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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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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武林震驚。

但這個組織,卻在襲擊退隱江湖許久的邢老前輩一家之時,遭受重創。組織中人死傷無數,且皆是被人徒手一招內擊殺,撕裂胸腔而亡。

這怪異死相,無人能解,只當是邢老前輩一家,與歹徒同歸於盡,眾人唏噓不已,終究不明白這組織究竟緣何專滅殺已退隱江湖的前輩,然而,就像它的出現一般,“雙”在邢家大院如曇花一現之後,便再無蹤跡,即刻從江湖上消失。

——

據說,那個組織的首領,就是當初奪走劍舞門秘籍,殺人不用兵器的少年,也就當今武林,能稱上“天下第一劍”的人。

“當時我正巧路經邢老前輩家,便碰見了這個賜我傷疤的人,”嶽如一的眼神看著遠方,好似已然墜入那幽深漆黑的夜,回憶湧上來,帶著那晚腥冽的風,

“他當時手上並無劍,面孔卻全是血,胸前似是留有爪印,如同被獸類撕扯所致,當時見他滿身血腥,又思及江湖上‘雙’的傳言,我斷然不能放他離開”

武林中人,追求的無非一個“名”字,一個“義”字。

因武留名,因道存義。

武道之說,自有規矩。

嶽如一既然碰上了這“天下第一劍”,無論為了這天下第一的名、還是為了解救武林前輩的義,自然都該亮劍相逢,與對方你死我活一番。

出人意料的卻是,同那少年切磋不過數招,鏗鏘相擊,嶽如一竟無法接近他半尺之內!

少年分明動作遲緩,身形受制,恐是在邢家大院裡受了重創,可他手中未執寸鐵,憑藉著嶽如一闖蕩江湖數年的經歷,依舊不能傷他分毫。

交戰之間,只覺少年沾染了血滴的袍子如夜間蝶舞,風中含了濃濃血腥氣,催發人心底野性,跟著一同墮入這血劍交融的迷局。

嶽如一躍躍欲試,只覺渾身的血液,都隨著這番對決冒上腦袋。他興奮得面孔通紅,對面冷眼相對的少年、和他驚世絕技,重重錘擊著自己胸膛,好似要將這壓抑多年的熱血,一併激發。

——

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勁敵,是值得他浴血奮戰、追尋終身的對手。

相比那維持正道的名,立足武林縮得的利,這讓渾身血液都隨之燃燒的敵手,方是在武道盡頭等待他的獎賞。

嶽如一全身西地沉醉在在這生死交錯的決鬥之中,每一次鏗鏘相擊的尖銳鳴音、擦身而過的致命搏擊,都讓他的心隨之顫動,被擂動發脹的耳膜,膨脹通順的筋脈,統統叫囂著、嘶吼著,迎接這快感,幾乎讓他不能自已。

相比嶽如一的興奮,少年卻終究失去了興致,不願同他纏鬥,只留下一句冷淡而厭煩的“嘖。”揮手相迎。

這聲音如少年顏面一般冷豔,嶽如一隻覺眼前灼熱,腦中鈍痛,不過瞬間,他便從屋簷墜落地面,不省人事。

“次日醒來武林中人已經全數趕到,那一夜過後的邢家大院恍若人間煉獄;”說到此處,嶽如一忽然笑了,“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夫人聽了這些,定覺無趣,我看還是夫人?”

如燕輕揉脹痛的額角,不忘喃喃,“我不是你夫人”

“夫人頭疼?要不要我給你揉揉?”嶽如一躍躍欲試,卻被如燕阻攔。

“不用,你剛才說到哪兒了?邢家大院,什麼樣?”

“咦,夫人對這很有興趣?這麼說來,老聽人‘如燕如燕’地叫你夫人你姓什麼?”

嶽如一笑得燦爛。

外頭雨淅淅瀝瀝,尚未停歇,這四月裡的陰沉天氣,終究沒有返晴的跡象。

如燕依稀想起了,那個在她記憶中的邢家大院。

那是個模糊而充滿血色的殺戮之夜,爹爹、孃親,躲在自己身後的如沐,血色雙瞳的少年,沒胸而入的雙刃匕首,還有鋪天蓋地的血、和撕碎糜爛的肉

腦中一陣裂開似的尖銳刺痛,讓如燕不禁呻 吟出聲,嶽如一上前,顯然有些慌張,“夫人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找大夫?”

她倒在他懷中的身子這樣嬌小,蒼白的面上不見血色,虛汗陣陣。

“我”

“什麼?”嶽如一湊近了如燕,生怕錯過她一字一句。

“我不是你夫人。”

【黑犬】

不過是聽了個江湖裡可有可無的故事,如燕本打算聽聽便罷,權當是話本小說裡頭的橋段,誰知竟從嶽如一嘴裡,聽到了邢家大院的名號。

本以為那個晚上的記憶,早已跟隨歲月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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