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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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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馬列主義?他們搞的無非是舞刀弄槍武力鎮壓。去年《解放軍報》發表一篇社論,題目是《認真執行支左不支派的原則》,我看了感覺好笑。第一、左派的標準是什麼?如果這一條搞不清楚的話那些支左的丘八怎麼支左?正因為沒有什麼是左派的具體標準,很多部隊名為支左實為支保,這些丘八認為誰是左派誰就是左派,這就讓丘八們鑽了空子。第二、左派也是派,右派也是派,保皇派還是派,支左就是支援左派,何來支左不支派?這個標題本身就有邏輯問題。而當權派恰恰在這一點上極為聰明,他們往往接過上面的口號為我所用,以此來打擊造反派。老毛也是天高皇帝遠,想管管不了。他替造反派求情說什麼要當權派高抬貴手,哪個當權派肯高抬貴手?整不死你才怪!六七年一月二十六號造反派就奪了湖北省委的權,可是中央不承認,你拿到的公章還不如胡蘿蔔,胡蘿蔔好歹還能吃,你拿個舊公章有什麼用?說了半天,總而言之走資派到底打倒了沒有?如果打倒了,為什麼造反派沒有實權?如果沒有打倒那隻能說明造反派當初僅僅是奪了幾個過時的公章而已,手中並無實權,所以受壓捱整的還是我們這些人。”

聽到這裡,辛建撫掌大笑道:“精闢,太精闢了!”

鐵戈也說:“我操!竹籃打水一場空。”

姜軍不依不饒地反問道:“難道造反就是為了當官嗎?我不同意這種觀點。”

封老大也反問道:“姜軍,看過羅曼羅蘭的《約翰·克利斯朵夫》嗎?那裡面有句名言,‘只為信仰,不為成功。’伯恩斯坦也有句名言:‘沒有終極目標,運動就是一切。’那純粹是他媽扯淡,小孩子過家家也在追求一種精神享受,幹革命沒有終極目標你搞運動是為什麼?瘋了?明朝的朱元璋造反以一介平民而終至九五之尊,他是中國歷史上最成功的造反派。老毛同樣如此,但不叫皇帝稱為主席,叫法不一樣實質相同。各人造反的目的不同,梁山一百單八將造反,上山的原因各不相同,最著名的是林沖,我跟他一樣也是逼上梁山。當了官手上就有權,有了權我就能活得像個人樣,不為那點權力老子還真懶得造反。如果當初不把我打成黑五類讓我有口飯吃,活得像個人樣,我何必造反?總不能誰想屙尿還得讓我用嘴去接,有人打了我的左臉我還要把右臉湊上去請他高抬貴手再來一下。就因為我老爸是國民黨的師長,當我還在娘肚子裡的時候就註定是個黑五類。馬克思說過人們的社會存在決定人們的意識,簡單說就是存在決定意識。中國古代就有關於性善性惡之爭,馬克思這句話就解決了人性善惡的爭論。我從小受的也是共產黨的革命教育,在學校也是個刻苦學習中規中距的好學生,也有遠大的理想和抱負,但是不管我怎樣努力都不能融入這個革命大家庭,在一個標榜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裡偏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六四年我以高分考上大學卻去不成,連上學的機會都隨我的黑身份一起消失,除了下放農村修理地球之外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我真是瞎子死了兒——沒有指(子)望了。死,對於人來說並不可怕,兩眼一閉兩腳一蹬到他媽閻王爺那兒去報到。馬雅可夫斯基在悼念葉賽寧的詩中說:‘死,容易;活著,困難。’的確,最可怕的是在漫長的人生旅途中沒有希望,沒有盼頭。人都是生活在希望當中的,希望是人生的動力,希望是厄運的姐妹。坐牢的希望早點釋放,做工的希望工錢再多點,作家希望寫出世界名著,士兵希望成為元帥,共產黨希望統一臺灣,國民黨希望光復大陸。我希望不受出身影響,做一個有尊嚴的人,這就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希望。但是我連這個最起碼的希望都不能實現,還有人騎在我的頭上拉屎拉尿,那我只有造反這一條路可走了。可是造來造去,那些當權派照樣人模狗樣地當官,我這個黑五類頭上又多了一頂造反派的黑帽子,到頭來捱整的還是我。老馬在《共產黨宣言》裡說無產階級失去的只是鎖鏈,得到的將是整個世界。我看我們這些人將來不但不會失去鎖鏈,恐怕還要多一條腳鐐。”

“太悲觀了。‘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在革命的過程中遭受挫折、失敗都是在所難免的暫時的,革命終究會取得最後勝利,當然這必須經過艱苦的鬥爭。不嗆幾口水能學會游泳嗎?當年紅軍打了多少敗仗,最後還不是解放了全中國?你該不會是葉公好龍式的口頭革命派,等到真龍來了反而害怕了吧?”姜軍反唇相譏。

“兄弟呀,你真是書生氣十足哇。六六年王任重的筆記本上記載過中央工作會議的內容,那時就說要抓百分之五的右派,還說過要槍打出頭鳥、秋後算賬的話,我們當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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