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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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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太忘我和投入,連帶著我們的份一起哭完了。王黎抿著唇看著她,徐晶晶哭了一會兒也就沒意思地停住了,我們三個人一起呆呆地看她哭,眼淚鼻涕淌了一臉,哭得臉都變形了,還是能看出她是個漂亮的、爽利的姑娘。

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呢?生命其實沒什麼意義,你要給它安個意義那是在扯淡。全人類全世界你只是小小的一份子,上溯歷史下追未來你還是隻是小小的一份子,短暫的區區百年人生在地球的年齡面前更加只是小小的一份子。

生命本身是沒有意義的,是時間讓生命變得有意義。

我不明白這村落裡死去的女人們有什麼值得哭泣的。有時候生命的絕望是如此龐大,只有死亡才能洗刷那樣的羞辱。有時候倘若立時死了,倒也好過活著慢慢地磨。我知道她和晶晶都在為生命的消逝而哭泣,可生命又不是什麼寶貴的東西。生命到處都有,挖一塊泥巴、舀一瓢水,裡面的細菌啊微生物啊難道不是生命?

它們和人有什麼區別呢?卻沒有人為它們而哭。

多數情況下,別人對你的所有情緒,都只是因這樣做符合他們的利益。她們的哭泣本質上並不是由於愛和憐憫,而是出於一種“物傷其類”的悲哀,一種“身受同感”的鑑戒,或者讓我把話說得更為圓滑一點——人們所展示的愛和憐憫,人們微笑、流淚,正是出於物傷其類、身受同感。

當你是人群中的一員,人們會關愛和照拂你。可一旦人們覺得你是個異類,你會驚異地發現,八歲的稚童也是如此殘忍。

火鍋超人終於停下來。她抬起右手從倒肘抹到手背,又用手掌邊擦拭眼睛,悶悶地說:“我叫仰令。仰視的仰,不是楊樹的楊。”

徐晶晶半抱著聞花出來關上門才鬆開她的眼睛,然後很勉強地衝仰令笑了一下。

大家都無話可說,氣氛裡有種劍拔弩張的僵持。聞花絞著兩隻手低著頭不說話,王黎看聞花,仰令看徐晶晶,徐晶晶看我。我與徐晶晶對視,因為兇手身份還待揭露,一時間拿不準自己該做什麼反應,但看她的表情,又莫名有些憐惜。

真安靜啊,四個人的心跳又急促而有力,像一曲我曾聽過的戰鼓。

這村落如同一座死城。但空氣裡卻沒有多少血腥味兒。死狀最慘獵的就是這一戶人家,其他的都是一刀斃命,最大程度減小傷口。我們五個人在門外佇立,黃土路上處處都是人的痕跡,但在她們耳中,此處此時既沒有人聲,也沒有鳥叫和蟲鳴。

王黎的嗓子眼兒裡像是有一個連的人在跳踢踏舞:“我就說了這地方不對……”

“等等。”徐晶晶說,臉色有一種異樣的蒼白和堅硬,“我們從進了這個村子起,就只見到三個活人。”

這句話所隱含的資訊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這個村子裡的所有人都是被她們殺掉的嗎?!她們不會給我們吃了什麼□□吧!”仰令叫起來,“現在吐出來還有沒有救!”

王黎睨了她一眼:“別咋咋乎乎亂猜。說不定是我們五個去吃飯了那三個人才倖免於難呢,稍微有點意思的懸疑電影都會把兇手設定成我們五個中的一個,敢讓她們三做幕後黑手的不是爛片就是超級燒腦。”

“……這裡太危險了。我們最好馬上走。”徐晶晶說。

我慢吞吞地開口了:“到現在為止我們看到的,不論是死是活都是女人。你們有沒有想過,男人都到哪裡去了呢?”

“呃,在種地?我開玩笑的。”仰令說,“對啊,男人都在那兒?”

我就微笑起來,又說:“進去看看好了。也沒準兒女人都是男人殺的呢。”

徐晶晶走在最前面,她先進了房間,隔了一會兒,抱了幾床被單出來,蓋在屍體上,不算新的碎花和紅牡丹被單比血還要鮮豔。聞花跟我們進了門,一見這幾具被蓋住的屍體就又哭了,情緒很糟。這時候也沒人有心情安慰她,眾人默默無聲。

這無聲裡有種偉大的力量。

偉大,卻易碎和微小。

我一邊心不在焉地走神,一邊聽徐晶晶說:“我進去拿床單,看見這家人裡的男人都在睡覺,怎麼叫也叫不醒。”

王黎說:“還活著?”

“嗯。可能是吃了什麼藥。”

仰令忽然說:“你們有沒有聞到臭味?這附近還有那種老式的糞池嗎?”

“我老早就聞到了,不過你們都沒說,我以為這是正常的。”王黎說,“鄉下不就是到處都臭烘烘的?”

“你說的是幾十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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