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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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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才剛剛破殼五天,身子只有貓兒大小,她一隻手就能提起的重量。這樣幼小的身體裡,能有多少血為她流?

“咕嚕,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傍晚的幽靜山林中,響起少女壓抑中帶著一絲哭音的聲音。

☆、第十七章 終醒轉

咕嚕這一睡就是整整五天。

這五天裡,麥冬做了很多事。

因為陽光晴好,潮溼的樹枝很快變幹,第二天她便找到了適合鑽木取火的幹木柴,從而再度告別這段短暫的不得不吃生食的日子。食物還是隻有魚,而第一天,她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都在練習叉魚。而效果也是很明顯的。經過多次練習,她叉魚的技術飛速提升,從十次只中一二,到十中五六,再到如今的幾乎十叉十中,快得簡直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換了一副身體。

練好叉魚技術後她將棲息的山洞周圍都探索了一遍。又見到許許多多之前從未見過的物種,她一一做了記號,分析它們的特徵,並在心裡給它們取名:這個花又大又臭,叫大臭花;那棵樹樹葉像楓樹,仍舊叫楓樹;這隻鳥頭頂一撮紅毛像雞冠花,就叫雞冠鳥;那條魚滿嘴尖牙,就叫尖嘴魚……

幾乎將周圍所有能見到的東西都取了名,並將外貌與名字一一對應記在心裡,就像新接手一個班級的老師要記住所有學生的名字一樣,記住,接受,適應,熟悉,一串流程下來,慢慢地慢慢地,從一個陌生的外來者變成環境的參與者與掌控者。而且她做的還多出命名這一環節,好像取了名字,就擁有了它們的所有權了一樣。

她甚至還琢磨著挖了幾個陷阱。陷阱有的深有的淺,最深的一個足有將近兩米深,她用那隻巴掌大的小鏟子挖了一天才宣告竣工。陷阱底部插滿削地尖尖的木刺,上面用雜草樹枝做掩護。她並沒有對這些陷阱報多大希望,大獵物不敢想,只希望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逮到只跑路不看路的傻兔子。

其餘空下來的時間也沒有閒著。山洞是自然形成的,蛛網密佈,昏暗潮溼,絕不適合長久居住,以前夜宿山洞都只是臨時的自然可以不在乎,但這次——她不知道要待多少天。

她便用黃蒿紮了個簡陋的掃帚,仔仔細細將山洞地面和山壁都打掃乾淨,灰塵蛛網,積水碎石,通通一掃而光。然後採集了大堆的草葉,將地面鋪上一層厚厚的綠色絨毯。咕嚕睡的地方是周圍用石頭壘成一個長方形小窩,小窩比它身形大一些,裡面鋪著最柔軟的草葉。她甚至還採了一把漂亮的、散發著淡淡清香的野花,紮成一束,插在小窩的石縫間。

每一刻都讓自己忙碌著,保持身體和精神沒有一刻空閒,無暇去想其他。

每次出去做事都想著回來就能看到咕嚕醒來,看到它歪著腦袋咧著嘴,“咕嚕嚕”地朝她打招呼。

每天晚上睡夢中都彷彿聽到它的叫聲,或討好或欣喜,或委屈或撒嬌,像是在耳旁又像遠在天邊,她欣喜地醒來,黑暗中看到那柔軟小窩中一動不動的小東西,才發現原來不過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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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麥冬去採集草葉,準備將咕嚕窩裡的草換一下,順路經過之前挖的幾個陷阱時,驚訝地發現那個挖的最深的陷阱裡,居然有隻已經死去的珊瑚角鹿。

這簡直是中彩票一樣的運氣啊。

廢了好大力氣將這頭大東西拉回山洞,剩下的時間她都不用擔心沒事做了。

首先是鹿血。因為記得哺乳動物的血液中含有鹽分,她一滴都沒有浪費,捏著鼻子將鹿血全部喝光,但其實一整頭鹿也沒有多少血,因為鹿身上被木刺扎的滿是窟窿,等她趕到時血幾乎已經流光。

然後,她試著想將鹿皮剝下來。雖然鹿皮被扎的滿是窟窿,但好歹是動物皮毛,怎麼也比樹葉野草柔軟耐用,如果能硝制好,起碼可以勉強覆體,她也有除了樹葉以外的東西可以替換一下。

剝皮的時候她拿鏟子的手有些顫抖。物傷其類,跟殺魚不一樣,同樣是殺生,人類對待與自己相近的物種總是更具有憐憫心和同情心,剝皮這種事總是會讓人感覺殘忍,哪怕這頭珊瑚角鹿其實早就已經死去,哪怕他殺魚或者殺其他小東西時毫不眨眼。

努力克服了心理障礙後,她開始專心致志地剝皮。珊瑚角鹿的重量不清,想完整地剝下一張皮並不容易,尤其是當可用的工具只有一把鈍鈍的農用小鐵鏟時,則難度更大,麥冬坐在洞口一個上午都才只剝了大半,四肢和頭部的皮毛實在不好剝,無奈她只好放棄了這些部位的皮毛,閉著眼睛直接在四肢和脖頸處將其斬斷。

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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