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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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有和你的朋友聯絡嗎?”
報紙後面突然冒出聲音來,她嗆了一口,“咳……什麼?”
“叫飯糰什麼的女孩子。”
“糰子麼?”她的背脊挺直,“她怎麼了?”
“前兩天遇見了,問我要人。”他的臉掩在報紙後面,聲音平靜,“你最近有和她聯絡麼?”
她自嘲地笑笑,“聯絡?怎麼聯絡?手機沒有,網路沒有,我怎麼和她聯絡?”最後一次的通話是在她被他帶來這裡之後的某天,記不得他們是為了什麼爭吵了起來。她像只發狂的野貓一樣掙扎叫嚷著,咒罵著他的祖宗十八代。他扯著她的手腕將她扔在地上,傾身覆上時她的尖叫聲差點捅穿了天花板。右手無名指的指甲在搏鬥中斷裂開來,皮肉翻開,血如泉湧。他鎖骨處也還留著她指甲抓撓時留下的痕跡,細且長。
糰子打來電話的那個時候,他正在撕她的衣服。聽到叮叮咚咚的鈴聲時他停下動作,伸手撈過手機按下接聽鍵後貼在她的耳邊。她當時幾乎說不出話來,而好友囁囁嚅嚅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她只覺得尷尬,覺得羞恥。偏偏他還在對她上下其手,充滿惡意地撩拔著她的身體。沉重的呼吸,溼濡的吻痕,毫不留情的試探,在地毯上被拖拽時後背火辣辣地疼痛……就算是在現在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她的手依然會微微顫抖。
即使已經過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即使她已經慢慢地熟悉了他,即使在過去的某些時刻她覺得他離自己很近很近,亦不乏親暱。但身體是誠實的,它會記憶所有的官感,快樂的,痛苦的,烙刻下的痕跡即使淡化了感覺卻還是在的。
她差一點都忘了,她面前坐的是一個暴君,這個事實從未改變過。
“想見她麼?”他攪動著白粥,報紙已經被折起放在一邊,“想的話就排個時間,去見她一面。”
這算什麼?算是這麼久以來她乖乖聽話給的獎勵麼?她在心底冷笑著,面上卻看不出喜怒來,“知道了。”
他將視線移到瓷碗的邊緣,像是在捕捉已經淡到透明的熱氣,“定下來就說一聲,送你去。”
她皺眉,“不用了吧。”突然這麼客氣,真是讓人有些不適應。再說了,和他同處一室已經夠難受了,再換到空間更小的車裡,她八成得折上幾年壽才行,“我可以坐公車去,計程車也行。”
“隨你。”他漫不經心地應道,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抬眼瞅她,似笑非笑。
她當即會意,“放心,我不會揹著你偷吃的。”季風送來的燒味還有剩一些,她得儘快處理了,免得哪天他臨時起意到儲藏間嗅出味道來。到時候她可以不必辯解,直接領死得了。
“你有沒有想過,”他的聲音響起來,“為什麼我不讓你沾葷腥。”
“因為你不吃,所以我也不能吃。”她記得他是這麼說的,蠻橫又霸道地決定著她的一切。
“你不問我理由?”
“個人喜好的問題,說不上什麼理由吧。”她歪著頭,給出一箇中庸的回答,“就好像有的人不吃香菜,有的人不吃蛋白一樣。”這男人今天會和她提起這些有的沒的,並不代表著他心情好到可以和她無話不談,適可而止的自覺她還是有的。
“你能這麼想的話……”他沉吟著,少頃便笑了起來,難得的月牙彎,“倒也是可以的。”
和糰子見面的時候,他還是跟來了,並且毫不避忌地將車大刺刺停在她觸目可及之處,頗有些張牙舞爪的示威之勢。
即使隔著一條馬路,隔著厚厚的玻璃,她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猶如鷹瞵虎視般紮在自己身上。對於他來說,她與一隻小兔子差不多,只消一個俯衝猛撲,她小命便休矣。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心情總是不大好的。她面色原本就不佳,此時看得倒是越發陰鬱。
看得出來糰子很小心,想來上次的爭執讓她還心存顧忌,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話,半途接到了男友的電話。沒說上幾句呢,原來皺巴巴的臉蛋瞬間就舒展開來,像是吸飽了水的花骨朵一樣,滋潤透亮。
看起來真是很幸福。
幸福的笑容太刺眼了。
她抿了抿唇,潛藏在心裡的陰暗情緒像不斷攀長的黑色藤蔓一般纏繞上心,有種欲發未發的不忿在慢慢地累積著。這種不忿層疊起來,便是一隻叫做嫉妒的兇獸。
它易怒、專橫、無理、跋扈。
一旦放縱它出閘,那便一發不可收拾。
一場混戰
夏末初秋的豔陽依然帶著暑氣,蒸得柏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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