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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名字被我當場惡狠狠地否決,然後大筆一揮,在師父的案几上龍飛鳳舞甚是瀟灑地寫下:Rose。
到現在我還十分清楚地記得師父看見Rose時茫然疑惑有點蠢呆的表情。
我耐心地咬字發音虛心教導:“師父看我的牙齒和嘴唇……對,就是這樣,然後‘rose’。”
“肉。”師父面無表情道。
“不是肉,是‘rose’,結尾要這樣;‘si ’‘si’……”
“肉絲。”
“不是,要輕一點,si……”
“好了,以後為師就叫你阿肉!”道完師父眸色沉冷地掃我一眼走了,獨留我在那兒怨念地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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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跪地,對師父連忙磕上三響頭:“師父,阿肉知道錯了!”
“哼!”師父把我拎起來站好,冷然問道,“你師兄呢?”
我眼含淚花指了指容塵的方向。
師父又“哼”了一聲,然後帶著我找容塵去了。
回到西嶗山,我和容塵皆被一頓訓斥,隨後又被罰去清理勤園。
勤圓是師父豢養禽畜的地方,每日肉食都從這裡提取。
含著鑽石出生的公子哥多少有點潔癖,這還是第一次見容塵被師父罰來這裡,原因嘛,是他看見我離山出走的字條,也留了一張字條給師父便逮我而來。
從外邊忙碌而歸的師父一見兩徒弟都擅自離山,而西嶗山附近又是迷障又是走獸,師父自然又怒又急。
經過這件事,我發現師父對我並不像表面那般生疏和冷漠,至少這回他擔心我了,後來我決定在容塵學有所成之前暫時不考慮出山的事。
之所以選在容塵學有所成之後出山,一來是因為師父終於有了能繼承衣缽的好徒弟,我再消失想必他也不會太失落,二來經過此事我明白自己還不夠能力走出這座山脈,所以我還得等到自己長大一點。
我握著掃帚漫不經心地清理便便,鼻子上綁著一塊白布用來防臭。
容塵握著掃帚屹立圈外,那身姿挺拔得好似即將赴戰場殲敵的戰士,就著他沉如死灰的面色,這戰士應該是從閻羅王那兒跳槽來的。
我把手中掃帚一揮,打算喚回容塵丟失的魂魄,怎料掃帚上沾著雞屎,很不巧地飛到了容塵臉上。
沾了雞屎的容塵表情忽然豐富了。
只見他震驚慘綠的面色驀地變成怒不可遏的暗紅色,隨即又變成猙獰作惡的紫青色,又變成羞臊的殷紅色……各種表情反覆跳躍之後,最終迴歸面癱。
我把鼻子上的白布取下,趕緊上前為他擦拭雞屎。
他一把奪走我的白布,歇斯底里地擦拭自己的臉,正當我著急心切地仰望擦雞屎的他時,這廝居然把擦了雞屎的白布塞進我嘴裡,然後轉身施展輕功一溜煙飛走了。
我瞪大雙眼,尚未從殘酷的現實中回神,一隻白鴿哼著小調飛過,遺落一坨鳥屎於我頭頂。
這件事給我造成的陰影不小,長達兩年裡我不敢吃任何禽類。
這次雞屎事件也是我和容塵關係長久僵硬的契機。
如果雞屎事件是我和容塵老死不相往來的導火線,那半年後的這事就是引燃的炮筒。
師父新教的劍術我毫無進展,被他禁食罰到勤圓清理便便。因為雞屎事件我對禽類尚有忌諱,在勤圓呆了一會後就跑到後山泡溫泉去了。
回來路上撿了一隻受傷的狐狸,因為師父對犬類毛髮過敏,我只能偷偷將狐狸藏起,幫它治傷,餵它食物。
那天我練完劍術去找狐狸,卻見狐狸咬住容塵的右臂,容塵左手拔劍一招便將狐狸的頭顱斬下。
我渾身頓時似遭遇冰封,瞬間冷卻到不知負的多少度。我在雪地裡跌跌撞撞地跑到狐狸屍體旁,面對狐狸脫離身體的頭顱一時手足無措,方寸大亂,腦袋裡一片空白。
“你居然養狼!”容塵用劍指著我,冷森森地道。
我看也沒看他一眼,只對著狐狸屍體以阿肉的身份第一次像個孩童一樣歇斯底里地哭。其實事後每每想起這裡,對於自己為何會哭得如此傷心,我也不甚理解。
當我哭累了抬起頭時,只見容塵依然屹立雪中,手臂上有鮮血汩汩流出。
他的眼神堅毅冷漠,又似斂著什麼光芒,不讓人輕易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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