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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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臨近,楊府內還像往常那樣平靜而有序。七夕節過後沒幾天,獨孤雪在楊府換了身衣服,又獨自闖蕩去了。他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他要幹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一個內向憂鬱、我行我素的人,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心事。但那些無聊的世俗紛爭,他卻比任何人看得都清楚。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淒涼。每逢年節,人們歡聚的時候,他總會覺得比平常更加孤獨。有情的極至是無情。越是痴情的人就越容易受到傷害,久而久之,受到的傷害太多了,人也就變得麻木起來。外表看上去可不就是無情嘛!別人都在表現感情的時候,他會覺得很厭煩。任何虛套他都已經夠了!真正的感情體現在關鍵時刻,體現在點點滴滴,用不著刻意去表現。外表熱情的人,內心不一定熱情。外表冷酷的人,內心也不一定冷酷。人的內心情感,只有和他相處久了才能知道。一個人是純真還是虛偽,很難分得清。但是從他的行為和思想就能斷定出人格的高下。
這天早上,楊府的庭院內響起了一陣悠揚清越的笛聲。有幾個起得早的小丫環順著笛聲分花拂柳緩緩走去,過了一道竹橋,沿著曲折的迴廊走了沒多久,只見觀花亭裡坐著一個身穿鵝黃衣裙的少女:白嫩嫩的面板,烏油油的頭髮,嘴邊橫著一支笛子,春蔥般的玉指正有節奏地輕按笛孔。吹笛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紅蜻蜓。她目視前方的花樹,吹得很認真。但是遠處幾個丫環悄悄的窺視,也早就被她發覺了。她一連吹了好幾支曲子,有的歡快,有的溫婉,有的如泣如訴,有的情意綿綿,每一首都美妙動聽。楊府的下人們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入,哪裡聽過這等美妙的聲音,不由得都呆住了。紅蜻蜓吹完之後,雙臂一展,伸了個懶腰。這時那些丫環小廝們都圍了上來,指著笛子問長問短。紅蜻蜓笑道:“你們喜歡的話,改天我再吹給你們聽。今天就到此為止!”說著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太陽漸漸升高了,地表的熱氣也湧了出來。楊府的下人們都忙著回去梳洗打扮,趕著開早會。大家都議論紛紛。一個小丫環道:“想不到紅姑娘會吹笛子,而且還吹得這麼好聽!這些曲子,我從來都沒有聽過。”另一個丫環道:“能演奏出美妙的音樂是需要靈感的,這和人的天分有關!”前一個小丫環道:“我們算是走運了!不用花錢就能聽到這麼好的曲子。”後一個小丫環笑道:“凡事要恰到好處,適可而止,可不能貪得無厭。否則就會迷失了趣味!”眾人議論了一會兒,就散開了。卯時三刻,鐘聲響了三下。楊府上下人等都會聚在一間寬敞的正廳內排班站好,一個個精神抖擻,衣裝整潔。不多時,碧瑤、碧月和紅蜻蜓也都穿戴整齊,走了進來。碧月端坐在正廳前方臺階上的一把楠木椅上。碧瑤和紅蜻蜓分立在她兩旁。等到辰初時分,碧月手拿花名冊清點了一下人數,見人員已經到齊,就說起了公事。首先指出了某些方面的缺點和疏漏,接著開始佈置新一天的任務。某人負責某事一般來說是固定的,如果有事可以提前請假,找人換崗。碧月分派妥當之後,碧瑤又特別強調了一番各項紀律,最後朗聲道:“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希望大家都能為大局著想,自覺遵守紀律,盡職盡責。”在她講完之後,就由兩個小廝帶著眾人有秩序地緩緩退了出去。
紅蜻蜓和碧月、碧瑤又檢視了一下楊府外面的生意賬目、各種貨物的供求情況以及進出渠道的清單,三人經過種種考察制定了一些計劃,準備向大小姐楊雨珊請示。她們隨便聊一會兒,也都紛紛出去了。紅蜻蜓在府上的職責是協調管理。很多事情,她可以參與管理,也可以不參與。以前她不太喜歡看書的,可是來到楊府之後,每天她都要在書房裡呆上一個時辰左右。除此之外,她也會抽出一定的時間習練武功。迷茫時她會向碧月和碧瑤傾吐內心感受,煩躁時她會和府上的小丫環們說笑玩鬧。生活雖然單調,但是每一天她都會有不同的感受。她已經和父親紅忠透過書信,從信上得知妙影山莊的一切都很好。紅忠在信中很關心她的感受,也很在意她的幸福。紅蜻蜓讓他好好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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