掀開了沙發上的白布,揚起一陣灰塵後躺了下去,閉目養神。

“就按我們說好的去做,你可以滾了。”

裴鈺靠近沙發,撫上他胸前的血痕,喃喃地說:“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陶子傑睜開眼,戾氣重重地吐出一個字:“滾!”

裴鈺離開別墅,坐進了車裡,傻傻地發怔了一會,然後抹了把臉。莫名其妙,明明是陶子傑在依靠自己,自己為什麼要那麼聽話?他叫自己滾自己就滾了出來,真慫!

葉楚生最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

在黑道上混,最好就是孤家寡人,否則就做好被人要挾的準備,他父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老爺子不愧是軍人,作風強硬到了狠心的地步,一聲令下,讓自己兒子兒媳給敵人陪葬。

所以他逼著陶子傑變強,鍛鍊他,讓他保持最佳的體能,逼他學習各種生存和戰鬥技能,時不時把給他些任務,讓他保持警惕性和危機感。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防範於未然,但始終還是躲不過。

“老大”莫北吞了吞口水,艱難地說:“我們還是查不到任何線索。”

“廢物。”葉楚生已連續三日不眠不休,佈滿紅絲的眼睛緊盯著他:“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被劫走了,你竟然跟我說什麼都查不到?”

連日來,為了陶子傑被綁架的事,能調動的人馬已經全部調動了,甚至還懸紅徵求線索,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但莫北知道葉楚生的脾性,從不聽任何解釋只看結果,所以低下頭什麼也不說。

“繼續找,就是掘地三尺把香港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莫北頓了下,問:“老大,那婚禮怎麼辦?”

“照常舉行。”

莫北退下去後,葉楚生點了根菸,用手托住疼痛欲裂的腦袋。陶子傑,你到底在哪裡?

陶子傑此時正在一個封閉式的地下室裡,空氣中瀰漫著難聞的黴味,骯髒凌亂滿布青苔。他敏銳的第六感此時又有所反應了,這個地方有股死亡和絕望的氣息,他不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事,但隱約有種沉重的感覺。

裴鈺也似乎對這裡有所感觸,撫摸著斑駁的牆壁,笑笑問:“訊息我讓人傳達了,你猜他會來嗎?”

陶子傑拿著啤酒罐,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葉楚生到底會不會拋下婚禮,獨自一人到這個地方來,他真的沒有把握。但陶子傑更在意的是裴鈺,自己和葉楚生有仇,所以下了個套坑他,那這個人又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約莫兩個小時後,裴鈺打了個電話,然後對陶子傑說:“葉楚生正前往教堂參加婚禮,也許我們要白等了。”

沉默了半晌後,陶子傑突然問:“有刀嗎?”

裴鈺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著陶子傑手起刀落,臉不改色地朝自己左手的小指砍下去。

鐺地一聲,長刀落地,陶子傑亦軟了下去,靠著牆壁粗聲喘氣。他真的下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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