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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果爾依稀記得陳家父子原本應該在他迎娶董鄂氏進府半年後,因為一點小事觸怒了他——他那時正在為福晉對自己莫名其妙的疏遠而脾氣暴躁,找人撒氣——被他甩了一通鞭子打得遍體鱗傷後驅逐出府。
本來這樣並不如何重要的小人物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記憶中,然而在小半年後,皇帝和襄親王福晉的香豔傳說甚囂塵上時,跑到酒樓裡落魄自飲的博果爾偶然看到了流落街頭、食不果腹的陳家父子。
他那時也是為自己傷心,想想這對父子被從自己府中趕出來也是被董鄂氏牽連的,算是半個同命人,難得發了善心給了他們贈了銀子表示歉意。
陳敬就是利用這筆銀子在京城城郊破廟裡落了腳,刻苦攻讀,於順治十五年得中庶吉士,因同科考取有同名者也叫陳敬,故由朝廷給他加上“廷”字,改為廷敬。
陳廷敬——日後的康熙帝師,文淵閣大學士,《康熙字典》總修官,先後曾任工、戶、刑、吏四部尚書——最重要的是,他在飛黃騰達後,並沒有忘掉博果爾當日的恩情,屢次暗中相助已經喪子的娜木鐘。沒有陳廷敬的多次援手,娜木鐘撐不到康熙十三年才離世。
陳廷敬是在他死後為數不多的幾個肯對襄親王府表示善意的人了,博果爾感念他的恩德,更滿意他的正直,只要真正得到陳廷敬的效忠,他就能真正展開自己的大計劃了。
現在,他正好先去外院找人聯絡聯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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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董鄂氏為襄貝勒側福晉的聖旨第二天就發了下來,博果爾跪領後,隔了小半個時辰就接到了簡郡王的帖子,請他過府一敘。
簡郡王濟度是鄭親王濟爾哈朗的世子,天聰七年生人,大了他六歲,上個月剛從福建同鄭成功作戰後師還北京。
博果爾欣然應約,他在宗親中跟濟度玩得最好了,或者可以說,在所有親王二代、郡王二代中,濟度都是真正意義上的領頭羊,連年歲比他更大的巽親王常阿岱都服他。
等他到了濟度府上,博果爾發現跟自己設想的一群宗親湊在一塊喝酒聊天吹牛打屁不一樣,一向交友甚廣的濟度這次誰都沒叫,單單設席款待他一個。
席間濟度也沒怎麼說話,給他添了幾次菜,自己悶悶一個人喝酒。
博果爾對他在發愁什麼心知肚明,從侍女手中取過酒壺來親自給他滿上:“老親王的病還是不理想?”
濟度的阿瑪鄭親王纏綿病榻也快一年了,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福臨才趕忙下旨把他從前線召回來的。
濟度捏著酒盅按在唇邊半晌沒出聲,好一會兒後才用力把酒水潑進嘴裡,喟嘆道:“先前在福建時,誰見了我都是報喜不報憂,我是回來後才知道阿瑪已經病成這樣了,可恨一直被瞞在谷裡。”老父親在病榻上躺了一年了,他是人臨到走了才被獲准回來,心裡自然不好受。
博果爾沒說什麼,繼續給他倒酒,聽到濟度道:“阿瑪年歲大了,太醫院那群人,向來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敢開藥,只是拿參湯吊著命罷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鄭親王還有將將三個月活頭,博果爾道:“我府上有一位黃大夫,曾學於西昌老人,醫術了得,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我這就著人把他請過來。”
壽數如此,天命難違,濟度心中有數,知道博果爾這樣說其實是為他求個心安,不忍駁他的好意,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博果爾當即讓跟著自己的伴讀回府叫人,兩人又添了一盞酒,濟度強笑道:“瞧我,都忘了賀你馬上就能迎娶福晉了,先成家再立業,可千萬別讓哥哥們失望。”
鄭親王一系跟娜木鐘一直走得近,濟度權把博果爾當弟弟看,見他聞言並無喜色,只是帶著幾分嘲諷笑道:“一個側福晉罷了,也不值什麼。”
濟度不知中間的幾經波折,一時拋開自己的思慮,打起精神問他道:“我單聽皇上指了人去你家,不知是哪家姑娘?”
“內大臣鄂碩的長女,是今年適齡的秀女。”博果爾說完頓了頓,嘆息道,“我額娘不大樂意這門親事呢。”
娜木鐘能樂意就怪了,滿京城長眼的人都知道這時候皇帝指個側福晉過去就是為了打消博果爾進議政會的念頭的,這是拿前途換來的媳婦。
濟度勸他道:“內大臣的女兒當側福晉,也不算低了。你年紀畢竟輕些,壓不住人,再等上兩年,那時就是皇上想壓你,我們這些人也在朝中站著呢,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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