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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繼行也與他撕破臉了:“你在此處詆譭她的名譽,還敢顛倒黑白?你倒是說清楚什麼叫中邪?”
張曦雲不為所動,繼續道:“太子妃重病難愈,藥石難醫,實乃中邪。”
他不與許繼行多爭辯,只是來告知幾人他的安排,抬手一敬便轉身出去。
許繼行要去追,唐清遠還是攔著他。許繼行冷靜下來,說道:“我自有分寸。”唐清遠才放開。
許繼行出殿門,快步追上張曦雲,在後面喊道:“站住!”
張曦雲站定,兩人相對而立。
許繼行尚未開口,張曦雲不善道:“少將軍,希望你明白。一來我是你的長輩,二來我官階在你之上。你見到我,該先行禮問好,沒有直呼其名的道理。”
許繼行冷笑道:“張國師。我不知你心裡有著什麼的打算。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許家不是你可以輕易打壓的物件。”
中邪?是做了什麼才招惹上邪晦?這樣的事情傳出去,許君阮今後該如何自處?
張曦雲眯著眼,最後的耐心也告罄。危險的看著他道:“你何來的自信,在這裡呼喝我?你又何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就是對的?”
“你許家無根無基,多虧當年得遇太傅。你父親戰功赫赫,也是受林將軍提攜。卻不是你。我若要動誰,做什麼,你父親尚不能過問,又哪裡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更莫說威脅干涉。”
“你我同為天子之臣,然,論功論績,論資排輩,皆有輕有重。我不過是念在太子之面,方不與你計較。”張曦雲斜睨他道,“小輩,望你明白。莫太高看自己。”
許繼行叫他一嗆,鬱氣難出。只能看他慢慢走出自己的視線。
對張曦雲來講,他的世界沒有對與錯,善或惡。只有可以做的事情,和應該做的事情。
歷經過過往十數年的內亂爭鬥,強敵入侵,貧困動盪,他找到了他的天道。
“國”與“君”,就是他的天道。
國為本。這是他給自己定的底線。
是以陛下信任他,是以他能站到今天。
除此之外,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他貪汙,那是他應得的銀錢。他做了事,為什麼不能拿錢?天底下貪汙的大有人在,誰不會替自己謀利?可見有人得到報應了嗎?
這世間講求“衡”。他貪汙,但只要他在做事,那就是沒有錯的。對於那些無所作為的人,一個子都是嫌多。
他殺人。只能說這是弱肉強食。對方先與他過不去,他才出手。
爭不過他,搶不過他。卻偏偏還要來惹他。能怪得了誰呢?
他只是做了無數人想做,但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天道怎麼會報應他呢?
他從來沒有錯,也不怕遭人忌恨。他覺得自己足夠坦蕩。
權利像刀山一樣,本身就是帶血的。他不過是千萬人中之一,有什麼錯?
許繼行怒氣衝衝趕回家中,表情很是可怕。孫秀梅在半路喊他一聲,他恍若未聞。直接來到許賀白的書房前,然後推門進去。
許賀白抬頭看他一眼:“何事?”
許繼行三兩句將事情說了。
許賀白沉思片刻,放下筆平靜道:“知道了。”
“父親!”許繼行驚道,“您就沒有別的要說的了?您莫非同意這事?”
許賀白不帶感情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叫許繼行瞬間冷靜下來。他看了眼大門,走過去將門合上。
“南王的糧草,已經送到河南了,明面上隨行的就有兩萬士兵,現在人都留在河南。你知道河南行軍到長安只需要幾日嗎?”許賀白說,“陛下先前三日沒有早朝,昨天來了,聽到一半又回去了。今日依舊是將事務交由太子和太傅處置。你覺得陛下能容忍多久?還有多少時日?若是別有他選,誰會故意來得罪許家,故意得罪太子妃?”
許繼行微愣,說道:“可是,小妹她……”
許賀白一聲和斷他的話:“不要以你個人的好惡,來決定你要做什麼。”
許繼行神色難看。話在嘴邊沒有說出口。可是如此一來,許君阮豈不是要被天下人說道?己身不詳,引來災患。
他們許家的家室,還被人指點的不夠嗎?為何要把這樣的負擔,推倒一個小姑娘身上呢?
“是真中邪,還是假借口,難道太子不知道嗎?”許賀白,“她既然已經是太子妃,只要她不犯錯,將來就會是國母。這還要看你。你要是真的心疼她,此時更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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