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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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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丁裳衣拒絕了唐肯,梳好了發,化好了妝,覺得銅鏡裡有一股黃光,瑩瑩澄澄燙在自己臉上,待俟近臉去看時,覺得一股寂意,湧上心頭。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呢?——臂上泛起的寒意,要燙熱堅定的手去溫暖;唇上微慄的單薄,需要熾熱的唇去溫熱;披下肩來寒漠的發,需要有力的扭絞與搓揉。

江湖上很多孤單女子,在春衿夏被秋寢冬眠間,都生起過這寂寞的需求。

——自己不該拒絕他的

——何況,今晚以後,明天還能不能活,是誰都不能預料的事。

她咬了咬唇,走到長廊,華燈初上,然而燭的黃光,掩不去窗外的灰意。

她盈盈走過,見到一扇房門開著,看見高曉心在裡面,頤枕在梳妝桌上,鏡面已碎。

可是她已睡了,

眼梢猶有淚痕。

她是向著窗外睡的。

窗外,朵朵的蘭花在小風車樣般轉著。

丁裳衣走近去,看見她純真的臉靨,疼惜而羨幸地注視了好一會。

然後她走過去,拂掉飄到窗沿的雪花,輕輕的掩上了窗。

就在掩窗的時候,看見樓下在石階上蹲坐著的雄偉大孩子,心中興起了下去看看他的衝動。

一個飽歷風霜的女子,在這個時候,看見一個熱誠真摯的孩子,心裡的感覺,像花落到流水上,不管送去哪裡都是難以自抑的。

可是唐肯不知道這些。

他以為丁裳衣在同情他,而純粹是因為同情他,才接近他,才分予他一點欲求上的滿足!

——他唐肯可不是這樣的人!

丁裳衣和他一齊並肩坐著看花。

又一朵花落,風車般旋舞著,向兩人送來。

丁裳衣用手一拈,拈住白蘭花。

她對花吹了一口氣。

花瓣又急旋了起來。

雪又降了,一朵朵,一片片,漫空都是,枝頭、瓦上、階前都是。

“進屋去罷?”

唐肯不知怎樣回答。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丁裳衣滿意地閉了閉眼睛,彷彿她已瞭然他心裡所思。

“我什麼都沒想!”唐肯忽然怒氣衝衝的站起來,咆哮道,“別以為我是沒有人格的登徒子!你這算什麼?!施捨?同情?譏嘲?告訴你,我都不需要!我是堂堂正正的男於漢,不需要你來憐憫!”他大手揮去沾在他身上的雪花。

丁裳衣寒著臉,站了起來。

然後一揚手,給了他一記耳光。

“本來你是的,男子漢!”丁裳衣像冬風吹進門隙裡,“誰同情你、憐憫你?你瞎了麼?聾了麼?斷手斷腳了麼?!我施捨給你什麼?!告訴你,我下來,是覺得我們可以在未知生死前,快快活活的樂一次,我不在乎這些,你會在乎麼?我喜歡你,才這樣想,才這樣說,然而,你自己卻把自己當成白痴柺子、殘障兒童!”

她冷哼一聲,走了。

唐肯怔住了,在庭院裡。

雪花開始聚積在他眉上、鼻上、唇上。

他覺得了裳衣轉身去後,花都不香了。

他望天,星月映輝,才深覺夜幕已深,雪色分外明亮。

他跺足要追進去,忽一人急步走了出來,幾乎撞個滿懷。

原來是勇成。

勇二叔道:“吃飯了,一塊兒吃頓團圓飯罷。”

*

李玄衣回答李鱷淚問的“怎麼樣?”是:“我想吃飯。”

李鱷淚一愣。

“如果吃了飯,天寒地凍,打起來,更有氣有力。”李玄衣解釋道:“菜是氣,飯是力。”

李鱷淚笑了,拍了兩下手掌,揚聲道:“來人呀,給捕王送飯來吧!”

只見四周每一處可以擠得進人的地方,都閃現了持著兵器的人。

李玄衣心裡一數,少說也有近百人。

冷血悶哼道:“看來,今晚又要大開殺戒了。”他的傷口疼得厲害,別說百人,就算三四人他也只怕無法對付得了,“奇怪,每次辦案,都要我殺個痛快才能完成任務似的。”他自嘲他說。

“這次你誰也不用殺;”李玄衣退守在冷血身前,搶著說,“由我殺。”

冷血用手撥開他,這一移動,感覺到傷口奇痛,傷勢顯然要比想象中嚴重,“你一向都不殺人,所以還是應由我殺。”

李玄衣道:“這次我要破戒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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