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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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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也說道:“這一張信箋當真重要。假使能夠證明它的來山,這一件黑漆的疑案也許可以放一線光明。國英兄,我想迎月橋的地點,也不能不去察勘一下。現在這信箋暫且交給我。我要去問一問。調查完畢以後,我們在區野裡會面。”

這時候我們已進了鎮四。傅祥鱗住在鎮上的北街,汪玉芙卻就近鎮四。我們就在鎮口分手。姚國英本叫我同著他往傅家去,我一來要瞧瞧這集中有關係的汪玉芙,二來我和霍桑二人探案時往往形影不離,所以我回絕了國英,只讓他一個人去。陸樵竺本是要往汪家去的,因此他和我們同路。不過他的進行的目標,似乎和霍桑的不同。

汪玉芙的家是一宅舊式民子,屋子的年齡也將近就衰。門前六扇黑漆牆門成了灰白。

堵門間裡設著一個成衣店。我們走到裡面,穿過院子,便踏進一個五開間的大廳。廳上的見很大柱,下端已露著朽爛的痕跡,粉墨盲校,也都黝瞻失色,而且有不少破損之處。

廳上陳設寥寥,一張潤幾黝黑而堆滿灰塵,太史揭只剩了五隻,並且敝舊零落,處處都呈露式微後的大家庭所表暴的一種暗淡蕭條的氣象。

我們剛才踏進大廳,有一個老媽子從那一排漆至剝落的屏門後轉出來。霍桑掏出名片,上前打一個招呼。老媽子便回身進去通報。

一會,伊走出來說:“小姐請你們進去。伊在書房裡等。”

我起初還自略喜,我們目的要見玉芙,拍攝的竟就是伊自己,可算巧極。後來才知這宅大屋中本來沒有男子,伊的父親早已去世,伊的哥哥鎮武又已從軍出外,伊母親雖還在世,此刻卻臥病在床,故而事實上玉芙不能不親自招呼。我們三個人被引進了書房,彼此行了一個簡單的禮,大家就坐下來。

那時候我的視線的物件,自然要爭先集中在玉芙身上。伊的身材略略比一般女子長些,肌肉豐勻適中,年齡似乎還只二十一二。髮髻還留著,瓜子形的臉兒,玉琢一般地白皙,雖隱隱有幾粒細麻,但並不減損伊的嫵媚。一張榴紅的小嘴,配著一個勻稱的鼻子和一雙水盈盈的眼睛,顯得非常活潑多智,不過這時眼睛中包含的是優戚。伊的裝束也相當華麗,若不是在這屋中見伊,也許不相信伊就是這幽黯古老屋子的主人。伊穿一件旗袍,質料是一種淡黃色的外國緞,袖口只留到肘彎,飽邊和袖口上,都綴著三四寸闊的閃光花邊。因著伊腰肢的柔娜,又穿著一雙黑漆皮的高跟皮鞋,舉步時光彩耀目,越足助伊的嬌美。

出乎意外的,這書房的佈置已一半帶著政化,而且傢俱都是流行的新式,和我在大廳上所見的情狀恰正是個對比。那一張書桌和四隻坐椅,。一隻小圓桌和兩口玻璃的書櫥,完全是西式麻慄的。上面也裝著泥謾,窗上掛著淡藍執紗的簾子,分明這舊屋的這一部分已經過應時的改造。我的忙碌的眼光,正要移到牆壁上的書架和幾張西裝少年的照相上去,忽而有一種尖脆的聲浪觸動我的耳朵,使我再不能鬧鬧地亂瞧。

我聽得汪玉芙厲聲地說:“先生,說話請留神些Z如果再這樣子傳口胡說,這屋子裡容不得你!”

五、紫色的信箋

伊發話的聲浪含有一種威肅的命令意昧,不能不使我吃驚回顧。原來當我利用著好奇的目光向室中察看的時候,霍桑和陸樵竺二人已在開始和汪玉英談話。所以我一聽得玉芙說出了這幾句話,以為霍桑也許不經意地說了什麼觸犯的話,伊便老實不客氣地下令逐客。但這是我誤會的。後來我知道這個釘子是陸樵竺碰的。他在開頭的第一句,便又犯了措詞失當的老病。他曾指著壁上的幾張照片,問汪玉芙道:“這裡有好些男子的照片。可都是你的相好?”這自然太冒失了!假使潑辣些的女人,也許就會當場出彩地賞他一個“五分”。玉芙這樣子對付,究竟不失智識女性的身份,不能不算是陸樵竺的運氣。

汪玉芙又沉著臉兒,喝斥陸樵竺。“你們吃公事飯的,仗勢欺人,像是家常便飯!

假使你想用同樣的手段對付我,那你也得先問問我們是什麼樣人家!

幸虧霍桑給他解了這個重圍。其實這也是他義不容辭的,要不然我們來訪問的企圖也不免要斬革除根了。

霍桑婉聲說:“汪女士,別動火,陸先生的話是無心的。他的性子最急。說話時也就不想到什麼顧忌。其實他決不是故意如此的。”

陸樵竺得到了救星子。他把他的肥圓的頭顱搖了一搖,裝著笑嘻嘻的瞼,和著霍桑的語氣,趕緊乘風轉篷。

他說:“汪小姐,我委實是無心的。我們浙江的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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