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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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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金線還須亮些才能繡,”賴總管道,便拍了拍手,對門外喊,“來人,再拿兩個大燭來,給青青這邊點了。”

青青聽他說了,下意識的抬頭往門口看。這一看卻不得了,險些把手旁的笸籮都打翻了——只見豔陽手裡拿了兩個又粗又高的紅燭走進門來。

作者有話要說:一氣呵成,沒有捉蟲,歡迎捉蟲~~~

豔陽的小手手啊,蕁麻多疼啊,唉,心疼鳥,碰起來吹吹氣兒~~and。。。這兩個小廝也不是白出現的,被豔陽還間接性勾引了一番。。。

今天二更,真的。。。

豔陽舉燭照青青,刺繡活人做針墊

賴總管見豔陽進來了,便對豔陽道:“給青青姑娘把繡架照亮些。”他一邊對豔陽說罷,一邊對周媽使了個眼色,周媽便走上前來,讓豔陽雙手將紅燭舉好,隨即拿了火捻將燭點亮。

青青抬眼看著豔陽,在燭燈之下,豔陽舉著蠟燭的雙手已是紅腫、水泡、破皮,她不知他先前受了什麼折磨,但如今這樣的手再來舉燭火,若那滾燙的蠟淚掉在上面,十指連心,該是何等的痛啊!她真有心告訴賴總管和周媽,她的燈已經很亮,她不需要再添燭火可是,她轉過眼來,看到琥珀不動聲色的輕輕搖頭,又看到賴總管面無表情的臉、看到周媽斜睨的目光如此,她便知道了——她的燈罩,故意不明,她的燈,故意不亮;賴總管昨日不是放她一馬,而是暫時積攢,今日一起還了;賴總管不是不追究她,而是今日讓她看著豔陽受苦,有意折磨她。

她能說什麼,她能做什麼?

不能說,不能做,甚至也不能看,她只能像豔陽所說的那樣,宛若不識,不為所動。青青想到此處,強忍了悲痛,顫抖的拿起笸籮裡的針線,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方才垂下頭去不再看豔陽,顫顫巍巍的繡起領口那道細密的金邊來。

豔陽站在青青身邊,兩手舉著紅燭,那蠟淚已經滾滾而落。這蠟淚的溫度本就燙手,如今一滴滴的落到他那被蕁麻蜇得體無完膚的手上,便更顯滾燙、更顯痛楚,面板灼熱之感頓時翻倍,幾乎與那被烙鐵燒相提並論了。

他終於知道,為何賴總管今日要讓他捻蕁麻,原來已早有安排;他終於知道,賴總管此刻為何要讓他來舉蠟燭,想必是要試探青青——看來不論如何,賴總管已然認定他二人關係不清不白,定要治他們了。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垂眼看青青,卻見青青手抖不止,那領口的金線,只繡了一個起點。驀然的,他心中升起一股憐憫的痛,論理說,奴僕間有了感情是從未受過苛責的,可這個青青呢?只因為“愛上”的是他,就要受到這樣的心靈拷打,就要忍受不啻於皮肉之苦的煎熬麼?說到底,也是他害了她啊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想再害人,卻還是要間接傷人。看著青青這副內心煎熬的楚楚可憐,他真想告訴賴總管,他們去酒樓,是香兒吩咐的,他們是清白的,要打要罵要罰,也只衝他罷了!何必要對一個無辜清白的姑娘,何必要牽連一個莫名含冤的人呢?

時間無聲流淌,漸漸地,豔陽的雙手已堆滿了凝固的蠟淚。因有了這層蠟淚的阻隔,雙手無形也有了保護,便不覺得燙了。坐在一旁喝茶吃果子的賴總管,卻自然不會給豔陽絲毫舒服的機會,他對周媽點了點頭,周媽便從髮髻後拔出根簪子來,走到豔陽跟前,將他手上凝固的蠟淚都挑掉,重新露出被燙傷的肌膚,讓燃下的蠟淚,再度落上。

琥珀在青青對面,抬起眼來,看著這對苦命的男女,心中又何嘗不難過?

她是親身見識過豔陽欺凌雪夜的,既見過豔陽以前的殘忍兇惡,如今自然不會同情他——她所痛心的是青青——眼下,青青一邊刺繡,一邊已是淚流滿面了,她真希望有無聲傳話的本領,到那青青的心裡去,告訴她,別再哭、別再給自己找麻煩了!賴總管和周媽,都是奴才和丫鬟的上級,他們二人今日是約定要整治她了,她這樣沒有忍耐的哭,已把自己推入了萬丈深淵,為何還不懂得懸崖勒馬,救自己一命呢?

兩盞紅燭,折磨著三個人的身心。待到亥時報響,豔陽手上的蠟燭已燃了一半,雙手早一天燙了無數的水泡、破皮愈發嚴重,又因簪子挑蠟淚時難免碰到肌膚,更加有血與水泡的水流出來,真真已是慘不忍睹了。青青已勉強繡好了一個領子的金線,這一條簡單的金線,若換平日,怎能用近兩個時辰?

她聽得報響,抬起頭來,先看到豔陽那雙悽慘的手,再看他的臉色,已是愈發蒼白,額角、鼻尖,在燈下都能看出汗水來,他眼睛垂著、已露疲憊之態,嘴角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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