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26部分 (第1/4頁)

打死也不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能活著,季明德覺得只是僥倖,是上天前世對她太過苛刻,今生補給的眷顧。

他道:“我早晨曾說過,叫你無論如何都不要出門。因為今日季墨要到隴南書院,我得應付他,騰不開手來照顧你。”

寶如滿臉掛淚,圓碌碌兩隻大眼睛裡滿是愧疚:“我錯了!對不起。”

責又責不得,罵又不能罵,季明德抵她兩隻手在自己額間輕敲著,問道:“寶如,你可知咱們家外面有多少人?”

寶如掐指算了算,道:“後巷口上那賣桔子的是土匪,前門上時不時有幾個蹲著閒聊的,我瞧著路子也野,再加上黃四黃五,大概有五個。”

季明德雙手輕輕搓著,緩緩伸出兩指:“後巷裡頭第一家還有十幾個隨時待命,只要外面的人一聲喊,就會衝進來,保護你。”

雖說季白已經被治服了,可胡蘭茵背後有個秦州知府,若她為了王定疆還想生搶,這將近二十個人足以頂到季明德帶著大批的土匪回來。

這世間除了季明德,只怕沒有人會為了她這麼一個家世凋零,禍難纏身的女人投入這麼多的人力物力,以秦州解元之身,隨時準備好暴露自己土匪頭子的身份,連斷送大好的前程也在所不惜。

寶如由衷道:“謝謝你!”

季明德雙手仍輕輕搓著,那燥而溫暖的沙沙聲,搓的寶如喉頭也燥烘烘的,竟想叫他那兩隻外細內燥,溫暖乾淨的大手替自己揉揉喉頭。

“季白曾說我季明德是條毒蛇,可我再毒,也不過一條地頭蛇。胡蘭茵卻是條竹葉青,面善心黑,見血封喉。”季明德緩悠悠的說著,兩隻眼睛裡方才焦急時迸出的那層淡紅還未褪去,忽而兩頰肌肉微抽,似乎是打了個痛苦的冷顫:“早晨我分明就說過,讓你無論如何,都不要跟她出去,你倒好,直接跟著她進了書院。

莊思飛和胡安,那是兩個敗類,萬一叫他們得了手,我便將他們碎屍萬斷又如何?寶如,那種虧,咱們吃不起的。”

他氣的不是她打了胡蘭茵,而是她跟著胡蘭茵出門,去書院,將自己置入危險之中。

寶如長舒了口氣,做了三個多月的夫妻,到此時才算真正明白,徜若兩房妻子起了衝突,季明德是不論對錯,都護著自己的。

他對於胡蘭茵似乎有種特別的厭惡,應該是因為胡蘭茵那種極強的控制慾。

秦州男子自來大男子主義,婦人於他們來說,不過裝飾,生子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但胡蘭茵不同,她看上了季明德的人才,想拿他做個進階長安的梯子,一雙柔腕似蛇,欲要他臥服到她石榴裙下,只做她的小哈叭狗兒。

但真正胸懷濤略,野心勃勃的男人們,又怎會甘願臣服於一個總是勒著他喘不過氣來的女人?

寶如將那繡著雙鳳呈祥面的被子往上拉著,將自己罩了個嚴實,只露張小臉兒出來,笑的頗為討好:“黃四黃五一直跟著的,真有危險,他們會保護我的。再說,我這不是好好兒的嗎。”

她都笑了,算是討好獻媚。季明德卻輕輕別過了眼,語氣仍舊嚴厲生硬:“你能活著回來,不過是僥倖。若莊思飛未鑽進自己下的索套裡,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三個人對付你,你覺得你還能活著下山?”

若說寶如當時呈強,非得要親手拾掇胡蘭茵,恰是因為一回又一回,胡蘭茵招惹她招惹的太狠了。而且黃四黃五也一直緊隨其後,所以她才敢冒那個險。

寶如記得自己小時候與尹玉卿常常起衝突,無論惹了多大的禍,躺在被窩裡柔柔一笑裝個乖巧,祖父那怕本來氣的吹鬍子瞪眼,也會立刻破惱為笑,拍著她的小臉頰兒叫乖乖。

錦被那雪白的包邊襯著少女白裡透粉的小臉蛋兒,一頭順溜溜的烏髮整個兒披灑在枕頭上,如緞一般滑在燈下閃著光澤。

她笑的唇兒彎彎,眉兒彎彎眼兒彎彎,兩點臥蠶暖暖,三分靈動七分媚意,一張小臉兒甜的讓人恨不能咬上兩口才能解心頭那點癢意。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往後再也不敢了。”從剛來時驚惴惴像只受了傷的小兔子,到現在會吃醋會撒嬌,寶如一點點的軟化,錦被裹著身兒纖纖的輪廓緩緩扭動,惹得季明德心猿意馬,恨不能伸手進去,捏她哀哀討回饒,才好解今日險險被嚇死的惱意。

季明德眼中浮過一絲笑意,隨即斂於無形:“有一點你沒有做錯,若胡蘭茵再起那種心思,只要你有力氣,就照準了往死裡打,一次給她長足教訓。”

上輩子寶和和胡蘭茵算是和平共處,而且他很早就跟季白撕破臉,把寶如帶到

《畫堂春深》 第26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