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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些朋友還經常來往嗎?”她又抿了一口酒。
“當然,我們都是患難之交能不來往嗎?我們剛平反那陣柳六一、左子海和章子野都還沒有工作,經常到我家裡聊天,說得最多的還是理想和人生。我們有兩個共識,第一,不管我們過去受了多大的罪,都不能忘了國家和人民。雖然再也不會說要去拯救天下三分之二的勞苦大眾這樣的傻話,也不會再相信那些理想主義的烏托邦。我們再也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忠實信徒,不論他是皇帝還是上帝,但是國家的前途和人民的疾苦我們一直還在關注,因為生我養我的就是這片土地。第二,那就是做人要清白。我在工商局工作,左子海、柳六一在銀行上班,如果要腐敗的話都有很多機會。但我們都堅守一個道德底線,那就是要廉潔不能貪腐,因為道德標準是高於法律的。我剛調到工商局時我爸跟我說:‘鐵戈,工商局是和經濟打交道的,千萬注意別在錢字上摔跟頭。我快離休了,我要保持晚節,你們做兒女的也要幫我保持晚節。’我說:‘老爸,監獄那麼骯髒我不是一塵不染嗎?政治上我是清白的,在經濟工作中我一樣能保持清白。’八八年我調到另一個一個工商所當所長,當時省糧食廳和省工商局有檔案,糧食出省必須要地區一級糧油公司批准,而且還要交費,一包一百八十斤的大米要收五塊錢,紅州縣糧食系統的人認為不划算就盯上我了,因為我的管轄區卡住了紅州縣通往梁湖縣唯一的汽車渡口,他們派人到我家送來四千塊錢,並說好我每放一個火車皮的糧食他們就給我一千。他們說每年都要調出幾千噸糧食,保證我一兩年就能當上十萬元戶,八十年代萬元戶還是很誘人的,何況是十萬元戶?誘惑力的確很大。我說錢是個好東西,誰不愛錢?但這種黑錢我不能要,拿了它玷汙了我的清白。那人說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說頭上三尺有神明,人可欺天不可欺。那人笑我傻,我說誰傻還不一定,別以為自己做得高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結果半年以後他們都判了,扯遠了不說這些。現在各人有各人的家,工作都很忙,接觸得少了,就我退休了是個閒人,我去得最多的就是辛建那裡,一般兩三年去一次。”
“辛建在哪裡?”
“他爸爸七一年調到齊河鋼廠任黨委書記,他後來調到齊河鋼廠去了。在紅州的只有郎超雄和葉一彪,有時我也去坐坐,聊聊天。封老大到處有工地,他兒子封順是土木工程系畢業的,他就把所有的工地都交給兒子管理,自己到處拉關係接活,餘下的時間就開著賓士吉普天南海北到處玩。九九年我病退後他年年都帶我出去旅遊,廣州、深圳、上海、蘇錫常、杭州、貴州、麗江,一年跑兩三個地方,反正哪兒好玩就上哪兒玩,吃喝拉撒睡都是他買單,我就是出一副好下水可勁往裡裝。他說了,那幾年在看守所受的罪一定要補回來,不然這一生虧大發了。”
何田田輕輕地嘆了口氣:“你們多好,還有這麼多朋友時常在一起聚聚,真叫人羨慕。我一個人在哈爾濱就像失群的孤雁,我好孤單哪!”說著淚水忍不住掉了下來。
鐵戈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勸慰道:“田田,別哭別哭,咱們現在不是都過得很好嗎?”
何田田掏出手絹揩乾眼淚:“要說我從小在物資生活上沒有受過委屈,可人是需要友情的。想起六八年武鬥突圍,六九年封老大帶我們打起坡,七一年咱們處物件,挖冬筍、偷桃子、炸魚就像是昨天的事,真叫人懷念哪。三十多年來我一直都想回白菂河看看,調離白菂河那天我的心就留在這個地方,白菂河是我心靈最後的歸宿,因為在這裡我們錯過了青春,我們的青春是無花的青春。”
何田田這麼一說連鐵戈的眼圈都紅了,他默默地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又掏出煙悶頭吸著。
“鐵戈,記得在大廟的那天晚上我們還談到十二月黨人的事。要說十二月黨人還舉行過起義,曾經跟沙皇的軍隊真刀真槍地幹過。你們當年啥事也沒幹,為什麼吃了那麼大的的虧?”
何田田還在耿耿於懷。
有分教:
東風吹斷江南夢,錦樣年華水樣流。
空對金樽悲往事,愴然寫就兩眉愁。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120。…第一百二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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