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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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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季白死裡逃生一回總會消停一陣子。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瞧瞧,你救他一回可他並不惜自己那條命,顯然銀子比命更重要今天又要上趕著找死了!”他手指間有冰涼涼的麝香味道和著些伽藍的沉厚溫和。

她道:“這與大伯有關係?”

季明德道:“有!福慧公主路過秦州,先託人傳話給方衡,叫他約你至官驛見面。方衡不想見我,所以給季白帶了話,讓他通知你去見福慧公主。

你看看季白所備那幾十個家丁,個個身手不凡,隨他出生入死多少年,若不為辦大事,他是輕易不會放給胡蘭茵使的。”

他掩不住興奮,頰側酒窩微顫:“那幾十個家丁,才是季白的老底兒。端了他們,季白的死期也就到了。”

上輩子他之所以會死在關山道上,就是季白的家丁和王定疆裡應外合,合夥將他伏殺在關山道上的。

季明德先下樓,寶如在窗子裡偷看,便見他徑自走到對面壽衣坊門前,那門上本來蹲著兩個小地痞,見他來了,皆拍著屁股站了起來。季明德也不知在說些什麼,指點一番,拍拍二人肩膀,那二人一溜煙兒跑了。

他再上樓接她,卻是至後院牽馬,二人同趁一匹,勒韁籲的一聲便出了藥店後院。

寶如叫十月的冷風吹的睜不開眼睛,又不敢大聲說話,仰著脖子道:“明德,我聽說季白是你親爹,人殺親爹,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季明德勒馬狂奔,緶子在冷風中啪啪作響:“寶如,若季白安分一點,躲在家裡不要出頭,或者可以多活兩天。但他偏要找死,這怪不得我。”

不過半刻鐘的功夫,馬已出城門,朝關山方向疾馳而去。

方衡一上車,便揭了頭上披帛,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對於表哥這個豐乳肥臀細腰一握的大房夫人頗有幾分好奇,自懷中掏出把匕首來,笑的唇紅齒白:“大嫂!”

胡蘭茵盯著那把匕首,脖子長長伸的像只鵝一樣:“方衡?你想幹什麼?”

方衡旋著那把匕首,噓一聲道:“走,咱們去見我家大姑爺!”

胡蘭茵訕訕一笑:“我不懂你這話的意思。”

方衡匕首一緊,忽而一把攥上胡蘭茵的頭髮,咬牙道:“叫你弟弟啟車,不然季明德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你!”

季明德長劍在他鬢上劃了個三角,到如今他還貼著一貼狗皮膏。

胡蘭茵連忙叫道:“胡安,咱們走!”

她心有忿忿,忽而一聲冷笑:“你不是想拿五千兩銀子買趙寶如嗎?季明德將你的頭都打破了,你居然還為他跑腿?”

方衡道:“可你準備把我的寶如送給王定疆,那王定疆是個什麼東西?又臭又髒的老閹貨,至於你娘王小婉,更是個髒貨,事奉完太監,遠嫁到這秦州府,竟能做個知府夫人,果真天高皇地遠,秦州是個沒有禮儀廉恥的地方。”

胡蘭茵叫方衡說的又羞又恨,咬牙切齒,心裡盤算著要通知季白那些家丁,手正準備伸出去扔條帕子,方衡反手一扭,幾乎將胡蘭茵一條手臂扭斷。

出城約莫五里路,這是約定好的地方,季白一身行走江湖的黑色短打,腰板挺直,兩腿勁長,唯兩鬢隱隱華髮,才能瞧出他的年紀來。

他遙遙見車駕至,騎在馬上一聲笑:“我的寶如是個好姑娘,送給王定疆那種人,真真可惜,可我能怎麼辦了?命比女人重要,送吧!”

他縱馬至車前,欲挑簾子,胡蘭茵忽而說道:“父親,不如我多送你們一程?”

季白那怕巴結王定疆巴結的再溜,也當他是條老狗。至於趙放,當年溜鬚拍馬恨不能叫爺爺,私底下也嫌他婦人之仁,暗笑趙放身為宰相而古道熱腸,愛幫扶秦州同鄉,早晚要出事,所以從不曾放在眼裡過。

活了四十年,他唯一怕過的人,只有季明德。那小子面善心黑是條毒蛇,叫他咬上一口,見血封喉。

秦州八縣的土匪,是他這些年走永昌道的剋星,誰知道為首的竟是自己的兒子。

季白不敢再耽擱,所以要趁季明德不備,把寶如給送出去,好攀緊王定疆那棵大樹。等王定疆高興了,他才好從長安要兵,來剿季明德手下那些匪。

他長劍挑簾,見胡蘭茵坐的端端正正,旁邊寶如還是那件半舊的藕色褙子,面上蒙著披帛,歪倒在胡蘭茵身上,一顆心總算落回胸膛,問道:“她怎麼了?”

胡蘭茵木呆呆說道:“方才打起來,我將她掐暈了!”

季白刷一下收了劍,揮手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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